兩個黃毛都是搶竊的老油子了,根本不把眼前的瘦高帥哥放在眼裡,下手的就是狠,一人一腳猛踢過去,想着的就是放倒這多管閒事的人,然後逃之夭夭。
但陳子州何等人也,他本來輕輕一揮手就可以滅了這兩個傢伙,但爲了不引起人們的驚愕,只是使出不到一層的功力,很平常的一招掃堂腿。
轉眼間,砰砰兩聲,兩個黃毛大腿上各被踢了一腳,哎喲一聲叫痛,就被踢得仰面摔倒在地,兩人一邊痛叫,一邊不敢相信地對視一眼,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可還捨不得坤包不放,爬起來想再度逃走。
陳子州眼疾手快地一腳踏上去,用力踩住一個一隻手臂,彎腰又一把揪住兩一個黃毛的衣領,搶過坤包,罵道:“他媽的不學好,還想逃,就等着被坐牢吧。”
當然呀,今天他們搶的是一個貴族少婦,被抓住的,肯定是會把牢底坐穿,陳子州不用想,就知道那美豔少婦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本來追得很吃力的美豔少婦,看着自己男人不來追,街上也沒人幫自己,嬌喘吁吁的就很生氣,猛的發現剛纔一直盯着自己打望的流氓帥哥,轉眼就幫自己攔住了黃毛,心裡就是一喜。
而把他勇鬥兩個黃毛的過程看完,美豔少婦心裡十分佩服,剛纔對他的鄙視已經煙消雲散,心裡不由把他跟自己的丈夫相比,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男子漢。
“美女,這是你的包,物歸原主,請你檢查一下,是不是完好無缺,”陳子州拿住兩個黃毛,等女子跑上前來,就把坤包遞過去,一邊說就一邊忍不住看了兩眼,她因爲喘氣而不斷起伏顫抖的一對高聳的櫻桃乳。
美少婦接過來,伸出纖纖玉手,輕輕而優雅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平穩了一下氣息,才擠出恬美的微笑道:“謝謝帥哥,”然後打開坤包,一看那個精美的禮盒還在, 揭開盒子蓋,那條鮮紅欲滴的血翠項鍊還在,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時,附近的公安幹警已經追到,速度還挺快的,當然了,陳子州知道,有着剛纔那個貴族男子的電話,這些警察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到,恨不得多長几雙腳。
“秦太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來遲了,”爲首帶隊的警察一上來,就趕緊對美少婦點頭哈腰,陪笑賠罪。
“你叫什麼名字?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叫我秦太太!你不想穿這身狐假虎威的狗皮了不是?”美少婦突然發飆,美眸怒氣衝衝。
啪啪,那爲首的警察急忙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額頭上冒出冷汗,更加勾腰道:“我、我錯了,我該死,請唐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兩個狗眼不識泰山的傢伙怎麼處理?請唐小姐指示!”
“按照法律法規處理,從嚴辦理,下次我不想再見到你,滾吧,”美少婦柳眉微微舒張,冷冷地道。
陳子州看得心裡一凌,這美少婦好強的氣勢好猛的威力,不過,對她這樣高傲不可侵犯的態度,陳子州作爲草根出生的人,還是看不滾,把兩個黃毛交給警察,轉身就要走。
“帥哥,請等一等,”突然,美少婦很有禮貌地叫住了他,走上去面朝着他迷人地微笑道,“謝謝帥哥,我的東西都在,不知道你怎麼稱呼?我今天身上沒帶錢,改天我一定重重感謝你。”
這都什麼女人啊,剛纔還那麼兇,現在又這麼美麗溫柔,完全像是兩個不同的人,陳子州擺擺手,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我就是一個草民,不值得唐小姐重謝,再說,我剛纔還被某些人罵着流氓,難道唐小姐就不怕被流氓欺負。”
說罷,陳子州不再管她,也不管圍觀的人羣,邁步揚長而去。
美少婦沒想到會是這樣,頓時呆了一呆,俏臉剛要生氣,可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迷人一笑,望着陳子州那挺拔的背影,想起自己剛纔真的以爲他是一個流氓色鬼,心裡嘆了一聲,第一次見到不要自己唐家感謝的人,許多人苦心鑽營都找不到這樣的機會,可這帥哥毫不在乎,好像不知道自己似的。
中午時分,陳子州從街上回到駐京辦,曹河和江主任已經起牀了,很快,陳子州就接到趙澤江的電話,讓他等着,馬上有車來接他,下午一點去殯儀館爲高勝平送行。
十幾分鍾後,就有一輛黑色小車來接陳子州,跟司機確認了之後,就上車而去,一個小時後,到了一處很高檔的社區,接到趙澤江,就朝殯儀館開去。
“子州,京裡比較複雜,去送行的人很多,我們也只是去看看,你作爲高書記很看重的人,理當去看看,高家的人都不認識你,禮節不周的地方你別在意,”趙澤江叮囑道。
陳子州點點頭:“我明白,那些都不在意,只是盡到我對高書記的感激提攜之情。”
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殯儀館,車來車往,來送行的人很多,可見高家在京裡至少也是一箇中等望族。
把車停在了外面,趙澤江就帶着陳子州走進去,剛走了兩步,走到殯儀館門口,猛地就看見一輛十分眼熟的白色小轎車停在那裡,陳子州立刻想起來,不就是剛纔街上遇到那叫唐紫薇的美少婦的車麼。
果然,就見車上走下來剛纔那貴族男子,站在車窗邊,對美少婦道:“那你等一等,我去去就來,最多十分鐘。”
“十分鐘你不出來,我可走了,我媽媽過生,你要是不想去就別去,反正我也不喜歡你去,”唐紫薇冷哼一聲。
“別、別,我當然要去,我得去表示小輩孝順的心意嘛,你等我啊,”男子嘿嘿陪笑着,很討好美少婦的低三下四的模樣,趕緊大步朝殯儀館裡走去。
這時,陳子州跟在趙澤江身後,恰好從美少婦車旁經過,兩人就互相看見了對方,美少婦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外地帥哥是來悼唁的,美眸一亮,就朝他甜美地微微一笑。
陳子州回她一個微笑,沒說話,跟着趙澤江一臉沉重地走進去,裡面已經很多人了,大家就排着隊爲死者鞠躬,跟家屬握手致哀。
一看都是一些大人物,有的還是在朝廷電視臺新聞上看到的大領導,陳子州看了一圈,周書記、曹市長都來了,其餘的都不認識,心想,也許只有自己一個人是草根,不由心裡暗歎一聲。
慢慢走着,輪到了趙澤江,陳子州就跟趙澤江一起向高勝平的遺像鞠躬,然後道高家人面前,一箇中年婦女,一個比自己略大兩三歲的男子,帶着二十來歲的三個男子,頭戴白色孝帕,面色悲慼。
“嫂子,高英偉,請節哀順變,這是高書記生前最看重的部下,我帶他來爲老高送一程,”趙澤江跟兩人握手道。
“謝謝老趙,謝謝年輕人,”中年婦人紅腫着眼道。
高英偉道:“趙叔,謝謝,照顧不周,您請自便,”然後朝陳子州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陳子州也點點頭,微微一笑,並不計較,自己一個草根,高英偉能夠朝自己點點頭,已是很禮貌了。
悼唁出來,趙澤江就跟曹市長和周書記站在一起,三人到了稍微遠一點的角落,談了一陣,周書記道:“你們倆先走吧,首長馬上就到,我一會兒跟你們打電話,晚上再好好聊一聊。”
陳子州在一旁聽得一震,首長馬上就到,難道是國家主席,是至高無上的顧潤澤總書記?
跟着趙澤江和曹市長走出殯儀館,剛到大門,就見三輛紅旗小車到了,緊接着,車上走下來十幾個人,簇擁着器宇軒昂的一五十歲男子,一行人很有秩序地走進去。
陳子州一眼就看明白了,其中有四個便衣的中南海保鏢,兩個在前,先進殯儀館清場,後面兩個,高度警惕地注意着周圍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看着四個保鏢那深陷的眼眶,那太陽穴上精力暴跳的樣子,陳子州心裡一驚,這四人武功不知道練到多少層功力了,都在自己之上,也許是武俠小說上所說的十二層登峰造極的境界,自己也許承受不住他們的一擊。
陳子州並不在意四個保鏢,他遠遠看着顧書記,這是自己第一次親眼見到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心裡有些狂喜,禁不住地緊張,國家領導人,那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多威風啊,你看這裡的所有人見到他,都馬上彎腰陪笑。
高勝平死了,能夠得到顧書記親自來悼唁,也算是大面子了,怪不得今天來悼唁他的大人物那麼多。
遠遠看着,陳子州就見周書記迎上前去,跟顧書記說了幾句,然後就退到一旁等着他,所有人都爲顧書記讓路,讓他進去致哀。
“走吧,”趙澤江拉了一下陳子州,才把陳子州從走神中拉過來,上了車,就跟着曹市長的車朝市中心駛去。
“子州,看到了吧,要不是顧書記要來,恐怕沒幾個人來悼唁,高家全靠高勝平支撐着,本來得到顧書記的支持,勉強有望壯大,但高勝平這意外一死,高家將徹底衰敗,他兒子高英偉還只是一個副市長,前途堪憂啊,”趙澤江嘆了一聲。
陳子州也知道人走茶涼,也嘆了一聲,問道:“趙部長,我們這是去哪?”
“周書記叫我們先去吃飯的地方等他,他一會兒就來,可能是有些事要跟我們明示,也許跟高勝平有關吧,”趙澤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