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吳雪梅那麼風情萬種的邀請,陳子州不動心是假的,可這個原來冰冷的‘女’人,一旦主動起來,他還真的是不敢輕易去下火,官場上的‘女’人不比山村裡的‘女’人,稍不注意,可能就陷進去了。
“雪梅,出了這事我也沒心情,過完年我下來請你,到時候可要欣賞一下你的舞姿,今晚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陳子州心裡是非常清楚的,吳雪梅之所以想‘誘’‘惑’自己,主要還是看中了自己背後區委的後臺,要是有一天,她發現不是那麼回事,肯定就會另有所想的。
吳雪梅也理解他的說法,無緣無故就成了別人鬥爭的工具,放在誰身上都鬱悶,不過,陳子州說了以後要欣賞她的舞姿,她心裡就蹦跳起來,這說明自己的美麗對陳子州還是蠻有吸引力的。
她很自然地就拋了一個媚眼:“嗯,那我等你下來請我喲。”
這‘女’人還真當真了,陳子州只得笑道:“好,那我們走吧。”
吳雪梅翹‘挺’的屁股離開椅子,剛準備邁步,卻又停了下來。
“怎麼?還捨不得走啊?是不是想再來一杯茶,”陳子州見她望着自己猶疑的樣子,就問道。
誰知這話有歧義,平時男男‘女’‘女’開玩笑就愛用來茶這詞,意思就是來‘插’。吳雪梅聽了,俏臉緋紅,雖然在官場上也聽慣了,可眼下本來就很曖昧的兩人,這下就有點害羞了。
“你‘亂’說什麼呢,我纔不要茶(‘插’),”吳雪梅急忙就說了這一句,說完,又急忙掩住自己的小嘴,臉兒更紅了,但其實她心裡既緊張又隱隱的興奮,就眉目含‘春’地望着陳子州。
一句隨意的話,竟然搞得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了,陳子州不敢對視她那雙媚眼,就硬生生說了一句:“我們還是走吧。”
吳雪梅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就回神過來,說:“陳鎮長,我還聽到一個小道消息,想跟你說說。”
“哦,那你快說,”陳子州知道吳雪梅既然想說,那一定不是無意義的消息。
“聽說縣長要外調了,而關於方書記升任縣長的消息,已經是滿城風雨了,現在是過年,聽說方書記要慰問老幹部之後,後天纔回市裡去,”吳雪梅就沒邏輯地說了這幾句。
“哦,我知道了,謝謝雪梅,”陳子州感‘激’道,笑了笑,兩人就走出了茶樓。
回酒店的路上,陳子州纔想起來,吳雪梅最後說的那句話,哪裡是什麼小道消息,其實差不多就是肯定了的。
他這才猛然一驚,突然意識到自己‘混’在官場,竟然對縣裡的消息一點都不靈通,幸好有個吳雪梅跟自己走得近,想那吳雪梅是本地人,應該有一些關係,陳子州越發覺得拉攏吳雪梅的重要‘性’。
而且,經過吳雪梅的分析,陳子州也理出了頭緒,特別是網上這事,堵住了李自國進步的道路,陳子州突然覺得吳雪梅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政治敏感‘性’和能力都很不錯,以後要是成了同盟,真是自己的一大幫手。
再一想,吳雪梅突然說出方長東要後天纔回去,不就是暗示他要去給方長東拜年,進一步搞好跟方長東的關係,以便今後借力對抗李自國的打擊。
陳子州這次真的笑了,這‘女’人,有時候比自己還‘精’明啊。
事情已經搞清楚,陳子州覺得有必要跟趙澤江彙報一下,畢竟現在自己算是跟他拉上關係了。
拿出電話,本來想打給鍾林,轉而一想,趙澤江既然讓自己跟他的秘書聯繫,那就應該打秘書的,這才符合規矩啊。
撥通電話,陳子州就恭敬地道:“曹秘書,你好,我是陳子州。”
“是陳鎮長啊,你好,是想找趙書記彙報工作嗎?”曹河問道。
秘書本身就是領導身邊最信任的人,陳子州不敢隱瞞,說:“是啊,要麻煩曹秘書了,今天網上突然出現的那件事,我想跟趙書記彙報一下。”
“趙書記已經知道這事了,讓我轉告你,努力工作就是了,”曹河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陳子州還是很客氣的,傳言他也是聽到了的,但至今他都搞不懂,陳子州到底是不是趙澤江的親戚,他只得謹慎些。
陳子州一驚,趙澤江早已猜到自己會向他彙報,轉告的那句話,顯然領導是明白一切的,他立刻識趣地說:“多謝曹秘書了,祝你新年快樂,我就不打擾了。”
“陳鎮長客氣了,以後隨時可以打我電話,也祝你新年快樂。”
掛了電話,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點了,想想自己一個小嘍囉,這些事根本就‘插’不上手,也就放開心思,跟早已洗澡相待的秦可依折騰了起來。
而李自國這時幾乎暴跳如雷了,本來是準備明天回老家風風光光過年的,秘書丁光耀彙報網上的事後,他氣得把水杯一摔,罵了娘。
人生如此關鍵時刻,遭遇暗箭,儘管修爲已經很好了,他還是沉不住氣了,知道自己這回上不去了,他就來氣,一個電話親自把公安局長楊勇叫來了,沉着臉道:“這事一定是知情人透‘露’出去的,你給我查,狠狠的查,一定要把人挖出來!”
“是,我馬上佈置!”楊勇也知道這事太嚴重了,立刻領命而去。
李自國悶坐在椅子上,就想起了陳子州,突然覺得此人一出現,自己就好像開始走上黴運了,想來想去,他就把陳子州一併恨上了,自言自語道:你龜兒的,不該出事你出事,該死的時候你不死,不該活的時候你偏活,看老子如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