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槍殺事件就在全鎮傳開了,引起了不少的轟動,鎮委鎮政府的領導,全都趕到了鎮裡。
一大早,周文平氣急敗壞地直奔車正國收購站,經過張永軍收購站時,看到縣公安局的警車停着一輛在旁邊,兩個幹警在院壩巡視。
他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看來,陳子州確實有些關係,上面沒有讓鎮裡的派出所民警來,而至直接派縣局幹警,說明陳子州背後的人,對自己鎮裡不信任啊。
想到這一點,周文平心裡更氣了,闖進車正國的收購站屋裡,指着他的鼻子就一頓大罵。
車正國早已嚇壞了,七哥昨晚警告了他,周文平又興師問罪,現在他是兩頭都不受保護,急忙囉嗦道:“周書記,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要再敢,我不僅撤了你的村書記,還直接送你去勞教,”周文平怒目冒火,“記住了,以後陳子州的事,你不準再挑起任何事端!”
罵了一頓車正國,周文平本來想去見見陳子州,表現一下自己的關心,也是想修復關係,但想起全鎮人都能猜到是車正國在報復,而自己跟車正國的關係,也是衆所周知的,這時候去關心陳子州,讓人一看就是假心假意的。
唉,還是算了,既然上面已經有人擺平了,自己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修復關係也要找個好時候才行,現在陳子州正在氣頭上,去了也是白去。
馮鎮長急急忙忙找到陳子州,看到他沒有一點受傷,才鬆了一氣道:“小陳,看你沒事就好,昨晚怎麼回事?”
陳子州呵呵一笑,淡淡的說:“沒什麼,就是有人僱了殺手,對我們的收購站進行報復,張永軍早有準備,三兩下就把他解決了。公安局昨晚已經來調查清楚了,說做完筆錄就放張永軍回來。”
看着陳子州遇到這樣的危險,還如此淡定,馮鎮長感覺他比剛來時成熟了許多,想到他有區委的背景,關切地說:“有驚無險就好,要是你受到傷害,我們鎮裡的責任可就大了,我這輩子也於心不安啊。這樣吧,我讓鎮裡安監隊每晚輪流派人給你值班,怎麼樣?”
陳子州知道馮鎮長說的是真心話,也知道馮鎮長調不動鎮裡派出所,所以只能調安監隊,他很感動地說:“謝謝馮鎮長的關心,子州銘記在心,縣公安局已經派了兩個幹警來,您就放心吧。”
出了馮鎮長辦公室,看見黨政辦門開着,陳子州走進去,想跟唐華生聊聊,可唐華生不在,只有吳雪梅坐在火箱裡,兩人對望了一眼,吳雪梅飛快地低下了頭。
陳子州問:“唐主任來了嗎?”
“來了,上廁所去了。”
哦,陳子州點點頭,轉身剛走了一步,背後突然響起了吳雪梅輕微的一聲問候:“你、你沒事吧?”
啊,陳子州驚訝回頭,恰好看見吳雪梅擡眼關切的目光,只是一瞬間,吳雪梅又低下了頭,臉兒紅撲撲的。
她那是擔心自己啊,陳子州立刻明白了,他高興地微笑起來:“沒事,吳美女,謝謝你的關心喲。”
張永軍還沒回來,陳子州也沒心情再調細她,感覺到她的心意之後,他心裡愈發邪惡起來,看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說的一點不錯,以後調回鎮裡也有個暖被窩的。
收購站依然正常收購,村民們聽說了昨晚的事,知道車正國敗在了張永軍手下,對張永軍收購站更加信服了,於是,來賣白朮的人越來越多。
兩天後,吳依玫終於打電話,讓陳子州進城去接張永軍。
接到張永軍,陳子州請吳依玫一起去吃中午,三人就在麪館吃麪。
現在,每一次見面,吳依玫都是笑顏如花,好像只要跟陳子州見面,就很開心似的。
陳子州望着她歡快的眼睛,彷彿又回到大學戀愛的那種感覺,但人家已是總裁夫人,陳子州不能確定吳依玫對自己究竟還有沒有感情,他客氣地說:“依玫,這一次真的很感謝你。”
“說啥呢,我們都是好幾年的校友了,再說,永軍哥的確是正當自衛。不過,永軍哥的身手真是好棒,當過特種兵的就是不同,子州,以後有永軍哥保護你,我也放心了,”吳依玫笑盈盈地說。
這話有點戀人間那種叮囑的味道,陳子州笑笑,不敢答話了。
張永軍卻笑道:“我別的不會,就會這點三腳貓功夫,讓吳警官見笑了,說實話,這次要是沒有你和羅隊長幫忙,我肯定會被他們陷害。這大恩,容我以後再報。”
吳依玫笑呵呵地擺擺手:“這事就別提了,公安局裡也亂的很,你這麼說,我就慚愧。永軍哥,只要你幫我保護好子州就行了。”
“行!絕對沒問題,如有差錯,唯我是問,”張永軍猛地挺正身子,像給首長敬禮一樣。
陳子州又好笑又苦笑,再一次感受到吳依玫的心意,心裡一暖,但礙於張永軍在,便轉移話題,認真地問:“依玫,這次有沒有涉及七狼幫?這可是涉槍大案,難道不徹查一下,還老百姓平安環境?”
吳依玫猛地嚴肅起來,語氣堅定地說:“子州,有關七狼幫的事情,以後不准你再提,上面怎麼做有上面的決定,你不準好奇,不準參與進來,不要讓我擔心,明白嗎?”
啊,陳子州啞然,猜到七狼幫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吳依玫這是在告誡自己,也是在保護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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