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王桂花吃辣椒以後,別提老實了多少。本來就厚實的嘴脣更是腫的像香腸嘴一般,讓人看了就心生噁心。
託王桂花老實的福,姚窕的生日這幾天倒是做的極爲順利。每天收了自己的小攤位以外,她還找了隔壁村的王書生幫自己寫一些字條。等到第二天又多跑了一趟路送到了縣城的各家客棧酒樓。
字條上的字很簡單,無非是自己的姓名與住址,算是古代版的名片。這些掌櫃見她是個小姑娘,也不敢多信任,只是把紙張丟到了一邊。
姚窕可不是就這麼輕易放棄的主,看了一眼在櫃檯上忙碌的掌櫃的,又將紙張放了上去,言語間凜然的很:“掌櫃的,你還是好好地留着,說不定哪天就有需要的時候了。何況這些東西是看到了才付錢,您不虧,您酒樓這麼大,想必每天都會購買很多蔬菜肉類吧?總有用不完的時候,您可以……”
姚窕的話還未說完,掌櫃的一拍櫃檯:“你走不走?跟我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
“掌櫃的,你這樣做,可會失去一次大大的機會。”姚窕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依然將紙張按在了櫃檯之上。
酒樓里正值晌午,人流正多,倒也沒有人注意掌櫃和一個小丫頭的爭論。但角落裡坐着的兩個男人似乎對這很是感興趣。
這兩人明顯的一僕一主,正對着姚窕坐的男人一身白衣飄飄,交領處鑲着富貴的銀邊,繡作臥龍圖案。衣身也是上好的湖縐料,極爲自然飄逸。其腰間佩戴着一串鳴鑼玉,成色上上等,一雙黑色的戰靴更是顯出其不凡的出身。
這個人眉眼間都是冷峻俊朗之色,一看便是個貌比潘安的主,可左半邊臉偏偏帶了一個銀色面具,遮住了一半臉。
坐在男人對面一身灰布長衫的男人見自家的主子對掌櫃和小丫頭的事尤爲感興趣,坐在對面不由彎腰輕問了一句:“爺,需要拉過來問問話嗎?”
男人微垂首,薄脣沾了一口上好的女兒紅,極富磁性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倒是不必了。”
僕從點了點頭,心想,他家爺平日裡低調,應該不會管這些事。
只是他還沒有想完,自家的主子卻站了起來,朝着掌櫃的方向走了過去。僕從驚了眼,爺不是說不需要的嗎?
姚窕正和掌櫃的據理力爭,並沒有注意到掌櫃的臉色微變,還在說着:“如果掌櫃的不行,可是先用一個月看看,我保證掌櫃的生意紅火!”
銀面男人站在姚窕的身後,聽她自信的聲音微勾嘴角:“小姑娘,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姚窕好奇,轉了身,仰望着比自己足足高了大半個身子的男人,詫異的很。不是因爲這個男人的話,而是因爲他臉上的銀色面具。
這樣的男人本就氣場不凡,偏偏遮了半邊的面具,毀了容貌一半,多了一分冷然的犀利,即使笑着說話卻不由讓人心頭一顫。
掌櫃的見了這個銀面男人忙行了禮:“小的見過將軍。”
將軍?這個男人是將軍?
銀面男人微點頭,並未將目光放在掌櫃身上過多,而是看着姚窕說道:“銀某在本縣倒是有幾座酒樓,不知小姑娘有沒有興趣替我送些食材?”
聽有錢賺,姚窕的眸子本能的一亮,忙點了頭:“自然有,將軍的酒樓在哪兒,叫做什麼名字?”
銀面男子沒有錯過她眸子一亮的瞬間,嘴角笑意的弧度越發大了起來。這個小丫頭,倒是有意思的很。
“掌櫃的,你們家酒樓可是要這個小姑娘的食材?”銀面男子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旁的掌櫃。
掌櫃的都聽說銀岔要了這小姑娘的食材,自然要抓着這個機會討好一番,忙應了下來:“要,要,我們酒樓自然是跟隨將軍的步伐。”
姚窕聽掌櫃變了聲,不由撇了撇嘴。看來她今天是看在了這銀面將軍的份上了。
銀岔收回目光,輕撫了腰間的皓玉,說道:“那好,明日你就在這兒等着吧,會有人來領你去。”
姚窕嘴上綻了一朵笑花,微微彎腰點頭,舉止得體大方:“那就多謝將軍了。”
銀面男人點了點頭,棱長有型的眼睛裡露出頗爲讚賞的神色。
十幾歲的小女娃娃倒有這般言行,真是頗爲少見。
銀面男人走後,掌櫃對姚窕簡直笑臉相對:“小姑娘,你可是遇到貴人了,要是將軍幫了你,你以後可等着富貴咧。”
“將軍?他是朝廷的人?”聽掌櫃這番說,姚窕倒是對這個銀面男人產生了好奇。
掌櫃瞥了姚窕一眼:“那你可就輕看了我們銀面戰神了,他可不是朝廷的人,他是我們溪水縣百年一出的大人物!他叫銀岔,是六國聞風喪膽的銀面戰神,你可不知道,他替大雲國立下了不少大功呢,皇帝倒是想留住他,賜予一官半職的,可他偏是不喜朝政的人,這不,只有戰爭纔會隨大雲朝出征,其餘時候都是留在這溪水縣。”
掌櫃講了一堆,姚窕能記住的也只是剛剛那個男人叫銀岔,是個不簡單的大人物。
不過,這個世界真的銀的姓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