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銀岔要做個正人君子,那姚窕對他就沒有客氣的道理。伸了伸懶腰,也不退讓,露出兩個漂亮的梨渦看着銀岔:“那就麻煩將軍了。”
說罷,邁着輕快的步伐直接進了小木屋。
火光映襯在銀岔半張銀色面具上格外的熠熠,銀岔藏在面具後的眼睛微微一眯,裡面深遠的意味沒有人能讀懂。
姚窕進了小木屋,朝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殘缺的衣裙,乾脆的將裙外的罩紗直接扯了下來,蓋上了粗製的棉被,躺了下去。銀岔即使受了傷,但想必這安全還是守得住的,她大可安心睡了。
她這邊睡的香甜,殊不知銀岔隨手在木屋的四周扔了幾顆防野獸助眠的藥丸,升騰起一陣煙霧。待姚窕睡着以後,他又放了信號彈,不一會兒,便有一羣人馬趕了過來。
爲首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見到安然的銀岔,迅速的下了馬,拱手道:“屬下來遲了,還請爺恕罪!”
銀岔一手彎曲,正好垂在了腰腹處,上肩臂自然的擋住了的心口的傷。他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那男人:“本將軍並無大礙,先回去再說!”
“是!”男人聽不出銀岔聲音裡的異樣,不由擡首偷看了一眼。
銀岔微微一瞥,凌厲的眼神看的他身上一陣冒汗。迅速而又慌張的垂下了頭。
“石巖呢?”銀岔看着整齊的一對便衣人馬,問道。
那男人的頭垂的更低了,惋惜的開口:“將軍,石副將……遇害了……”
銀岔臉上並沒有露出過多的神色,一雙眼睛只是直盯着說話的男人。另一隻垂在袖子裡的手卻死死的攥住,石巖已死這件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是有意試探眼前這個同樣爲副將的趙青罷了,這就是他培養出來的副將!他要想去除掉趙青,方法有的是,可現在不是時候,他還要讓趙青身後那個人囂張幾日。
銀岔移開了目光,語氣裡透着一貫有的冷漠:“連自身都護不全,留在本將軍身邊,終會壞事,假他人之手除了也好。”
趙青繃緊的神經微微鬆了下來,拱手答道:“將軍說的是,現在是否回府?”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銀岔看着趙青身後那匹白馬,縱身一躍坐到了馬背上:“走吧。”
趙青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劍背到了後背,一雙狡猾的眼睛朝小木屋裡探了探,轉身詢問銀岔:“將軍,屋內有他人?可需要除掉?”
“不必了,不過是個守林的小丫頭,奈何不得,當下有更爲重要的事。”銀岔擡手拉着繮繩,眼神有了明顯的不耐。
趙青不敢耽誤,忙點頭上了馬。
銀岔看了一眼小木屋,攥緊了繮繩,揚鞭而去。
月亮漸淡,黑幕劃開了一抹光亮。姚窕一覺睡到了天亮,一絲直覺都沒有。還是洛叔叔上山尋她,將她推醒,她才轉而有醒來的痕跡。
姚窕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洛叔叔,不由揉了揉眼睛:“洛叔叔?”
她說着,眼睛不由朝小木屋外看了看,並未發現銀岔的身影。下了牀,走出木屋,只見昨晚燃着的火焰已經一絲溫度都沒有了。
“洛叔叔,你過來的時候,可曾發現這裡有其他人?”姚窕試着那些沒有溫度的廢柴轉身問。
洛叔叔搖了搖頭,他今早過來的時候,除了姚窕,他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
姚窕點了點頭,扔掉了手中廢柴,在一旁的地上發現了那條銀岔贈她的手帕。看起來,倒是銀岔有意遺落下來的。
他昨夜的舉動,顯然不是出於君子道義,只不過不想要姚窕追問,找個理由離開罷了。
銀岔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自然不可能吧自己所有的底透給姚窕,姚窕也沒有指望和這種人成爲交心的好友,他不辭而別,倒是幫了她,免得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確定銀岔離開了,姚窕也隨着洛叔叔下山了。
一路上,洛叔叔的臉上始終帶着笑意,一直在和姚窕比劃着什麼。姚窕不難看出來洛叔叔很開心,笑了笑,心想必然是有好事。
回到了家中,只見採香和鳳娘坐在小廳裡聊天,姚窕算是明白了,洛叔叔爲何如此開心。
“姑娘,好久不見。”採香面色紅潤,見姚窕回來了,忙起了身。
姚窕擡手將採香壓了回去,笑道:“老闆娘客氣了,想必現在我要尊稱一聲嬸嬸?”
採香呡了呡脣,臉上一紅,再翻開眼皮看向姚窕的時候,其間閃着熠熠的光亮:“採香謝謝姑娘,此事若是沒有姑娘……”
姚窕壓低了聲音阻住了採香接下來的話:“老闆娘莫須客氣,這就算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採香看着姚窕明瞭,點了點頭,並不再把話說下去。
姚窕昨晚一夜未歸,鳳娘擔心的緊,見她安然回來了,心是放回去了,卻忍不住指責兩句。
此時的姚窕雖只有十三歲,但周邊的人包括鳳娘,無一不把她當做一個大姑娘看待。她身上透着的成人氣息,容不得這些人忽略。因此,採香一直對姚窕用敬稱。
姚窕坐在鳳孃的身側抱過小根聽鳳孃的訓斥,並未出聲。鳳娘說了幾句後,適可而止,目光放在姚窕的身上,竟看的出神。
這一年裡,她倒是不知,自己的女兒身高似乎冒出不少,十三歲已亭亭玉立,過往的乾燥的黃髮的頭髮黑亮了不少,一年未剪也垂了腰。她落水醒來後,吃的不差,身體也豐腴了一些,面色白皙紅潤,細細一看,倒是一個十足的俊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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