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徐徐在一座簡單的庭院前停了下來,院前的上馬石上,已經停駐了一輛上等馬車,高大的馬兒,閒適懶散的吃着綠色的青草。
鬆兒當先從馬車上跳下來,欣喜道:“定是駱哥哥來了!”
激動的去叩房門,叩了半天,門才吱呀一聲打開,魏來一臉不情願的開了門,見是鬆兒,臉色瞬間開了晴道:“你小子來了?你翠兒姐快臨盆了,天天不能出院子,苦悶得慌,你快來陪她聊聊天。”
還未等鬆兒答應,連帶着明星、明陽,就被魏來如拖小雞似的給拖到了他和小翠住的院子去了,連理會也未理會院外衆人。
高兒心裡又不高興了,爲什麼不將自己一起拖走?這又是將自己當外人了?爹爹當初不是說,只要他娶了娘,就是一家人了,現在不僅不是一家人,貌似還成了三家人!
高兒怏怏不樂的指着山腳的方向道:“走吧,我們到山腳地去找月姐姐。”
只是可憐了歲蓮,平時就甚少走路,此時不僅要走路,還要走崎嶇的山路,沒走兩步,就硌得腳丫子針刺似的疼。
高兒心情不愉道:“歲蓮姐,這向陽村位於山腹之中,經常有豺狼下山覓食,你還是別落後的好。”
一句話,成功的將賴在地上不走的歲蓮成功叫了起來,那腳步,簡直可以用虎虎生風來形容。
待走到山腳地門前,幾人已經汗流頰背、氣喘噓噓了。
高兒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想先聽聽裡面的動靜,歲竹已經有些不耐煩,重重拍了拍門板,震得高兒耳朵生疼,狠狠瞪了一眼成竹道:“小點聲,先聽聽。”
成竹不屑的指了指已經被拍得震開一條縫的門板道:“聽什麼?這門根本就沒栓,等什麼等!!!累死了,餓死了,渴死了!!!”
成竹不由分說的將門直接推開,大踏步向裡走,沒走兩步,卻是急步跑了出來,眼睛裡透着說不出的怪異,嘴巴張了閉,閉了張,到最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高兒輕叱一聲道:“現在終於知道我爲啥偷聽動靜了吧?師傅一犯饞,就找月姐姐打賭、打架,姐姐輸了就得給師傅做豬蹄吃,結果姐姐越來越厲害,師傅根本就鬥不過她。爲了贏,師傅找的東西一次比一次怪異,這次又是什麼?老虎?熊?老鷹?還是蚊子或跳蚤?”
成竹怪異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點頭道:“這次,你姐姐肯定輸了。”
輸了?姐姐已經很多次沒有輸過了!即使老虎都不懼分毫,一手石頭打得勁力十足,兇悍無比。
還沒等高兒好奇的邁步進入院子,靜默半天的門內終於傳出了聲音,只聽少女的聲音急切道:“你對人家溫柔點兒,別粗手粗腳的,對,手輕點兒,嗯----對,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揉----”
男子氣喘噓噓的聲音傳來:“嗯----在這裡實在太羞人了,我們、我們不如回家去吧,在這裡,在這裡,讓別人看到總是不好----”
少女輕叱一聲道:“這是人的正常生理需要,乃是人之常情,你需要、我需要、大家都需要,無論男女,無論老少,都是這麼過來的,要不然哪能繁衍生息、傳宗接代?你別像呆頭鵝似的,別停下來,對,就這樣,別停、繼續.....”
門外,稍大年紀的少男、少女,對情之一字已經開了竊,對男女和合已經有了懵懂的認知,聽得不由得面紅耳赤。
成寒更是一臉鐵青,想要拂袖而去,卻被成歲蓮一把抓住,嘴角上揚,臉色陰暗道:“大哥,不能就這麼走了,總得看到結果才能給娘回話,若是娶回個不檢點的嫂子,可是成家家門不幸了。或許,三叔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不讓她入成家門的吧。”
成蓮自以爲是的說着,越說成寒臉色越青,成竹的臉色仍是古怪着,沒有成蓮一般的厭惡,沒有成寒一般的惱怒,想張嘴解釋,卻又實在不知怎麼開口解釋。
高兒年紀小,心思也比較單純,雖然不明白門裡對話的意思,但沒有危險卻是確定的,高兒直接拉着身邊的成夏,再次推門走了院子,見二人進去,呂峰、呂嶺也跟了進去,還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
高兒甚至驚奇道:“月姐姐,讓我也來試試唄!我的手也輕!也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