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阿虎的外國女友葉莎白大駕光臨。這姑娘長得挺漂亮,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胸部特別大,奇奇那種尺碼都比她整整小一號,難得的是她的腰還挺細,不像其它洋妞那麼肥,襯得一個屁股又圓又翹,今兒穿一條緊身牛仔短褲,上面是一件低胸黑T恤,居然連胸罩也沒戴,兩個胸高高凸起,走路時還上下晃動。嘿嘿,別說金哥了,就連阿壯也看得直咽口水。
烏克蘭小妞來青牛鎮中學學中文,結束留學後準備在這兒找份工作,不想回國。這不奇怪,烏克蘭生活水準比這裡差很遠,物資娛樂也不豐富,那兒唯一的優勢就是環境好,整個國家滿是森林,空氣清新,污染沒這裡這麼嚴重,還有就是老百姓的文化素質比較高,前蘇聯國家都這樣,哪怕再窮也能接受免費高等教育,不像金曉明這兒有時連書也讀不起。
這小妞見他們玩麻將,立馬來勁了,要跟他們一起玩,說這是最獨特的中國文化。阿虎只好讓位,坐旁邊教她玩。別說這小妞手氣還真好,坐下來就連糊兩把。
小花在金曉明耳邊悄聲說:“金哥,這個外國人一雙眼睛藍汪汪的,看過來有點怕人……”
金曉明笑道:“別怕,就是顏色不同,其它都一樣。來,讓你玩幾把,我教你。”就坐到一邊,讓小花代替金曉明打牌,跟阿虎一人一根菸點上,笑道,“外國人有啥不一樣,說來聽聽。”
阿虎搖頭說:“差勁多了,看着挺猛的,其實是程咬金三板斧,稍微折騰一下就完事。咱們中國女人韌性強,哪怕是個排骨精,照樣能大戰三百回合,一點不帶費勁。”
葉莎白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問道:“什麼是排骨精?”
金曉明笑道:“白白,你一個月不吃飯只喝水,就變成排骨精了。”
“就是減肥吧?”葉莎白說,“我已經很瘦了,我們班裡的女同學個個比我胖得多。”突然尖叫一聲,嚇了他們一大跳,指着面前的麻將牌說,“我服了!我服了!”
“是糊了,不是服了。”阿
虎說,“但是你這樣糊沒贏多少錢,還可以做大牌,懂嗎?”
葉莎白笑道:“糊了就好,開心就好。”跟着還重重親阿虎一口,一臉的幸福美滿。
金曉明心中一動,說:“這個……白白啊,你們班裡……有沒有跟你一樣漂亮的女同學?不要那種西歐北美貨,最好是斯拉夫人。給介紹幾個?”
葉莎白雖然語言不靈,腦子卻好使,笑道:“金哥,你想找個斯拉夫女朋友?”
小花看金曉明一眼,不說話。金曉明頓時後悔起來,忙笑道:“沒有的事,就是想認識幾個外國朋友,呵呵,斯拉夫人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南斯拉夫的鐵托你知道嗎?當年他還來過咱們的縣城,特意去視察了青牛鎮的玉米,我對這人印象深刻,從小就喜歡他們斯拉夫人。”
葉莎白奇道:“鐵托?他訪問中國的時候……金哥你出生了嗎?”
金曉明是聽他老爸說的,哪知道那時金曉明出生沒有,就說:“不管有沒出生,反正我對斯拉夫人就是有好感,我家最早買的一個冰箱還是烏克蘭生產的,‘明斯克’牌,絕對好東西!”
葉莎白失笑道:“金哥,明斯克在白俄羅斯,不是烏克蘭。”
暈,金曉明又沒蒙對!金曉明說:“反正那時候他們是一個國家,都一樣。我就明告訴你,東歐每個國家我都喜歡,什麼捷克斯洛伐克、羅馬尼亞、匈牙利,還有烏克蘭,那兒的美女……不、老百姓吧,我特別有好感,那些西歐北美的女人跟他們比起來,就是烏鴉比孔雀,壓根兒不能比。”
金曉明這樣一頓胡說,還真的十分見效。但是這個外國女人卻是一根直腸子,此刻,葉莎白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仍小心翼翼對金曉明說:“金哥,阿虎曾經說過,有一年你動手毒打兩個俄羅斯人,打得他們爬不起來,俄羅斯人也是斯拉夫人……”
他孃的,阿虎這小子多嘴多舌!“不是……”金曉明忙說,“那是酒吧裡喝多了,兩個俄羅斯人跟我搶吧女,我就直接開打。那時我還不知
道他們是友好民族的,聽他們說英語,還以爲是美國佬,那年正好美國佬轟炸咱們南斯拉夫大使館,我就衝他們撒撒氣。嘿嘿,咱不說這個。總之白白你記住,金哥我對你們斯拉夫人最有好感,以後你們同鄉聚會、出去喝酒跳舞啊什麼的,就喊上我,我也好多交幾個斯拉夫朋友。”
葉莎白說:“我同學大多來自西歐和北美,韓國日本也特別多,其餘就是非洲的,斯拉夫人不多,烏克蘭人只有十幾個。”
金曉明和阿壯異口同聲地說:“好啊!”
張宏急道:“還有我,我也去。”
葉莎白還沒反應過來,這時前方出現一輛沃爾沃S80,正是張宏的坐駕,駕駛室裡坐着杏兒,一邊開車一邊衝他們揮手,叫道:“飯菜來了,快來拿吧。”
張宏乖乖站起身,又回頭小聲說:“到時一定喊上我,別跟杏兒說。”
面面相覷,沉默半晌,大家鬨堂大笑。
杏兒買來一大堆好菜,用快餐盒裝着,張宏和阿虎拎兩大袋過去送給工人,金曉明和阿壯收起麻將牌,又找來一張方桌,喊她們下樓,大家坐下開吃。
天色漸漸黑了,他們打開門面的燈箱牌,商行門口一片光亮,露天坐着吃菜喝酒,張宏把車門打開,放起音樂來,嘿嘿,情調還不錯,快趕上高檔餐廳了。
杏兒看見張宏額角貼了創可貼,阿壯嘴角也破了,知道他們一定出去打架,頓時沉下臉來,對張宏橫眉怒目,本來小兩口和阿虎、阿壯他們一起坐對面,現在杏兒直接坐到金曉明邊上,還不許張宏過來,跟他慪上氣了,張宏愣就不敢吱聲,老老實實坐那訕笑。
金曉明笑道:“杏兒,張宏又沒做啥錯事,你別怪他。嘿嘿,要怪就怪金哥我,是我喊他出來的。”
杏兒白了張宏一眼,對金曉明低聲說:“金哥,我給他做點規矩,你別在意,其實沒事。”
唉……是不是?上門女婿就得受氣,還要老婆來做規矩,愣把咱們的張宏同志折磨得沒了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