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望山點點頭對那個一問一和的馬仔滿意的點點頭道:“嗯,小偉問得好。不過,不要急。”
“其實他想亡我,我們又何嘗不想亡他呢。”
“那狗日幾乎控制了整個市區,搞得咱們的業務全部都壓縮到了水運上來了,雖說咱們的業務這纔是大頭。但他這樣卡着,對咱們簡直就是如鯁在喉。”
曹總說到此處輕咳一聲,暗道“媽的,今天狀態真好,一不小心又用了一個成語。真是,流氓有文化,特麼真可怕。”
不過,這次卻沒人附和,讓他有點美中不足,不過看大家都很專注的樣子也就諒解了。接着繼續又道:“而且,這小子現在又瞄準了砂石市場,那可是大利潤,而且砂石本來就產自河裡。這本來就應該是咱們的業務。”
曹總這個理由本來說起來實在是有點扯,這砂石跟水運有毛關係啊。不過在場的人卻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只是這些年一直都沒能騰開手去弄,現在他竟然想動,這簡直就是狗嘴裡奪食。咱們能答應嗎?”
衆人聞言知道這是應該應和的時候了,立馬都義憤填膺的喊道:“不能,他媽的,瘸虎竟敢狗嘴裡奪食,咱非得咬死他。”
本來剛纔曹總自己說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現在聽其他人這麼說,頓時就覺得有點彆扭。
尼瑪,這不是把自己比成狗了嗎?而且還咬死他,這算怎麼回事。
不過,看大家這麼熱情,他也懶得在意這些細節了。當即點點頭道:“好,市區這邊我探清楚了,雖然聽說是黃毛幹掉的光頭,不過,據我所知,其實這裡頭還牽涉到了一個叫張宸的年輕人。似乎挺有來頭的,聽說人還沒到局子,上頭就有人打了招呼。”
“現在那瘸虎焦頭爛額,落星河那邊就只有刀疤,那傢伙有頭無腦,不足畏懼。現在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
“小偉,柱子,你兩人各帶一班兄弟馬上趕過去。”
“廣豐,東子,你們兩帶人盯住孔雀和小刀。他們兩要敢支援沙場,立馬給我出手對付六指。洪虎手下,就是這小子嘴難纏,只可惜洪虎卻不敢放手用他。只要這次把這小子幹掉了。等於就扳折洪虎的一隻手。到時候就算沙場沒拿到,今後瘸虎也成了真正的瘸虎了。”
曹總正是調兵遣將,手下人自然不敢多語了。聞言一個點頭應是。
曹總見此,滿意的一揮手道:“去吧。”
看着一衆手下魚貫而出,曹總眼中卻多了一絲凝重。
事情會順利嗎?只是已經沒有退路了。
……
“那幫混蛋沒散吧?”黃建江看着楊城東和餘本先走進來,苦笑一聲,似乎早有所料一般。“媽的,看來瘸虎是真打算瘋一把了,也好,正好借這個機會,把狗日的連根拔起。留他在始終是一顆毒瘤。最好把那曹老三也牽進來。”
楊城東聞言吃了一驚,有些詫異的看着黃建江。隨即有些擔心的問道:“局座,那張宸已經走了,咱們要不要採取的措施啊。”
餘本先也道:“是啊,局座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這可是在節骨眼上啊。”
兩人說的話差不多,但意思卻相差很遠。
黃建江聞言卻咬咬牙道:“艹,膽小不得將軍坐,狗日瘸虎已經瘋了,不玩點大的,早晚要釀成大禍。”
“剛纔我已經跟市局已經溝通過了,吳局長的意思是,我們的人跟着,隨時準備接應,但別靠太近。至於張宸那邊不用擔心。”
說着黃建江沉吟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雖然吳局沒明說,但大概意思是,那位不是普通人,可能是用神通的存在。”
“什麼,有神通?難道世界上真有這種人?”餘本先聞言一驚,雖然黃建江說的很含糊,但他既然敢這樣說出來,那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
這實在太驚人了,簡直顛覆了以往的世界觀。怪不得一貫謹慎小心的黃建江敢賭這麼大呢。
倒是一旁的楊城東似乎早有所料一般,雖然也有些吃驚,但神色中更多的卻是果然如此。
黃建江若有深意的看了楊城東一眼,微微笑道:“呵呵,這世界大了,什麼事不可能發生。呵呵,老楊,看來是看出什麼了吧?”
楊城東聞言忙呵呵一笑,這個時候也沒必要隱瞞了,道:“談不上看出什麼,只是有點懷疑,不過,太匪夷所思了,卻不敢確認。”
餘本先神色一動,看了楊城東一眼,道:“老楊,怪不得你先前搶着接下那個不討好的任務呢。我說你這可不夠朋友啊,這麼大的消息,你竟然都不透個風。”
楊城東心裡不以爲然,嘴上卻道:“這種事情,我一點把握都沒有怎麼敢亂說呢。不管怎麼說,這事對我們來說可都是一個機會,這事要成了,局座再進一步已經是肯定了。到時候我們也能沾點光。”
餘本先一聽也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點頭道:“對對對,這次我們可得好好搞一下,哎,其實,咱們還不是聽局座指揮唄。局座指到哪,我們打到哪?”
黃建江被兩個手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心情很愉快,呵呵一笑道:“其實,我要做的就是嚴密關注事態反正,決不允許以爲發生。還有就是一定要控制好善後工作,絕不能讓媒體嗅到腥味。也不能在普通百姓中造成恐慌。還有,這是真正的指揮可不是我,憑我這芝麻大的官,撐死也不敢布這麼大的局。”
“其實,慕容書記和市委早就有了批示了,而且吳局在臨陣指揮呢。我們所做的就是絕不能出意外。”
“是!”兩人一看黃建江下達了命令,立刻行了一個規整的軍禮。
不過,餘本先下一刻卻猛然一拍腦門道:“啊喲,不好。滯留室!”
說着話也來不及解釋,連忙闖了出去。
黃建江和楊城東兩人見此,都是一愣,不知道他到底搞什麼鬼。黃建江一皺眉頭道:“走,去看看,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出啥幺蛾子。”
餘本先風風火火的衝進滯留室值班室。
這個鐘點值班室正是換班的時候,兩班人要換還沒換呢,一看見他衝進來,都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協警開玩笑的問道:“餘隊咋了,你婆娘來啦?”
雖然警察和協警之間有着巨大的鴻溝,但餘本先本身就比較隨便,平常也盡沒大沒小的跟這些協警開玩笑。所以大家也不怎麼怕他。
平時跟他開玩笑他也不生氣,而且餘本先怕老婆是警局裡出名的。而且毫不忌諱自己怕老婆,反而沾沾自喜的道:“狗日的,你們要娶到我那麼漂亮的老婆,你看你們怕不怕老婆。那叫尊重,懂不。”
但是今天他卻沒心思開笑,因爲他想起了張宸走的時候的那個提示,聞言也沒理會那個協警,只是問道:“怎麼樣,號子裡沒出事吧?”
正準備交辦的兩個協警聞言倒:“沒有啊,今天這些王八蛋都還算老實。”
“哦,沒出事就好。”餘本先聞言也鬆了口氣,不過,說着話他還是走到了滯留室大門口,趴在門上的小窗戶往裡一看,這不看還好,這一看,餘本先簡直恨不得殺人,破口大罵道:“我艹你閨女啊,這還叫沒出事,你要什麼樣才叫出事?”
“啊,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兩個正要交班的協警聞言也嚇了一跳,探頭就要往前看。
“我艹你閨女,還是開門,還看毛啊?”餘本先此時怒火中燒,看兩人聽見出事了,還不拿鑰匙開門,反而傻呆呆的往前張,氣得擡頭就是一腳,把其中一個協警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另一個倒是機靈許多,看見同伴被幹倒了,心中暗道一聲僥倖,還好沒踢到我。
手上卻不敢怠慢,也來不及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連忙手忙腳亂的,拿鑰匙往縮孔裡面捅。只是緊張之下,生怕旁邊的餘本先也給他來一下,但越是這樣卻越是捅不進去。
餘本先見此,那個氣啊,口中罵了一聲:“艹你閨女,你捅婆娘的時候怎麼就捅進去了,這捅個鑰匙都捅不進去。滾蛋,讓我來!”
說着一把把他推到一旁,伸手奪過鑰匙,捅開了鎖。
這是黃建江和楊城東也趕到了,兩人一看餘本先的神情也都暗道一聲不好。黃建江問道:“出什麼事了?”
餘本先敢艹那些協警的閨女,黃建江的閨女他卻不敢艹,聞言一邊推門往裡面走一邊答道:“他媽的,那狗日自殺了,我艹,都怪我大意。”
“啥玩意?自殺?”黃建江一聽這話,也炸毛了,連忙三步兩步趕上前。
“他媽的,這裡面怎麼自殺,連個筷子都沒有?”
楊城東聞言也難以置信,跟着黃建江的身後,也衝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