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年頭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竟然還使用家庭暴力,還是男人嗎,簡直是變態。不過,你是怎麼知道她上吊了?”
“喂,我問你話呢,聾子啊?”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待會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張宸雖然知道周敏心中有許多疑問,不過,此時根本沒功夫回答周敏的那麼多問題,只是大概把陳玉琴的事跟周敏說了一遍。
當然關於他和陳玉琴之間的關係,以及葛建設扒灰的事,他自然不會說,畢竟關係到陳玉琴的名譽。
不過周敏也不是傻子,雖然有點粗線條,但畢竟也是女人,對於某些事,敏感度遠遠不是男人所能想象的。
何況只看張宸那副緊張關心的表情,便是傻子也知道張宸和陳玉琴之前絕對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想到張宸竟然跟一個有夫之婦之間有着那種曖昧的關係,周敏心中不知爲什麼便覺得十分不爽,有些酸酸的。當下冷笑道:“哼,我憑什麼幫你,你跟陳玉琴之間有什麼關係,不要跟我說,就是普通的鄰居關係。”
“還有,你剛纔明明就坐在我旁邊,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你怎麼就知道村子裡出事了?而且還知道是那個陳玉琴上吊了?”
周敏越問心裡疑問越多,這個張宸在她眼裡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聽着周敏一連串的問題,張宸忍不住覺得一陣頭大。簡直就是一個問題寶寶。當下乾脆耍無賴的道:“你愛幫不幫,你別忘了,沒有我葛老三那件案子你一輩子都破不了。而且你是警察,又是女人,我不相信你能視而不見。”
“你”周敏憤憤的一跺腳,卻也拿他沒辦法,最後冷哼一聲,還是跟了上去。
而此時,張宸卻再次溝通了雪姨和陳珂,有些疑惑的問道:“雪姨,你們不是在監視李子喬嗎?他那邊有什麼動靜,怎麼會又到陳玉琴家裡去了?”
雪姨本來也正要跟他說這個事,聞言想了想,道:“這事還是讓陳珂說吧,是她先發現的。”
“嗯”陳珂聞言應了一聲,隨即接口道:“那個李子喬很不簡單,我和雪姨到了他家附近便感覺他家周圍似乎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住了。我們根本看不破。”
此時雪姨也插言道:“是的,主人,那個李子喬真的很不簡單,主人你一定要小心他、而且,我似乎覺得他知道我和陳珂的存在。”
張宸聞言心中暗暗警惕,他知道雪姨已經無限接近鬼將的存在,她有這種感覺,那絕不會錯。只是不知道李子喬究竟是什麼人,對自己瞭解多少。
“看來以後不能再讓雪姨和陳珂去監視了,萬一出什麼意外,那就真是後悔莫及了。”
心裡這樣想着,便應道:“嗯,我知道了,雪姨,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我答應讓幫你們找肉身呢,絕不會這麼輕易出事的。”
“珂姐,你接着說吧。”
“是,主人。”陳珂應了一聲,又道:“我和雪姨幾番努力未果,看天已經快亮了,便只好打算回去找主人商量。”
“只是在路過陳玉琴家的時候,我隱隱覺得那裡似乎有一股怨氣,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跟雪姨進去看了看,結果便發現陳玉琴把自己掛在了門閂上,我們趕緊用法術驚動了她家人。還好她剛吊上去不久。”
“怨氣?”張宸聞言不禁眉頭微皺,人雖然也會生出怨氣,但一般是不會被感知到的。因爲人有生氣,氣機內斂。
不管是怨氣也好,陰氣、晦氣等等,都不太會散逸出來。除非是站在附近,仔細查看對方的面色氣象,不然根本感覺不好。
能夠被人感知的怨氣,一般都來自於鬼物或者妖物。陳玉琴家怎麼會有怨氣呢?
再一聽陳玉琴竟然是把自己吊在門閂上上吊的,心中越發肯定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一般人上吊不是在大樹上,就是房樑上,總之總要讓腳離地才行。門閂纔多高,不要說陳玉琴一個大人,就是一個半大孩子也不可能在門閂上吊死啊。
所以張宸一聽,就肯定這事肯定有什麼邪物在作祟。
等到張宸和周敏感到陳玉琴家的時候,屋子裡已經聚了不少人,雖然現在還只是早晨六七點鐘,但農村人大部分都起得比較早。消息一傳開,村裡人基本上都來了。
“玉琴啊,你也真是的,這世上有啥過不去的坎,幹嘛非得尋短見呢?”
“就是啊,你還這麼年輕,以後有的是好日子。有什麼事情值得想不開?”
一羣農村婦女正圍着陳玉琴不停的勸說着。
陳玉琴也不說話只是坐在凳子上,默默抽泣。
張宸隔着人羣看她,除了臉色比較白之外,似乎沒什麼異常,看來確實沒受什麼傷害。只是脖子上卻有一道紫色的於痕,印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張宸遠遠看着,便覺得心中隱隱一痛。雖然陳玉琴自殺很有可能有什麼隱情,但就算是邪物迷惑心神,如果不是她心中本就有死意,也絕不會選擇自殺的。
而如此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子本應該是被人呵護疼愛的,竟然會被逼的心生死意,這如何不讓人心痛。
而此時葛強卻並沒一絲關心的意思,反而蹲在一旁冷笑,口中不時不乾不淨的罵着:“這不是倒黴催的嗎?要死,你倒是死遠一點啊。這大清早的,你這是要尋我晦氣啊。你還嫌我不夠倒黴是吧?”
“還淌B水,你還受了多大委屈了是吧?哼,騷貨,早就知道這個家遲早要被你敗盡。”
張宸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兩眼一睜,就要扒開人羣往裡衝。
忽然卻覺得衣袖一緊,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卻是周敏。
周敏搖搖頭道:“別衝動,這事我來解決。”
“主人,不如讓我去把他弄死算了。”此時雪姨和陳珂也悄悄的飄了
過來,兩人對葛強的表現也非常憤怒。
此時,張宸雖然人就怒不可遏,但被周敏一拉,也稍微冷靜了些,知道眼下他不易出面,至於讓兩女把葛強弄死更不合適。當下搖搖頭道:“葛強以後再說,還是先把陳玉琴安頓好要緊。雪姨,珂姐,你們兩先回昊天鏡吧,這太陽也快出來了。”
兩女聞言也點了點頭,兩女現在雖然修爲日高,能在白天出沒了,但直接面對日光,仍舊還有不小的傷害。
而場中的葛強卻並不知道,自己差點就進了鬼門關,仍舊還在那千騷貨,萬biao子的罵着。
“葛強,你怎麼說話的呢?玉琴畢竟是你老婆,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在那風言風語的。我看要是傳到玉琴孃家去了,看你怎麼收場?”周圍圍觀的村民和那幾個勸說陳玉琴的大媽,見他這麼過分也看不過去了。有人忍不住開始指責起來。
葛強聞言冷笑一聲,“她要死,又不是我讓她死的。自己做了虧心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傳到哪裡我都不怕。”
不過,話雖這麼說,他接下來卻也不敢再罵了,其實他也就是一個窩裡橫的窩囊廢,不然又怎麼會做出逼自己老婆去找人借種的混賬事。
對於陳玉琴的孃家他還是有點害怕的,農村人一旦有女人上吊,孃家人鬧起來可不是好玩的。傾家蕩產是小,直接把男人打死的都有。
“讓一讓,讓一讓。我是縣裡的警察。”說話的功夫,周敏已經亮出了警員證,朝衆人呼喝起來。
“原來是周警官,您來了正好。大家讓讓,縣裡的周警官來。”人羣中很多人都認得周敏,見她來了,也都紛紛讓開道。
“嗯。”周敏老神在在的朝衆人點了點頭,不過,說實話她這個年紀,對這種事還真沒什麼處理經驗。而且在苑縣做警察時間長了,她也知道農村的事很複雜,根本不像城裡只要按照法律辦就好了。
農村人別看他們平時好像很怕當官的,只要穿個制服都能把他們嚇的跟孫子似的。但其實他們大多心裡都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準則,很多時候根本不買法律的賬,對上面來的官員向來都是陽奉陰違。
平常一般下鄉辦事都是直接找村長,在農村村長很多時候比縣長管用。不過,她知道張宸讓她出面,她自然沒法再找旁人了。而且,這個村,自從葛建設死後,到現在也還沒選出村長。
所以她雖然硬着頭皮往裡走,但心裡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此時張宸也總算冷靜下來了,認真感受了一下四周,隱隱約約似乎確實感覺到了一股怨氣。但好像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忍不住暗暗皺了皺眉。看來邪物已經離開了,是巧合,還是?
他正想着,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周敏,卻見她額角有些細密的汗珠,心中知道她不瞭解農村,所以不知該如何下手。
當下連忙快走幾步追了上去,低聲道:“別的不管,先把陳玉琴帶走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