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廳在進行一場男人和女人的談話,而楊家別墅五個男人還在繼續喝酒。
毛小方悶了一小口酒放下杯子對王虎生道:“隋蜿蜒有幾個場子?”
“隋家就一個場子,開在太原市的黃金地段,營業額每天幾乎都破十萬,那是一塊肥肉,可惜的是我和劉如龍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搶下來那個場子,也不知隋蜿蜒是如何安排的,每次我倆都是遇到很強勁的對手,不是被堵在路上就是被圍攻在裡面,搞的我倆很是鬱悶!”
“隋家的這個場子是其娛樂服務行業主要的來源,其涉及的煤礦大都在郊區一帶,已經連成一片礦產區了,那裡纔是她主要的吸金源頭,要搞的話我建議從她的礦產開始搞起,要動就動她的經濟命脈!”劉如龍建議道。
毛小方點頭道:“打蛇打七寸,對於隋蜿蜒這種角色,如果不打疼她,她是不會傾巢出動的,小痛小癢對她沒有什麼傷害力,但是不能盲目的出擊。我建議從隋蜿蜒的後臺開始進攻,斷了她的保護傘,然後在把她圍牢起來狠狠的打,這樣才能讓她沒有後路。”
“小方這個建議不錯!”楊城垛喝了一口酒道。
“我之前也想過這個法子,可是那人根本不見我們,他跟隋蜿蜒之間肯定有什麼協議,而且我覺得隋蜿蜒那裡極有可能有那人的把柄,不然怎麼我們去餵魚卻被阻攔,而她隋蜿蜒卻能輕而易舉的餵魚?”
“這個層面肯定會有,如果按照這個設想繼續下去,我們只要拿到那人在隋蜿蜒那裡的把柄,然後交給那人,是不是我們就佔了主動?”毛小方點睛道。
“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如何去查呢?”
“最笨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守株待兔,二十四小時盯緊隋蜿蜒,看看她到底去哪裡,跟上一個星期總能摸清她的生活規律和作息時間,發現重要的線索我們就乘勝追擊!”
“這個我派人去辦!”王虎生道。
“孫亭江那邊暫且放一放他,她既然跟隋蜿蜒合作了,肯定是想借隋蜿蜒的手來滅掉我們,只要我們不被隋蜿蜒滅掉,他孫亭江肯定不會主動出擊,畢竟內蒙離這裡還很遠,如若他帶人進入山西一帶也是長途跋涉,不熟悉地形不熟悉情況,只能在人手上給予隋蜿蜒支持。所以我們真正的對手還是隋蜿蜒!”毛小方道。
“依照我對孫亭江的瞭解,他確實是不喜歡親自帶隊,一般都是出人出錢給隋蜿蜒,最後瓜分地盤,跟他的正面衝突也就是因爲虎生,之前虎生一直跟着孫亭江,後來被我帶到了山西,也算是搶了他的人,他恨我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爲這個。”楊城垛補充道。
王虎生聽到這裡,解釋道:“離開孫亭江是我個人原因,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就不提了,楊爺對我有恩,我不可能忘恩負義!”
“我明白!”楊城垛跟王虎生碰了一下杯子道。
楚韓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開口道:“給我一輛車,我去趟內蒙古,孫亭江那邊我去跟他談談,早些年我跟這人見過一面,當時在內蒙古執行任務,借他的道做了件事情,這人倒是沒什麼道德上和精神上的失常,如若能化解跟楊爺之間的誤會最好,如若化解不了我想辦法勸他不跟隋蜿蜒合作,跟我們合作!”
“你有把握?”毛小方擔心道。
“孫亭江這些年發展的很快,並不像之前剛開始起家的時候了,這人都是會變的,楚韓兄弟你可別意氣用事的去了,結果被他給軟禁了回不來了,一點都不划算!”楊城垛道。
“這些我都明白,放心,我做事情肯定考慮好了纔出擊的,內蒙古還有我幾個朋友,到了那裡我找他們商量商量,肯定沒事的,楊爺放心!”
“要不把喬琛叫來跟你一起去?”毛小方道。
“我跟楚韓兄弟一起去吧!”王虎生道。
“你不能去,這邊情況比內蒙古那邊局勢要緊張的多,隋蜿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動手了!”毛小方道。
“還是我自己去吧!”楚韓堅持道。
毛小方拍了拍楚韓的肩膀道:“一切小心,你下的決定一般我都會支持,如果你回不來,我拼上這條命一定去內蒙古把孫亭江給宰了!”
“不會到那一步的,他孫亭江還不敢奈我何!”楚韓依然自信滿滿。
“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毛小方道。
“明早上吧,越早越好,咱們在這儘快把事情辦完,家裡那邊肯定也需要我們!”楚韓道。
“成!那這頓酒當是給你壯行了!”
衆人舉杯。
這頓酒由最初的歡迎毛小方和楚韓到太原到最後成了給楚韓壯行的酒,導致最後個個喝的都是有點多,王虎生和劉如龍也是屬於豪放派選手,酒量自然是好的很,但是遇到毛小方和楚韓則略微遜了一些,他倆率先醉倒。
楊城垛的酒量是可以的,跟毛小方不相上下,楚韓因爲明天要去內蒙的原因則提前離開酒桌,楊城垛叫人給收拾了房間,就在這別墅的三樓。
楚韓去休息,桌子上只剩下毛小方和楊城垛。
王虎生和劉如龍也被安置在了別墅的三樓,這裡的客房很多,整個三樓都空出來了,或許楊城垛是把這裡備用成後方基地了。
楊城垛對毛小方道:“有煙沒?”
毛小方笑着道:“我以爲你不抽菸!”
“老煙槍了,你嫂子懷孕的時候戒了一陣子,後來孩子出生又抽起來了,你這抽菸姿勢也是抽了不少年了吧?”
“跟你一樣,紫璐懷孕的時候戒了,後來遇到的事情多了,煩心了就解解悶,一時間還真的是難戒掉!”
“中國作爲菸草稅務大國,菸民好幾億,大都是咱們這樣的納稅份子給國家做了貢獻,煙這東西也就那麼回事,解解悶。”楊城垛道。
毛小方遞給楊城垛一顆煙,是毛小方喜歡抽的黃鶴樓,楊城垛熟練的夾起,緩緩的抽了起來。
“說句心裡話,你倆這一來真是給我添了生力軍,不僅在氣勢上給了我信心,在大局上也是讓我很是安心,退一步講咱倆還是一家人,我本不想你倆參與進來的,紫璐要不是因爲去丹鳳市哪能把老爺子氣的一怒之下把紫璐給劃出楊家的家門,你也是走這條路的人,但是你走的路跟我們又不一樣,我們都是兩手見血的人,到最後要是洗不乾淨都得進去,而你我希望一直都是白的,最好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我不希望紫璐孩子的父親出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這條路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走的,一條道走到黑始終不是陽光大道,但是無論怎樣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誰的人生裡面都是白淨的,誰的人生裡面不是五顏六色的,黑與白,白與黑不只是顏色上的區別,如果沒有被逼誰願意執意選擇這條道路?”
“話是這麼個理,可是這條路能不走最好,早早撤出去是件好事,說到底還是爲了一口氣,這口氣順了我也就甘心了!”
“那我就幫你把這口氣順了,盡我最大的努力!”
“跟我年輕時候一樣倔強,紫璐找了一個好丈夫,你這個妹夫我認!”
“那一家人就別在說兩家話!”
“那喝酒!”
毛小方和楊城垛倆人繼續喝酒,一副大醉天下的態勢。
一直以來,毛小方對於醉酒這種事情並不擅長,信條主義中他認爲這人生幾萬場的醉場,誰能陪誰真正醉它個幾千幾萬場呢?
這人生何處不相逢的背後要是加上人生何處都是醉酒,這世界也許就少了那麼多哀怨現實抱怨現實的無痛**之人。
成天叫喊着這傷那傷,成天因爲圍城裡的瑣事搞得傷春秋釋悲懷,其實放下心想想你的心那麼大,都能容下這麼多人,何苦作踐自己的整出那麼多無病**的發泄!
時間推至凌晨,楊城垛被小柔扶上了二樓,毛小方晃晃悠悠的找了洗手間放水,小柔歸置好楊城垛,幫毛小方拿了被子,笑着道:“老楊難得喝這麼多,看得出來你酒量着實不錯,紫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雖說被趕出了楊家,但是還是姓楊,你多幫幫老楊,隋家那人逼的很緊,最近老楊頭髮都白了很多!”
毛小方點頭道:“我會的嫂子,早點休息,咱們是一家人!”
小柔會心的笑了,遞給毛小方被子,然後關門回屋。
毛小方酒勁上來了,脫了衣服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被王虎生叫醒,說是楚韓自個開着他的悍馬走了,只跟楊爺打了聲招呼,知道你倆昨晚喝了不少酒讓你多睡會!
毛小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坐到一樓客廳裡揉着發漲的腦袋道:“楚韓辦事我放心,他單兵作戰的能力無人能敵,他是那種一根筋到底的人,如果勸不了孫亭江,他會把他做了!”
王虎生咂舌道:“楚韓兄如此的生猛?”
“你可以問問楊爺,猛人要是不如此生猛怎麼配得上猛人二字,他那邊咱們大可放心,兩邊同時進行吧,吃了早飯帶我去隋蜿蜒的地盤轉轉,最好安排一次我跟隋蜿蜒見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