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道:“你娶媳婦我高興,這不關心你嘛!什麼叫我有想法呀?”
“去,少來吧,你也渴着呢?我得防着你點,別讓你撬了我的好事。”
“哎呀,傷心啊,哥們在你眼裡就那德性?不至於吧!”
“那可沒準,你不看看,幹那種事的那個不是哥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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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隔着門縫瞧雷鋒,看扁了英雄!”
“呦,還英雄哩,你娘求人給你說了個豁脣女的,人家還看不上你呢,有豁脣看不上雷鋒的?”旺財嘴撇得快到耳根後去了。
“不跟你窮叨咕了,走,跟我去趟祥義家。我覺他也中邪了!”我沒說過旺財,趕緊說來意。
“去唄,還買這東西?咱倒貼呀?破**村長不尿他。”
“尿不尿是回事,還不通情理了?”
“我看見祥義在那人前,十一個人排兩行,人五人六的樣子就來氣。其實這傢伙七被二除,不三不四呢。”
“咱不廢話了行不?還去不去了?”我有點急了。
“走,走。這不開玩笑嘛。”旺財準備了-下,抓起黃兜子,和我一起出了門。
祥義家在村西,院子老大。院子門樓也高大挺拔,六間起脊北屋。天井佈局也合理,前有朝案做明堂,後有依山撐骨樑,來龍渾厚有力,青龍左盤,白虎右臥,此乃風水寶地之相也!
當然這都是旺財給我說的,我那看的出這名堂!
林穎見我跟旺財來了,趕緊迎出來,見我掂着兜子東西。白了我一眼:“不跟你說了嘛,還不聽話是不?”
我笑笑放在一邊。林穎娘過來說:“勇啊,還讓你惦記。唉,你說咋辦好哩,都愁死我了!”
“不用太愁了,俺叔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旺財走進屋時就直皺眉,看到祥義時說:“這屋有煞氣,尤其病人身上,要逼出煞氣才行。”
林穎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看旺財,林穎娘忙說:“孩子,看出什麼來了嗎?快說。”
祥義此時正趴在牀上,疼的根本顧不得與我們打招呼,只勉強衝我們點點頭。我與旺財揭祥義的衣服看了看,旺財大驚失色,脫口而出:“鬼手印!”
林穎娘也一臉焦慮,“哪,哪怎麼辦?有破解嗎?”旺財直搖頭。
“破解,唉呀。”旺財直撓頭:“我只能說試試,過去跟師傅學藝時,與一個道兄學過些。不過要治好,我必須搞清緣由。”
“哪你想問什麼?說吧。小穎爹會配合的。”林穎娘忙回答。
“哪我問你,哪天你什麼時被鬼打了?在哪?你在幹什麼?”旺財瞪着祥義連連發問。
祥義吭吭哧哧臉憋的通紅:“我,我,那晚就在街上走着,就象被人打了一下,回頭看沒人。後來就覺痛疼越來越厲害了。”
“哼,不對吧?要說實話,不然我可真救不了你!”旺財冷笑一聲,根本不信。
祥義此時臉色大變,窘態難掩,好象有難言之隱。用眼角直看嫣紅母女。
“當着真佛還不拜,你窮嘀咕什麼?你到是說呀!”嫣紅急了。林穎此時也語塞,用眼睛不解的望着我。我看出了祥義話中有話,不方便。
我忙把林穎娘倆叫出外屋,我說:“嬸子,叔這病沒事,旺財己看出病因了。這樣吧,旺財一會看病不願女眷在場,你先出去串個門。林穎出去買點酒菜,一會回來陪我喝點!”
“臭旺財,毛病還不少,不讓人看。好吧,你們可快些。”林穎說。林穎娘只說:“只要能看好病,怎樣都行!”
我回到屋裡,旺財仍問祥義怎麼回事。祥義借疼不肯答話。我忙說:“說吧,我己經給你清場了,還有什麼顧及的,你要不說旺財也不知根在哪,也沒法治。實在不說我們就走了!”
“別,別······”祥義欠起身說。
旺財說:“你的宅院很好,你可能讓高人看過,聚財聚氣。但是什麼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好宅還要有好德性的人住才行。德性不好住再好的風水地也不行。如人,命天己定能做大官,在家死等當官也是沒用。如果去拚,可能做的官更大!”
旺財給祥義講道理,又說:“我們風水行裡流行着一個故事,你聽,我說給你······”
楚國有個叫孫叔敖的,在幼年時,出去玩的時候看見了兩頭蛇,當時認爲人遇兩頭蛇必死。於是孫叔敖殺死了蛇並埋了他。回家也沒心情做事,也不肯吃飯,娘問他怎麼回事,他哭着說:“今天我遇見兩頭蛇了。”
“那蛇現在哪兒?”娘問。“我把它埋了,免得別人再碰上!”叔敖答。
“那你不用擔憂了,你可以不死了。凡是有陰徳的必陽徳報,你今埋了它免別人見,是積了陰德。勝過向上天求福千百次了。將來我兒必有出息。”果不出娘所料,孫叔敖後做楚相,長壽而終。
“所以說,只有認識到了,你纔能有改變。”沒想到旺財真有一番嘴上功夫。
“唉,旺財呵,別說了,你叔什麼也明白······只怪你叔沒出息·······我告訴你,可別往外說啊······”祥義無奈說出了實情。
原來那天祥義去公社了,回來晚,喝了點酒,不由的想起與大白桃的事來了。一想到大白桃那如醉如癡的樣子,他就特別興奮,尤其大白桃那白花花的身子,在他眼前直晃。於是他決定去找大白桃舊夢重溫。
此時大白桃商店己關門,燈也黑了。他輕輕叩響門,大白桃拉亮燈,問清了是祥義說:“祥義,以後咱別那樣了,村裡人都用那眼神看俺,俺受不了。往後再都好好過日子吧!”
祥義聽了心裡涼了半截,忙說:“怕什麼呀?我是村長!沒人敢亂嚼舌根子,把門先開開,我進去嘮不行嗎?”
“你趕緊走吧,以後再也不會有那種事了,越想俺越怕,俺關燈了!”說完大白桃叭的一聲關了燈。
祥義不死心,在前門久了怕有人碰見。他於是轉身到了大白桃房後有後窗的地方。後面是個閒院子,過去是個無兒無女的老兩口住,院子裡野草人高,門窗緊閉。常年無人來,尤其夜晚,陰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