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212放狠招如魚得水



第二日就得起程出發,因爲是往西北走,再拖延下去,下了雪,就更難走了。他等不到胡三朵生產之後再走,也不想將胡三朵留下來,沒辦法,童明生只好在馬車上下些功夫,儘量舒適一些,沿途安排好,但是又不能讓跟屁蟲一般的莫鼎中探到童家勢力網,還是很得費一番功夫。

最後童明生還得貢獻上自己當肉墊子,當暖爐,藥材更是沒有少帶,白成蹊和那個叫做明香的女大夫在第五天才一起趕上來了,莫鼎中和凌芸照樣是跟着,一路上倒是十分詭異的和諧。

越是往西北走,天氣越是惡劣起來,路上倒是也十分太平,並未遇到什麼大麻煩,莫鼎中還能夠沿途去尋尋寶貝,翻翻墳地,慢慢悠悠的走了一個月,纔剛到潼關,這時已經下了一場小雪了。

胡三朵一路走,一路睡,有人撐着、擋着,好生伺候着,倒是沒有多累,童明生路上不斷收到從金城發來的消息,金澤提早就回了金城,有他在撐着,傳送消息過來,童明生對有人告他這件事,也大致瞭解清楚了,在路上做了安排,還得教小老虎走路和說話,也不無聊。

這天又是冬月初九,胡三朵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時辰,只是寬闊舒適的馬車裡,四角都放着夜明珠,照得透亮,她睜開眼睛,聽見車內童明生執着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乖兒子,來叫爹,跟我學,爹。”

小老虎“啊啊”兩聲。

童明生毫不放棄的道:“爹,快點跟着學。”

胡三朵暗笑,這一路上他還真是較上勁了,不管什麼時候醒來的時候,都能聽見這樣的對話,要麼就是他逗小老虎學走路。真不知道是當爹呢,還是叫小老虎爹呢。

“來跟爹學,爹。”

“啊呀!”小老虎心不在焉的玩着一塊木板。

胡三朵微微一動,童明生就低下頭看過來了,怕她顛簸,他都是半靠在車壁上,半環着她,讓她橫躺在自己懷中的。

童明生有些挫敗的低下頭來了,“醒了?餓不餓?我讓人送吃的來。”

胡三朵搖搖頭:“等會吧,現在還不餓。”

童明生伸手給她揉了揉腰,輕聲問:“酸不酸?”

胡三朵伸了個懶腰,半坐起來了,完全靠在他懷中,灼熱的氣息熨帖着後背,頓時舒服的喟嘆一聲,就聽童明生抱怨:“這小子是不是不喜歡我?上次看他喊莫笑喊的很歡,怎麼就是不喊我呢。”

胡三朵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看着一旁垂着頭,自己跟自己玩的高興的小老虎,有些惆悵,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小老虎轉過頭來就利索的喊了一聲:“娘。”

胡三朵剛露出一個笑容來,就見童明生拉下臉來了,頭埋在她脖子上吹起:“這小子肯定是怪我當初將他拋下不管,上回他週歲也沒有給他過才懶得搭理我。”

不然他連姥,爺,這樣的稱呼都會了,爲何獨獨不搭理他?

童明生心裡酸的冒泡泡,每天辛辛苦苦伺候小老虎喝藥,陪他玩耍,扶他走路,一腔心血都打水漂了。

胡三朵安慰道:“他那麼小,能知道什麼,以後多陪陪他就好了,多教教。”

童明生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拱了拱,還是十分不爽,他對付別人倒是有辦法,卻搞不定自己的兒子,每天衝着兒子喊‘爹’無數次,被莫鼎中快要笑死了。

看他這麼挫敗,胡三朵柔聲衝小老虎道:“小老虎,叫你爹一聲吧,可憐可憐他。”

小老虎擡着亮晶晶的眸子看過來,再看看童明生,兩雙一模一樣的眸子對視了一會,乾脆的轉過頭去了。

童明生“嗷”一聲,就在胡三朵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滿腔的鬱氣無法發出來。

這時,突然馬車緩緩停住了。

童明生拿了一個軟墊塞在胡三朵身下了,一手提起小老虎,將他往車裡面一放,小老虎伸手撥了撥他的手,父子兩又是一番對視,他才撩開車簾,沉聲問:“怎麼了?”

車伕早就候着了,趕緊道:“那邊好像是有事了,前幾天就不斷有人找上來,今天

一股腦來了七八撥人呢,被甩在老後頭了,剛纔有人上前來傳消息,讓等等。”

童明生“哦”了一聲,那邊就是莫鼎中和他的商隊。

不斷的有人找上門來,本來就是在童明生的意料之中,他倒是沒有多少吃驚的,只是在暗暗揣測,莫鼎中還能夠撐多久呢,是今天呢,還是明天呢?總該要回去了。

“那就等等吧,停在一邊去,正好把爐子拿下去把雞湯繼續燉着。”

車伕應了一聲,自去忙碌去了。

胡三朵在車裡也聽見了,憂心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啊,莫家的生意一直也都是不溫不火,也沒有見出過什麼大問題,這都年底了,應該生意更好纔是啊。”

童明生趕緊進來了,沉聲道:“你別操心這些,自然有莫家人去打理。”

胡三朵撇撇嘴,他繼續道:“莫鼎中還在這沒有回去呢,說明也不是什麼大簍子。”

胡三朵想想也是,不過昨天住店的時候,她都聽見莫鼎中的怒氣了,莫鼎中是很不耐煩這些瑣事的。

“等過了潼關,再走十日就差不多能到了。”

胡三朵點點頭,小聲的問:“是下雪了麼?”

“嗯,金城肯定也下雪了。”

胡三朵悠悠的嘆了口氣,“現在是冬月十五了吧?”

“嗯。”

“再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

童明生挨着她坐下來,聲音低沉:“今年我們一起過年。”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兩年前這個時候,也是走在路上,當初原本是打算處理了莫家的事情,帶着她遊山玩水,哪知道,一天都沒有好過過,還差點都不能一起回來了。他們成親兩載,卻還沒有一起過年呢。

“那我就信你這回吧。”

等胡三朵將一碗雞湯喝完了,童明生又開始教小老虎喊‘爹’了,莫鼎中才跟上來了,滿面鬱氣,“乖女兒,出了一些事情,爹不能送你回去了。”

“什麼事情?”胡三朵擔憂的問,都要莫鼎中親自回去了,肯定是嚴重了。

莫鼎中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大事,興許過年的時候我就趕來了。”

胡三朵趕緊問:“是生意上的事情嗎?”

莫鼎中點點頭,又低沉下來,道:“沒事,生意上是事情要是發展到不能解決了,那就是江湖上的事情。”

胡三朵聽的一頭霧水,莫鼎中道:“你好好的養胎,別的都不是什麼事情,生意損了,沒錢了還能去搶嘛,都不是事,我回去看看要是有人針對莫家,就直接將他的錢搶來就是了,不用擔心。”

說着,冰冷的目光落在童明生身上了。雖然好像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但是越是沒有問題,才越有古怪。

他莫家,好好的鋪子,怎麼就在這一個月內接二連三的出事,光隔壁着火,燒了他家的鋪子就有三起,另外,還有隔壁打井,莫家的地窖裡突然泛水了,好好的綢緞店對面那家要死不活的鋪子,突然變成了棺材鋪,好好的城郊客棧,旁邊隔着一堵城牆突然多了一家義莊,整日哀樂四起,開的妥妥的店因爲有人捐錢修路,就要遷移……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好像是都是發生在隔壁和對面,不是針對他們的,但是卻間接毀掉了他們的生意和財路。

莫家那麼多人,還是要靠這些吃飯的!莫鼎中雖然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是也聞到了生意場上的陰謀味道。

不對不是生意場,而是身邊那個證散發着陰謀氣息的人。

童明生神態自若的看了他一眼,心道等你的抵用券出來,還會更慘,到時候可別求我,嘴上卻道:“我的娘子,我自己會照顧,你脫不開身,趕緊滾吧。”

莫鼎中哼道:“童明生,你別讓我查出來!”

童明生不語,做了個請的手勢,莫鼎中又跟胡三朵和小老虎各自說了幾句,這才轉身策馬走了。

等他走了,童明生才吩咐人進城住店。

車上,胡三朵打量他,童明生鎮定的回視,胡三朵挑眉:“不是你做的?”實在

是童明生太可疑了,他有這個動機。

童明生沉穩的道:“不是……我從來不會刻意擠兌別人的生意,用這麼爛的法子,只會更好的做自己的生意。”

胡三朵狐疑,童明生保證道:“我騙誰都不會騙你。”他就沒有一處針對過莫家的生意,好壞都是做自己的,這倒是沒錯。

胡三朵傻傻的點頭:“我信你。”此時她還不知道,一入商海,童明生就是如魚得水,根本沒有平日的刻板,招數無窮。

童明生攬住她:“你是我娘子,你都不信我,還有誰信我?”

胡三朵嘆了口氣,也懶得多想了,童明生又開始教小老虎喊‘爹’,兩父子較勁了一陣,胡三朵笑了一會,看童明生苦哈哈的臉道:“說不定就是氣你每天給他喂苦藥,他才故意不喊你。”

童明生眼前一亮,“有道理。”

他從身上摸出一塊糖來了,衝着小老虎搖了搖,吸引他的注意力,才道:“兒子,你喊一聲,爹就給你吃這個。”說着剝開了糖紙。

小老虎頓時就眼神發亮的看過來了。

童明生捏着糖喂到他嘴邊,小老虎伸出舌頭來舔了舔,頓時嗷嗷嗷的叫起來,一口咬下來,童明生趕緊收回來了。

“叫一聲爹,給你舔一口。”

小老虎扶着車壁,盯着那塊糖,再看看童明生,在他滿是希冀的目光中,垂下頭來翻了翻口袋,摸出來兩顆同樣的糖來。

一屁股坐在厚褥子上了,舉着手衝童明生叫了一聲。

童明生臉色一沉,質問胡三朵:“爲什麼兒子都有那麼多,我只有一顆?”

胡三朵:“……”你兒子正是吃糖的時候,而且他比你有節制,拿着糖只是玩兒,不像你,動不動就自己塞一顆在嘴巴里了。

出了潼關,就是漫天風雪,天地銀裝素裹,路上的人也少了,馬車又緩行了十多天,纔到了金城,此時正好進入臘月。

透過窗簾看了看金城的街道,胡三朵百感交集。她終於還是回來了。時隔兩年,恍如隔世,差點就以爲再也回不來了。

一進金城地界,童明生的馬車就和後頭白成蹊的分開了,明香跟着他們直到胡三朵生產,胡三朵跟這個冷麪女大夫說話不多,每次都是純粹只談身體之事,倒不是她不想說,要麼就是被童明生纏住,要麼就是被小老虎、莫鼎中他們纏住。

透過窗簾看了看金城的街道,胡三朵百感交集,她終於還是回來了。時隔兩年,恍如隔世,差點就以爲再也回不來了。

車子很快就進了一條小巷子,依舊是一間小院子,當初住在衙門邊上的那一間被童明生燒燬了,現在這個地方離城門更近一些,距離衙門倒是有些遠。

她被抱下馬車來的時候,腿還有些發軟,看了看這院子,和當初的倒是一樣,也是院角有一株老樹,正對着院門就是五間房間。

明香住了最右邊上的一間,幫明香乾活的那個小童住在門房這了,路上趕車的車伕倒是很快離去了。

胡三朵被抱進了主屋,她抱着兒子午睡,等再度迷迷糊糊醒來,聽見屋外傳來小聲的交談聲。

童明生就在一門之隔,她剛爬起來,就聽一人道:“對方手裡有不少的證據,童家灣墳地那邊,已經都安排妥當了,別的漏洞都掃了一遍,不會有問題,就是那個人,現在被人藏着,還沒有找到,恐怕是對方到公堂之上纔會帶出來。”是金澤。

胡三朵心中一跳,哪個人?不會真的如她想的那般吧?那個在戰亂中失蹤了這麼多年的童自崗還活着?

果然,就聽金澤繼續道:“還不知道人是真是假,要是個冒牌貨,總會有破綻,二爺,要是真是本人回來了,那……”

正說着,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兩人頓時歇聲了。不多時傳來一聲開門聲,瞬時,腳步紛沓。

應該來了不少人,有人厲聲問:“可是童家灣童明生的住處?剛纔有人說看見你回來了,等了這麼久,苦主收到消息,已經到了衙門了,就差你了,等你上堂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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