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善財眼一瞪,臉也拉長了:“怎麼回事?明旺你說。”
被點名的人打哈哈:“就那麼回事唄。”
胡三朵掃了那人一眼,那人滿不在乎的收回視線。
“您先忙,我先走一步了。”胡三朵是童家灣的外人,如何比得過別人一族的,在宗族關係社會裡,她這樣的不被欺負,欺負誰呢。
“胡氏!你還沒法沒天了,話沒說清楚,你往哪去?”村長厲聲問。
胡三朵側過身子,她自然是要去報仇去,她從來不是能忍的。
“自然是找能說理的地方去。”她現在只相信自己,說理的地方,就是她的手段!
“你站住!”童善財“哼”了一聲,“先去看看再說。”
胡三朵跟在童善財身後,她可不覺得這個村長能給她什麼公道。
目光一撇看見空中飛過一隻老鴰。
老鴰一雙黑褐色的小眼珠子一看見胡三朵的,差點忘記了揮動翅膀掉下來。身子一栽,趕緊穩住了。
“哇——哇——”
兩聲老鴰叫聲,粗劣嘶啞,能短時間內達成協議,胡三朵滿意了。
“這老鴰聲真難聽,聽了就煩,不會又有什麼禍事了吧!”人羣裡一個婦人抱怨着。
“可不是,聽的滲人,每每有不祥的事,它們就來了!”
“……”
很快到了胡三朵家的院子。
童善財原本打算護短的,看到此情形都是驚了一下,沉默了半晌才道:“胡氏,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惹了什麼禍事吧!”
胡三朵都要氣笑了,攏了攏鬢角的髮絲,緩緩道:“村長,我在家裡找到了證據,知道是誰做的,您可能爲我做主?”
童善財一愣:“什麼證據?是誰做的?”
“老盧家的,村長如果不信不如去盧家當面對質?”
“什麼證據?”童善財一臉冷凝:“是不是老盧家的還不好說,總得大家先認認。”
餘氏從人羣裡鑽出來:“胡氏,你又瞎攀扯什麼!”
胡三朵轉身進屋,很快就出來了,手中篡着,只露出一角藍色布料。
當着衆人的麪攤開,是個藍色綢子面料,還繡着竹子的荷包。
這精細東西可不是村裡人用的,他們都是一個布袋子就搞定了。
“這是男人用的吧,不是胡三勾搭了什麼人吧?”
“喲,好像是盧家小丫頭的,前幾天大妞還說呢,盧家丫頭的繡花手藝好,就繡了個藍布竹子的。”
“真是盧家做的?她那閨女也來了?”
“誰知道呢,好像是王氏先發現的,咱們不都一起來的嘛。”
衆人七嘴八舌,胡三朵都聽在耳裡。
“村長,這荷包是被小黃一口給咬下來了。我家的狗好好的鎖在院子裡,都沒邁出一步。這裡面還有東西,看看就知道是誰的了。”
胡三朵意味深長的瞅餘氏,餘氏頓生一股不祥的預感,荷包也沒啥,那個童明秀從小跟月嬌比着,也是會繡花的。
就算辯不了,也可以說是爲了找硫磺,免得爲村裡招來禍患,她是童善財的親家,還能吃虧不成!
可看胡三朵的眼神,她有些不確定了,月嬌不會有什麼把柄落在胡氏手裡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