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鍋爐廠的工地從新如同以往一般,工人們早早的就起牀,熱火朝天的進入了工地現場幹活。
自從在雙刀山上把陳雪救回來之後,袁韌還沒有一天和今日這般清閒,早早的起牀之後,進入了工地現場轉悠了一圈,與其他幾個項目的包工頭撤了一會蛋,這時兜裡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拿起了手機一看,一看是李德全給自己打的電話,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微笑的接起電話。
“袁韌你在哪裡那,是誰叫你通知大傢伙今天干活的,我們工地因爲小瘦猴的事情,已經被勞動局給勒令停工了你不知道?你這樣幹,要是叫勞動局的人知道了,你小子可就攤大責任了。趕緊把工人們都叫下來,我現在正在趕往勞動局的路上,希望張局長能網開一面叫我們儘早開工,你小子可別給我惹事了。”
“行了李大廠長,我不是小孩子心裡有數,你也回來吧,沒有必要去求那個狗屁局長。”
“你小子說的到輕巧,現在這社會不求人能行?你小子到沒事了,新工程馬上就開工了,大不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李德全還能跑出鍋爐廠?行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已經到勞動局了,趕緊把工人給我弄下來等我的消息吧。”李德全的話音一落,還沒有等袁韌說話那,就已經把袁韌的電話掛了。
電話這頭的袁韌,剛要把自己找了豐省長的事情告訴李德全,可李德全已經把電話掛了。
“袁韌大哥羅經理叫我來叫你一聲,說是什麼客人已經到了。我看到那兩個人了,是一個老頭帶着一個年輕人。”
見蹦蹦噠噠過來的小瘦猴,袁韌頓時就知道是豐省長來了,走到小瘦猴身邊拍了一下小瘦猴的腦袋說道。
“以後沒事別老往工地裡面跑,多在屋裡讀書識字知道?”
“放心吧袁大哥,我現在都能寫作文了,瞎苞米大哥說我現在的文化水平,已經基本達到小學五年級的水準了。”
“行還算你小子聰明,不到兩個月時間就進步這麼大,什麼時候你達到了初中畢業的水平,我就交給你一個隊伍給你幹。”
“你放心吧袁大哥,兩年之內我肯定把文化水平達到初中畢業的程度。”
告別了小瘦猴之後,袁韌直接出了工地現場,直奔羅玉萍的辦公室。進入羅玉萍的辦公室,見辦公室之中果然是豐大明省長來了,此時正和羅玉萍聊天那。在豐大明身旁,則是站着一個帶着低度近視鏡三十左右的年輕人。
“袁老弟來了,趕緊過來坐。”
……
勞動局張平的辦公室之中,手中拎着四合禮的李德全一臉獻媚微笑的說道。
“張局長,我也沒帶什麼東西,幾包上等的普洱茶,是我一個老同學從南方帶回的,我一直都沒有捨得喝,給你帶來嚐嚐。”
“李廠長你這不是和我客氣了,你是爲了工地停工這個事情找我的吧。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李廠長,其實你們工地這點小事根本就不算事,我就是氣不過你們工地裡面的那個木工頭。覺得自己有點錢誰都不放在眼裡,幾天前當着我的面把我的朋友給打了,我本來昨天是想叫我朋友找這個年輕人調節一下的。沒想到這個木工工頭更加變本加厲了,昨天又給我的朋友給一頓毒打,現在人還在醫院裡那,你說這樣的人我是不是點整治一下。”
原來昨日的王學東進入醫院之後,經過一番極爲細緻的檢查。命大的王學東在昨日三女的爆踢之下,居然沒有什麼大礙,這叫王學東激動的當場就在醫院裡痛哭流涕,感謝佛祖保佑,感謝上帝的保佑。
雖說蛋蛋和大兄弟沒被踢爆,但自己和兒子王剛三番兩次的被袁韌等人暴打,叫一向心胸狹窄的王學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胯下的疼痛剛有一絲減輕,王學東就立馬打電話向張平哭訴自己如何又被暴打了一頓。
不過王學東哭訴的內容,卻已經被王學東改的面目全非了,尤其是女暴龍陳雪與袁韌等人的關係,王學東是隻字未提。因爲被打的過程之中,王學東已經隱約的聽出陳雪的身份是市刑警隊的副隊長,王學東生怕張平這個勞動局局長不敢得罪陳雪,所以對陳雪的出現隻字未提。
聲稱自己本來已經替張平約好了羅玉萍,和何微兩個大美女。可半路上殺出了袁韌這個程咬金把自己暴打了一頓,並添油加醋的說袁韌是如何謾罵張平,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聽完王學東的哭訴氣,頓時把張平渾身發抖。當場就承諾給王學東,自己一定替王學東報仇雪恨。
李德全根本就不知道袁韌曾經與張平之間發生過不愉快,聽張平如此一說,李德全不由得心裡暗暗叫苦,徹底算是明白了,昨日張平爲什麼到工地裡面雞蛋裡挑骨頭,非要停工地的工,原來源頭在袁韌的身上。
“張局長那個袁韌得罪了你,可我李德全沒得罪你呀,你也知道我剛上任當這個廠長纔不久,根基還不穩那,你這麼幹不是把我往火坑裡面推?”
“老李呀,你要恨只能恨袁韌這個不開眼的包工頭。其實?李廠長你想要從新開工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張平到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就不知道你肯幹不。”
本是哭喪着臉的李德全聽到事情有了轉機,臉上立馬露出了激動的表情說道。
“張局長你有什麼辦法儘管說,我李德全要是能做到的一定照辦,只要你能叫我工地馬上開工。”
“其實事情對於你李廠長來說十分簡單,只要你現在把這個袁韌的隊伍踢出你們的工地,我馬上叫你們工地從新開工。這個農村來的暴發戶不就是靠着包工程賺點錢?連我張平都敢不放在眼裡。只要你李廠長把他的隊伍轟出你們工地,我就叫這個暴發戶,在整個哈哈市裡面沒一個建築公司敢用他,我看這個暴發戶還怎麼和我牛哄哄的。”
張平惡狠狠的說完,李德全臉上立馬露出了爲難之色。要說袁韌和自己交情並不深。而且袁韌包自己這個工程之時,還拿着自己以前偷賣廠子裡面廢棄材料的罪證。不過一個月來與袁韌的相處,兩個人的感情算是處的不錯,不但把自己以前那點罪證給了自己,而且還幫助自己安置了自己的表弟姚亮。
見李德全猶豫不決,張平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如果李廠長這點小忙都不幫我的話,那咱們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拿上你的茶葉走吧,我的工作很忙。”
要說李德全最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李德全那從小就有先天心臟病的女兒李薇了,爲了這個女兒李德全什麼都可以喝的出去。李德全並不在乎什麼廠長的位置,但自從當了廠長之後,每個月能夠比以前多出那麼幾千塊錢的收入,這些錢可以足夠李德全給女兒多買兩盒昂貴的進口藥品了。
這種藥品雖說根治不了女兒的病情,但卻足可以穩定住病情不再繼續惡化,如果自己從廠長位置被擼下來,在從新回到從前的收入,給女兒服用的進口藥自己肯定難以支付起了。此刻見一臉怒容的張平下了逐客令,李德全不由得咬了咬牙說道。
“張局長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就給袁韌的隊伍清除工地,但你必須叫我們廠的工程馬上開工。”
“這就對了李廠長,你有着大好的前途,何必爲了一個臭農民工毀了自己那。”一臉喜色的張平說完,立馬哈哈大笑的拍了拍李德全的肩膀。
“咚咚咚。”張平狂笑的功夫,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請進。”
張平的話音一落,從外面立馬急匆匆的走進來一個面色有些枯黃的年輕小夥。這年輕小夥並不是別人,正是在二四二醫院裡被折磨了兩天的王剛,相比於昨天,經過一夜的修養,又換了一身新衣服,王剛的精神狀態簡直是與昨天有着天地之別。進來屋中看到張平,立馬臉上掛着怒容的說道。
“張叔叔,鍋爐廠這幫人太不拿你的話當回事了,我剛從那裡回來,那裡的工人們居然還在幹活,這不是拿張叔叔你的話當耳邊風?”
臉上還掛着滿臉喜色的張平一聽王剛的話說完,臉色立馬一沉,把目光轉向身旁李德全。
已經下定決心和張平坐一條船,這會的李德全也沒有什麼隱瞞的了。
“張局長不要誤會,不是我叫他們開工的,是袁韌這個小子自作主張的,我來之前給他打電話叫他把工人們都帶下來,看來他是沒有聽我的勸告。”
“不聽指揮好呀,李廠長你不是正好爲難,沒什麼藉口把這個暴發戶踢出工地?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他的隊伍踢出去。”張平說完,臉上從新又掛上了一層喜色。
“那我現在就回工地了張局長,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別忙,等我打個電話,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我到要看看這個小子還怎麼和我猖狂。”張平的話音一落,已經從兜裡掏出了自己的電話。
“你好,是白局長?我是張平呀。我昨日不是和你說了?那天用我電話罵你的那個包工頭,因爲他僱傭童工,昨天我把他們工地停了。沒想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居然拿我的話當放屁,今天帶着工人又幹上活了。”
“好了老張我知道了,你先帶着你的人先去,我一會就到,我倒要看看,罵我腦袋叫驢踢了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三頭六臂,居然如此無法無天。”
張平剛一放下白局長的電話,一旁的王剛就湊到了張平的身前,有些激動的問道。
“張叔叔,你剛纔是給白局長打電話?這麼說你們的誤會已經解除了。”
“傻小子惦記你工作的事情那吧,我和白局長的誤會已經沒事了,而且一會白局長還要去工地,幫咱們抓那天打你的那羣臭農民工那。你小子工作的事情,就憑我和你父親的關係,還不是你張叔叔我一句話的事?”
“謝謝張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