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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接上回書。
得,大家又都靜了下來,等着韓澤林媳婦兒說呢,可人家除了哭還是哭,就是不說,過了一會兒乾脆孩子也被她哭醒了,也哭了起來,而且韓澤林那孩子哭起來真他孃的比狼嚎的還嘹亮。韓澤林媳婦兒就趕緊的趴到孩子跟前兒繼續給孩子餵奶。
韓澤林也等不及了,乾脆扭頭說道:“銀樂,你說吧,說完了俺媳婦兒要是點個頭認了,咱也就算,興許這女人家家的,被嚇着了不敢說話呢。”
我一想也是,誰有空一直在這裡跟你們耗時間磨嘰下去?所以我點上一支菸,開始跟韓澤林和胡老四說起了這件事兒,從找韓澤林學知識到偷聽兩口子吵架,然後堵住韓澤林跟他談妥明天來,再到發現黃狼子,然後不放心韓澤林媳婦兒和孩子,跑到他們家看情況,就趕上那黃狼子正在迷惑韓澤林媳婦兒,引誘着她上吊自殺。我們幾個見狀奮勇上前,趕跑了黃狼子,救下了他媳婦兒……
總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給他講了一遍,並且稍微的添油加醋,顯擺了一下我們兄弟,尤其重點講述了我自己,是如何如何的膽識過人,我趙銀樂是如何的不尋常,兄弟們當時如何佩服我機智勇敢有膽量,敢於在黃狼子精的面前耍花樣……
我這裡侃侃而談,弟兄們站在那兒無限鄙視着我,不過也不好打斷我的話,因爲哥兒幾個也就我的口才最強悍,不服你們上來一個跟人家好好說道說道,你們能把這事兒講的如此天花亂墜如此清楚如此生動麼?你們能講的讓韓澤林那孩子都不哭了,聚精會神的趴在被窩裡仰着小臉兒聽我講麼?
這個……吹起牛來就不要臉了,廢話又多了,咱接着說正題啊!
待我將此事來來去去講完之後,陳金啪啪的鼓了兩下掌,豎着大拇指說道:“銀樂,你說故事還真有一套。”
我說:“去你孃的,老子說的不是事實麼?”
韓澤林讓我給說的一愣一愣的,半天緩不過來神兒。等緩過味兒來又覺得不太真實,怎麼聽起來就那麼玄乎呢?就跟聽人說書似的。可也不好說自己不信,湊到媳婦兒跟前兒問道:“媳婦兒啊,銀樂說的是真的麼?”
他媳婦兒早不哭了,還在盯着我,沉浸在我講的故事情節裡面呢,猛然聽丈夫問她話呢,這纔有些慌亂的紅着臉點頭說道:“啊?對,是這麼回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那黃狼子嘰嘰咕咕說了些話,我就癔症了。”
“聽見了吧?韓澤林,這下你可沒什麼好說的了吧?操!”陳金冷哼一聲,眼睛瞪着韓澤林。
韓澤林支支吾吾的說不說話來,半晌才一咬牙說道:“我剛纔錯怪兄弟們了,我道歉,你們救了我老婆,我在這裡謝謝兄弟們了,明天,明天我請客。這麼辦,明天上午我跟你們好好說說怎麼捉黃狼子,中午的時候就在我們家吃飯,兄弟們好好喝上一頓,成不?”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們自然也不能太過分,難不成還要人家韓澤林出一筆精神補償費才行麼?兄弟幾個點頭答應,陳金原本還梗着個脖子不樂意,在兄弟們的勸說下,也點頭答應了,其實我覺得這小子主要還是因爲想從韓澤林這裡得到捉黃狼子的訣竅,所以纔給了韓澤林這份兒面子。
其實韓澤林這小子不算吃虧,想想啊,我們可是救了他媳婦兒一命呢!他孃的手裡的那點兒絕活加上這一頓酒就把我們打發了,夠他小子便宜了。
本來這說話就要走人了,可走到堂屋門口的時候,胡老四突然停下,扭頭叮囑韓澤林道:“林子,這往後幾天裡,可別再出門兒了,尤其是晚上,白天也儘量能不出去就別出去。”
其實這話不用他說,韓澤林心裡也後怕,自然幾天之內不敢出門兒,可胡老四說出這話來了,韓澤林自然想要問個清楚,畢竟這事兒太過於詭異邪乎。所以韓澤林連忙點頭答應着,接着問道:“胡爺爺,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那黃狼子精怎麼就來禍害俺媳婦兒了?”
我們幾個人也好奇啊,都停下來看着胡老四,等答案。
胡老四搖着頭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害死的黃狼子太多,這可都是那黃狼子精的子孫,它能不找你麻煩麼?”
“那咋以前俺家就沒出過事兒?”韓澤林疑惑的問道。
“這……唉,這都怪銀樂和陳金這幫小子。”胡老四無奈的掃視了我們幾個一圈,說道:“你們這幾個年輕後生啊……”
胡老四的話還沒說完,陳金就橫鼻子豎眼的嚷嚷起來:“哎哎,我說胡老四,你少往我們頭上扣帽子,他韓澤林捉黃狼子剝皮賣錢,又沒分給我們一分錢,跟我們有毛關係啊?你說話可得小心着點兒,這種話說多了晚上走夜路會挨悶棍的。”
“金子,少說兩句。”我打斷陳金的話,將他拉到我身後,這小子一說話就是發狠想動手。我對胡老四說道:“胡爺爺,我知道您的話沒說完,您接着說。”
之所以我這次不但沒有爆發,反而還表現得如此的涵養,那是因爲胡老四說到怪我們幾個年輕人的時候,我忽然想到砸燒了奶奶廟那天,胡老四急的要冒火的樣子,以及他後來說的那幾句話,他說奶奶廟裡的黑蛇一死,要出大事兒了,村裡要亂套了。
那麼胡老四剛纔所說這黃狼子禍害韓澤林媳婦兒,責任在我們身上,是不是……這件事兒和奶奶廟裡的黑蛇,牽扯上關係了呢?
胡老四苦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他孃的犯老毛病了,別人都急着聽你老丫挺的說話呢,你倒好,先抽上一袋煙。胡老四點上煙鍋抽了幾口之後,這才緩緩的說道:“說起來話長啊,先跟你們說說奶奶廟吧。這個奶奶廟是什麼時候建起來的,村裡人誰都不清楚,得有個三二百年了吧,到底是早先爲了供奉誰建立的廟,也沒人知道,反正一直以來就有人供奉着,敬拜着,解放前還被姓路的大戶好好重建過一次。可人死如燈滅,這廟裡供奉的無論是誰,即便不死成了仙,那也沒空在這凡俗世上住着不是?所以啊,人的供奉啊信仰啊,都落到了空處,可凡夫俗子不知道這些,依然膜拜信仰,依然誠心誠意的供奉着,這就讓邪物有了可乘之機,它們入住根本沒有神靈長居的廟中,藉着神靈的名氣和威望,享受着凡人的供奉信仰…….”
“哎哎,等等。”陳金打斷了胡老四的話,橫眉豎眼的說道:“那些邪物享受這些幹啥?又不能吃不能喝的,我說胡老四,你就別再這兒神神叨叨的行不?說正事兒!那個黃狼子是他孃的什麼東西?怎麼幹掉它?”
陳金的行爲馬上遭到了衆人的反對,大傢伙都在認真的聽人家胡老四講呢,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可在這方面人家比咱懂得多,他說出來咱聽就行了,還是那句話:能拔膿那就是好膏藥,有總比沒有強。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就是這個道理麼?既然有邪物的存在了,那咱就必須瞭解它,這樣一旦我們必須要對付它的話,也能提前有個心理上的準備不是?
我說道:“金子,你少他孃的胡咧咧成不?你懂個啥?這麼的,大家都別說話,聽你來講成不?不是要拾掇黃狼子麼?來來,你來把這事兒說出個一二三……”
“就是,不是兄弟我說你,咱不懂,就別充那大尾巴鷹,你着什麼急啊?凡事兒都有個前因後果不是?”常雲亮也在旁邊不滿的挖苦陳金。
怨聲一起,兄弟幾個還真就成了山上的猴,見不得頭,我這兒一帶頭,都追着趕着埋怨責怪人家陳金,當然了,真敢挖苦諷刺陳金的,也只有我、常雲亮、薛志剛三個人而已。
“喲喲,幹啥幹啥呢這是?讓你們開批鬥會啊!”陳金瞪着個眼睛把所有人看了個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還真沒看出來,你們什麼時候都穿成一條褲子啦?都是好人,就他孃的我自己是個壞蛋啦?你們愛聽廢話就在這兒聽吧,老子我沒那閒心!走了!”說完,陳金氣沖沖的扭頭就走。
哥兒幾個除了我恐怕就沒人攔他了,誰也曉得這小子那狗脾氣上來,可不認人。於是幾個人都有些難堪,本來嘛,我把人家陳金說了幾句,你們別說話不就行了,幹啥都趕緊的落井下石?一個個兒吃嘴不露頭的傢伙!我一把拉住了陳金,說道:“金子,都是自己人,說你兩句就不行了?怎麼着?我先起的頭兒,你打我一頓消消氣?”
陳金被我拉住,只好停了下來,哼了一聲,仰頭看着夜空,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