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牀上江麗口中的一聲呻吟,方麟手一抖,差點沒一針刺到這女人的死穴上去。
“江小姐,能不能拜託你忍一忍,千萬不要發出這樣的聲音啊?我也是個男人好不好?”方麟一臉無奈地說道。
聽得方麟這話,江麗本就發燙的臉蛋此時更是紅得都快滴出水來,不過在羞澀萬分的空當,她心裡還隱隱有點小竊喜,暗暗想道。
“哼哼,這壞小子,看來老孃還是有點魅力的嘛!”
“喂,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啊?”因爲怕再一次被江麗給影響,方麟不得不提醒了句。
“知,知道啦!”江麗把枕頭死死按在自己的腦袋上,含糊不清地答道。
之後對江麗進行鍼灸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方麟將最後一根銀針插入江麗腰後的神闕穴,然後耐心說道。
“江小姐,接下來的幾分鐘內,一開始你可能會感覺到有點燙得發疼的感覺,但這都是正常表現,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的。”
“哦,好,那我的病……”
江麗的前半句話剛一說完,緊接着後背上就傳來一股彷彿被灑上了一層炭灰般的炙痛感。
使得她還未出口的後半句話立馬咽回到了肚子裡,緊咬着銀牙,口中不時發出一陣陣低沉的痛苦呻吟。
而在痛苦中度過了彷彿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後,炙痛如潮水一般緩緩褪去,轉而換之的,是一股被泉水浸泡般的舒爽涼意涌了上來。
以至於讓江麗又是忍不住滿臉陶醉地呻吟了一聲:“哦……”
見狀,方麟趕緊聳了聳鼻子,將流鼻血的衝動壓回心裡,再耐心地幫江麗背上的銀針一根一根慢慢拔出。
“喂,壞小子……”
都說認真時候的男人最好看。
所以在看着滿臉認真爲自己拔針的方麟時,從未對任何男人多看過一眼的江麗,此時竟然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悸動,讓她忍不住輕聲呼喚了一聲,隨後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啊?”
注意到江麗背部已經滲出了一層淺淺的黑色物質,方麟此時嘴角終於是勾勒出一道淺淺的笑容,答道:“江小姐,我叫方麟,方方正正的方,麒麟的麟。”
“方麟……”
暗暗將這個名字記到心裡後,江麗隨即將額邊的一縷秀髮挽到耳後,溫柔一笑說道。
“從你的樣子來看,我應該是年長你幾歲,以後你也不要叫我江小姐了,太生分,喊我麗姐就行。”
方麟點了點頭,但緊接着又笑了起來。
江麗不解看着方麟,緩緩的問道:“你笑什麼啊?”
方麟再次的一笑,調侃道:“我記得麗姐你一開始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呢,怎麼?麗姐你現在不擔心我治不好你的病了?”
方麟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治病的話,江麗便立馬反應過來。
趕緊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上有病的?我的病怎麼樣了,能治好嗎?還要多久才能治好?”
“天機不可泄露,至於你的病,麗姐未免也太小看我的醫術了吧?”
方麟微微一笑,隨即從旁邊取下一塊鏡子來立於胸前,道:“麗姐你自己瞧吧!”
“呀!怎麼會這麼髒啊?”
江麗驚呼一聲,任哪個女人瞧見自己背上塗滿一層黑乎乎的東西的時候都會失態,而且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
“麗姐,你先別急,聽我說,就是這層黑色的物質堵塞了你的甲亢淋巴結,所以你纔會得了那種暴躁易怒的怪病,而現在經過鍼灸以後,它們已經被全部排出了,所以……”方麟耐心解釋道。
“所以,你是說,我的病……”江麗臉上掛着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方麟。“已經治好了?”
方麟笑着點了點頭:“是的,而且我敢用我的人格保證,絕對是永不復發的徹底根治!”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當從方麟口中聽到“徹底根治”這四個字後,狂喜的表情頓時就從江麗的臉上流露了出來。
所以在這種難以言表的激動情緒作用下,江麗想也不想地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用力抱住方麟,像個孩子似的一左一右猛親了方麟兩下。
而她這一舉動所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方麟直接看傻了眼。
要知道,在接受方麟鍼灸的時候,江麗渾身上下可是連一件衣服都沒穿啊!
所以她這一激動,等於是將她的整個身體毫無遮掩地全部展現在了方麟眼前。
那香白勝雪的迷人鎖骨,凝如羊脂的雪白肌膚,以及……
“啊!”
就在方麟腦中浮想聯翩的時候,江麗口中的一聲尖叫,卻是讓方麟及時地回過神來,趕緊背過身去,高舉雙手重複念道。
“咳咳,麗姐,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啊!”
江麗緊緊抱住一牀被子,僅露出大半個香肩,臉色羞紅嬌豔欲滴。
咬着脣緊盯着方麟的後背看了一陣後,方纔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壞小子,你剛纔……什麼也沒看到,對吧?”
方麟又不是個傻子,連不忙點頭說道:“是的是的,我剛纔什麼也沒看到。”
“那……”
江麗咬了咬脣,絕美的俏臉上分明流露出一抹羞澀的紅暈,淺淺問道:“麗姐,好看麼?”
“好看好看,那肯定是百分百好看啊!”方麟自然是繼續點頭,說道。
可話一說完,他就意識到不對了,於是立馬轉過頭來,接着說道:“麗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呵呵。”江麗臉上浮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擺手打斷道。“行啦行啦,你別解釋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就算麗姐真被你這壞小子看光了也沒什麼。”
江麗這麼一說,方麟就愈發感覺到不好意思了。
好在江麗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太過糾纏,隨後與方麟閒聊了幾句。
再在微信上相互添加了好友以後,江麗便打了個呵欠,揮手讓方麟自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