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蘇老頭出事,周軍驅車火急火燎便朝着勇城鄉鎮醫院而去。
接近兩百公里路程,一路馳騁不過一個半小時便已經抵達醫院門口,周軍將車停靠在路邊,拿捏着車鑰匙便快步跑入了大廳的前臺詢問:“請問今天有沒有送來一個姓蘇的病人,剛剛纔從手術室裡出來。”
護士看了眼電腦上表格後答道:“確實有一個,在三樓的ICU裡。”
“謝謝。”
周軍應聲,便快步從樓梯上跑到三樓。
在重症監護室外邊,王馨、周洪柱和李炳正擔憂的坐在凳子上。
這蘇老頭一個星期不見,這一回來便是重傷進了重症監護室裡邊,想起蘇老頭滿身是血從田澗走回來的模樣,他們心中就發怵。
周軍跑過去詢問:“小蘇來了嗎?”
三人擡頭看着周軍,眼中都露出欣喜之色。
周洪柱起身答道:“我們沒敢讓小蘇知道,就讓你媽在家裡照顧他,我們把蘇老頭給送到醫院裡了。”
周軍走到監護室門口,透過玻璃往裡邊看了一眼。
狹小的病房裡,只能看見病牀的末端和蘇老頭還沾染着鮮血的雙腿,在旁邊還站着兩個護士和一個醫生,正在觀察蘇老頭現在的病情。
周軍也懶得問是怎麼回事了,待會等蘇老頭醒了,他在慢慢問,他轉身走到三人面前說道:“蘇老頭現在病情怎麼樣?”
李炳搖頭嘆息口說道:“十分鐘前才下過一次病危通知書,主刀醫生說蘇先生的器官破損太嚴重了,想要徹底搶救回來估計有些難,如果今天晚上過去蘇老頭病情還沒有好轉,那明天我們就可以準備後世了。”
說道這裡,李炳聲音都開始哽咽起來。
雖然李炳和蘇老頭相處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蘇老頭都是盡心盡責的在教李炳,李炳也是真將蘇老頭當成自己師傅。現在自己師傅處於生死線上,他這個徒弟卻什麼事情也幹不了。
王馨擡頭說道:“蘇爺爺說在臨死前想見你一面,想給你說些事情。”
本來看到周軍還挺喜悅的氣氛,瞬間就被拉低下來,空氣中都是悲涼氣息。
周軍將外套取下丟給李炳,轉身朝着重症監護室大門走去說道:“有我在,蘇老頭不會死。”
“吱呀!”
推開兩扇門,周軍大步流星走入其中。
醫生和護士聽見聲音都是一驚,正在敘說病情的醫生回頭看到一個沒有消毒的外人走進來,勃然大怒指着周軍呵斥道:“家屬現在不能進來,滾出去!”
兩名護士也是大驚,趕忙走過去想要攔住周軍。
可週軍她們能攔得住嗎?
當然攔不住。
周軍撞開兩名護士手臂,走進來雙手把握在病牀尾部欄杆上看着前方說道:“你們可以先出去了,這裡交給我。”
“交給你?”
醫生怒氣值已經瀕臨爆發,他走過來,捏着手中病情報告壓低聲音惡狠狠道:“這人已經是七十多歲的年齡了,身體裡肝臟都快要碎了,你現在要是還想讓他活,就快點滾出去!”
這救死扶傷可是大事,醫生可不敢耽擱。
現在蘇老頭已經是在鬼門關行走,這稍有不慎就會被牛頭馬面給拉扯進地府。如果在讓周軍來折騰幾次,那蘇老頭就不用活了。
周軍絲毫不在意醫生憤怒過激的話語,轉而目光落在奄奄一息蘇老頭身上說道:“你們也別在這兒搗亂了,出去吧。”
醫生搗亂?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說。
不過在周軍眼裡,這些醫生呆在這裡還真是在搗亂。
主刀醫生揮手捏住周軍領口怒道:“小子,你要是在這樣胡鬧下去,就別怪我報警了!”
‘啪!’
周軍揮手將醫生手給拍下,對着病房外喊道:“李炳!把這個搗亂的醫生給我拉出去!”
把醫生拉出去?
別說是醫生和護士了,就連周洪柱和李炳都聽愣住了。
王馨擡腳踹了一下李炳屁.股,指着敞開的病房說道:“叫你進去呢,別猶豫了,相信他。”
“好!”
李炳咬着牙,衝進去直接把醫生給架了出來,兩名護士幫忙也不行,只能眼睜睜看着跟了出去。
“我艹泥馬!”
醫生被拖出去後,凌亂衣服直接爆了句粗口:“老子要報警抓你們!老子要報警!”
周軍也跟着走到病房門口,他對外說道:“待會別讓人打擾我。”
“砰!”
伴隨兩扇門緊閉,醫生和兩名護士的心也沉入谷底。
這要是周軍進去搗亂,蘇老頭這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
……
重症監護室的隔音效果當真不錯,任憑外面的醫生護士如何喊鬧,這裡邊也聽不見。
周軍走到病牀旁站着,蘇老頭身上衣服已經換下,穿上了病服。不過身上的血跡除了面部,其餘位置都還沒有來得及擦拭,主要是防止二次傷害。
此時還可以看見蘇老頭手臂、脖頸、雙腳下的鮮血。
周軍聞着味,卻不同於蘇老頭身上味道,他嘀咕道:“這些血不是你的呀,這幾天,你到底都幹了什麼。”
想歸想,周軍將透視眼開啓,在蘇老頭身上掃視一圈。
在透視眼之下看到蘇老頭身上的經脈幾乎都已經破損,骨頭更是斷裂了十幾根,都集中在後背和雙手上,體內的內臟也已經龜裂了不少,腎臟現在雖然已經縫補過,但還是在不停溢血。
就現在蘇老頭的情況,就算是有國內外最頂尖的醫療條件,估計也是無力迴天了。
不過好在周軍回來了,他擡手摁在蘇老頭腦門將丹田內七彩真氣運轉起來,慢慢灌入腦中嘀咕道:“要是我在晚回來一天,你這條老命可就保不住咯。”
蘇老頭是練過的人,雖然身體受了重傷,但是根基還擺在那兒,比一般的青年還要壯碩。
周軍便沒有保留餘力,在短短五分鐘內將體內過半七彩真氣都灌輸到了蘇老頭身體中。
用透視眼可以看見,七彩真氣順着經脈,在蘇老頭體內慢慢挪動着,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