鍼灸完畢之後,陳一鳴叮囑道:“兩位,這兩天想別去花園了,避免再次感染,雖然說,很容易就治好,但你們還要忙着再跑過來一趟,也是夠折騰的對吧?”
“好吧,那不去了,你之前說鎮醫院會派人過去消毒是吧,那我們就等消毒確認沒問題了,再去花園吧。”
楊福奇道。
“嗯嗯,好。”
陳一鳴點了點頭。
兩人再次來到坐診處,陳一鳴收取了他們兩一共六十塊錢,兩人便離去。
而張淼這邊也將病人看完了。
此時,張淼看向了陳一鳴,問道:“剛纔你給兩位老人量體溫,他們發燒了嗎?”
“發了,實不相瞞,跟前天那三兄妹一模一樣的症狀,他們倆說在自己家的花園裡感覺不舒服的,我懷疑,又是花粉傳播的三花病毒2.0!”
陳一鳴如實道。
“花粉,那是私人家的花粉啊,應該沒有誰這麼無聊,去撒到別人家花園裡去吧。”
張淼道。
“嗯,所以,得讓隊長他們去檢查一下,如果整個百花村的花園,甚至長花比較多的地方都有這病毒,那我就有了新的猜測。”
陳一鳴道。
“什麼猜測?是天災嗎?”
張淼深吸了口氣。
“不一定是天災,也有可能是人爲的,只不過是通過另外一種方式。”
“什麼方式?”
張淼反問道。
“有花的地方就可能有這個三花病毒2.0的話,那隻能說明一點,通過昆蟲傳播,而是會飛的昆蟲。”
陳一鳴解釋道。
“會飛的昆蟲?那豈不是蝴蝶、或者蜜蜂?難道,他們的毒蜜蜂的計劃還沒有改變,依然還是毒蜜蜂,只是這一次並不會主動攻擊他人,而是將病毒送到花粉上,掩人耳目嗎?”
張淼馬上就聯繫了起來。
“老大,你可能猜對了。當初毒蜜蜂已經研究到了3.0,說明設計者花了大量的精力和財力,讓他立刻換成另外一種傳染鏈,估計他不會太樂意,但在他熟悉的蜜蜂毒項目上,稍微經過改進,把毒蜜蜂攻擊對象,從人改成花的話,然後在從花間接傳給人類,雖然這種方法概率會降低,但風險也降低。”
陳一鳴繼續分析道:“在毒蝴蝶案件剛破,風口浪尖之際,他們的確有理由選擇低風險的方法,而這毒蝴蝶從花上間接傳播,其實也概率也不低的,花粉可以隨風飄揚,進入他人的呼吸道,或者手上,而大部分中不太注意的話,用手擦鼻子嘴巴,就會進入他們的呼吸道中。”
“好吧,這麼說來,依然還不至於人傳人對吧?”
張淼吞了一下口水,感覺如果跟陳一鳴說的那樣,還是挺恐怖的,畢竟整個鎮上花草很多,單單花鳥市場就有很多花,一到趕集的日子,人就暴多,如果毒蜜蜂已經進入了花鳥市場,到趕集日,後果不堪設想。
“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是不具備的,但以後設計者會不會突破桎梏,達到那種境界,我可不敢保證。”
陳一鳴道。
“嘶~”
張淼深吸了口氣,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直接給我師哥打電話,讓他帶着部門的人,來找我們,一起去一趟百花村,如果我沒記錯,明天就是花鳥市場一週一次的趕集日,趕緊確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一鳴突然一個轉折:“當然,如果他們已經研究出對應的藥物,當我沒說。”
“他們能研究個毛線啊,市裡那幫所謂的專家,兩個月內能研究出應付的藥劑就不錯,更別說研究出真正能對付三花病毒2.0的,不要太寄希望於他們了。”
張淼道。
“好吧,這麼說來,如果批量感染三花病毒2.0,那豈不是會是很多人?”
陳一鳴道。
“如果跟記載裡的一樣,的確是這樣,死亡率很高,高達30%以上,就算治好了,身體在幾年內都會很虛弱,畢竟急性白血病,可不是普通的病,對血液影響極大,要是恢復得不夠好的,還可能會出現很多血病。”
張淼道。
“哎,但願還沒有爆發吧,最近康南鎮還真的是多災多難啊。”
陳一鳴也是很無奈。
歸根到底,還是背後那些無良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想賺錢的話,貌似也賺不到什麼錢。
如果是用於害人的話,那些人跟康南鎮是有多大的仇恨啊,每一次都拿康南鎮的人來當靶子。
“行了,趕緊通知吧。”
張淼道。
陳一鳴不耽擱,直接撥通了劉振濤的電話,把事情的緣由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劉振濤一聽,立刻找了院長,院長給了批條之後,他便帶上實習生林詩韻和李沛,以及喊上了化驗科的姚潔榮。
而姚醫生最近一直在研究三花病毒2.0,昨天正好研究出了一種簡易驗證的方法,那就是把帶有三花病毒的東西,放進他配製出來的藥水中,藥水會出現十秒的變色,隨即會還原。
所以,他配製了七瓶藥水,跟着劉振濤的車,一起前往大坑村衛生站。
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師哥,這位是?”
陳一鳴看着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子,帶着一雙眼鏡,看起來非常穩重,倒是忍不住問道。
“我們化驗科的姚醫生,同時,也是我們特殊病處理部門的成員,這次姚醫生研究出一種試劑,不需要去醫院就可以出結果了。”
劉振濤道。
“嗯,那就好。”
陳一鳴點了點頭,道:“這一次必須要及時發現,及時處理,這今天有沒有出現其他人感染症狀?”
“暫時還沒有,就除了那三兄妹之外,暫時沒看到其他有相同症狀的人,至少鎮醫院沒發現過,至於村公所那些診所,我倒是沒問過。”
劉振濤道。
“那天不是跟你們說過,要問的嘛,怎麼不問?”
陳一鳴有些無語。
“不是我們不想問,是各地村公所的那些醫生,都非常拽的,畢竟是私人開的診所,他就不想說實話,吱吱嗚嗚的,就說,每天感冒發燒的這麼多,誰清楚是不是,我們有什麼辦法。”
劉振濤道。
張淼也說了一句公道話:“的確啊,私人診所是很難管制的,我們大坑村衛生站,也算不得私人的,畢竟那建築是人民醫院投資的,我還得交一大筆租金,而且還得跟他們五五分。畢竟很多設備都是人家提供的。”
“行吧,不過,我還是建議,得落實一下,如果那些醫生不懂,耽誤了治療時期,估計會死人啊。”
陳一鳴道。
“一鳴,說得你能治療他們似的,就算髮病了也沒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
劉振濤道:“上面還沒有研究出特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