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閃身,陳一鳴已經進入了康南商會的住宿區,這個點,一般人都已經吃完晚飯,就看李二虎在不在家了,如果不在,那隻能等到晚一些再行動。
住宿區這裡有三棟別墅,是康南商會那幾個高層的,最豪華的那一棟,是李不苟的。
即使李不苟已經坐牢,作爲弟弟的李二虎,也不敢輕易佔有。
所以,陳一鳴來到了另外一棟別墅後方,這別墅區沒有保安,主要是因爲康南商會,原本就是一個惡霸聚集的地方,一般小偷小摸,是不敢隨便進來的,一旦被發現,不但偷不到東西,反而被揍一頓,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着這一棟別墅,雖然沒有李不苟那一棟豪華,但也不差,是三棟別墅中,排名中間的,尤其是別墅裡現在貌似挺熱鬧,聽到很多聲音,好像是敬酒的聲音。
陳一鳴留意了一下樓房的四周,發現沒有任何的攝像頭,其實有也不怕,他這樣的僞裝,基本上是認不出來的。
這別墅的下水管道並非內置,而是外置的,可能是老別墅,十幾年的建築,多半是外置的排水管。
順着排水管,陳一鳴輕鬆地爬上了樓頂。
樓頂有一個涼亭,遮陽房跟涼亭連起來,有一個往下走的樓梯口。陳一鳴下意識地過去一推,發現門是開着的,顯然只是關着,沒有鎖。
見狀,陳一鳴倒是鬆了口氣,要不然,還得花費時間去弄,現在能省下不少時間。
推門走了下去,陳一鳴來到了三樓。
三樓一般不會設主人房,主人房一般在二樓,而上樓此時一片黑暗,應該是沒人住的。
陳一鳴瞭解過李二虎的家境,有一個八歲的女兒,一個老婆,父母二老已經不在,具體是什麼原因去世,他倒是不清楚。
反正,整棟別墅,就一家三口。
陳一鳴直接下到了二樓,二樓有一個房間亮着燈,陳一鳴湊了過去,看到一個小女孩,在裡面偷偷看手機,而不是看書。
他知道,應該是李二虎的女兒。
陳一鳴這次過來,並非要對付陳一鳴的家人,其實,對付家人也能達到目的,但陳一鳴覺得,一人做事一人當,李二虎的過錯,就由他自己來承擔,不應該涉及到其家人和朋友。
所以,陳一鳴不打算對小女孩下手,而是直接去了一樓。
當然,他沒有直接下到一樓大廳,而是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站臺上,偷偷瞄了一眼樓下,發現一張大圓桌上,有圍着七八個人,正在喝酒。
“大傢伙,今晚特別開心,我們不醉不歸。”
說話的正是李二虎。
聽到這話,陳一鳴開始認真聽起來。
“會長,這件事是不是鬧得有點大了,聽一名醫院的朋友說,已經死了二三十個了,而且每天都有幾個人死。”
一人突然說道。
“炮子,你懂個屁啊,就是要死人,才能到達效果,不死人,誰還緊張?”
回話的,顯然是李二虎。
“你們小聲點吧,以防隔牆有耳。”
另外一人道。
“小苗,你是不是已經喝醉了,什麼隔牆有耳,這裡是別墅區,我和張右住的地方,剩下的就是你們幾個,除非你們出賣我,要不然,誰會知道,是我們投放的三花病毒?”
李二虎接着道:“再說了,我們也只是過過手,真正的老闆在背後,人家說了,會保我們,這個你們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兒,再忍幾天,應該會大爆發了,到時候,上頭開始賣藥,賺的錢,我們可以分到百分之十五,這是吊命錢啊,那肯定是貴得要命,那麼多人買的話,百分之十五,估計能有好幾千萬吧。”
“哇靠,這麼多啊,都相當於我們商會五六年的收入了呢。”
被叫小苗的人,激動道。
“那是,要不然,你覺得我會冒這個險嗎?雖然背後那個老闆勢力挺大的,但我們康南商會也不是好欺負的好吧,我們說到底是地頭蛇,招惹了我,讓他們也吃不到好果子。”
李二虎解釋道。
“行了,不說了,乾杯。”
炮子舉起了酒杯,站了起來,其他人也紛紛倒滿酒水,站起來碰杯幹掉。
陳一鳴本來是想錄音的,但因爲距離太遠,那幾人又有警惕性,說話不是很大聲,而且已經停止,自然錄不到。
但看着他們這樣喝酒,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收攤了。
果然,大概十分鐘左右,伴隨着李二虎再次站起來,道:“行了,今晚的晚飯就到這裡吧,酒勁兒上頭了,明天還有正事要辦,上頭明天有兩個過來跟我們接頭,要做好準備,別等會睡過頭了。”
“好,那幹完這杯就散了。”
小苗道。
“好。”
大家齊齊點了點頭,幹了一杯之後,紛紛站起來告辭。
陳一鳴見狀,轉身往樓上走,只是剛到二樓,正好看到那個小姑娘走了出來,見到陳一鳴,小姑娘有些驚訝。
“小妹,你爸讓我上來看看你,是不是在玩兒手機了?”
陳一鳴將口罩摘下,表情淡定,估計問道。
小女生還真以爲老爸的人,急忙解釋道:“沒有玩手機,我一下在看書寫作業。”
“哦?是嗎?那我得過去看看。”
陳一鳴嚇唬道。
小女生 嚇了一大跳,急忙道:“叔叔,你別進去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保證再也不看了。”
“哦,行,那你進房間裡認真看書,我就不跟你爸說,另外,你也不能跟你爸媽說,我上來過,否則,他們肯定會說我沒檢查你。”
陳一鳴說道。
小女生急忙點頭,道:“絕對不說,我發誓。”
“呵呵,好,進去吧。”
陳一鳴點了點頭,小女生急忙溜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陳一鳴深吸了口氣,幸好糊弄過去了,要不然,還得對小女生下手,他有些於心不忍。
趁着李二虎還沒上來,他把幾個房間看了一遍,確定了主人房之後,便躲在了一處櫃子裡。
以對方剛纔喝這麼多酒,進來估計就得睡覺。
果然,在房間裡待了一小會,門就被打開,燈也亮了起來。
燈亮之後,李二虎脫了一下鞋子,就又把燈關上,然後躺在了牀上,不到一分鐘,就聽到了雷鳴般的打鼾聲。
陳一鳴知道,對方已經睡着。
在酒精的作用下,李二虎顯然已經入睡。
陳一鳴從櫃子裡出來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將門反扣之後,等了三分鐘左右,這纔拿出了瓶子,然後來到了李二虎身邊,一枚銀針刺入了對方脖子上的一個穴位上,李二虎就睡得更死了。
這時候,陳一鳴這才把瓶子湊到了李二虎的鼻子前,讓他使勁地吸入,越多越好。
只有李二虎重症,纔會着急着服用解藥,要不然,輕症的話,估計還能扛上幾天,李二虎多扛一天,就意味着康南鎮上多死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