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傢伙的背後可是成市長的公子”。安峰山好心的提醒道。
“我知道,我是依法辦事,管他是誰的兒子誰的爹?你先去通知一聲萬有才,別讓人家給嚇尿了,實在不行就躲一躲”。劉振東說道。
吩咐完這些事後,誰也沒想到,劉振東拿着自己的筆記本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區委書記辦公室,這個地方劉振東很少來,可以說是隻要是李玉堂不找他,他絕對沒有主動來這裡彙報過工作,所以,當秘書進來報告說區分局的劉振東來彙報工作時,李玉堂也有點吃驚了。
李玉堂調到了白山區任區委書記,因爲來的很匆忙,再有就是其他種種原因,他到現在爲止也沒能把分局局長這個位置掌握在自己手裡,只帶來了一個紀委書記楊慶餘。
所以,當劉振東要來彙報工作時,他還是抱有不小的希望的。
“振東來了,坐”。劉振東一進門,李玉堂就站了起來,雖然沒有繞過辦公桌去和劉振東握手,可還是隔着桌子和劉振東狠狠的握了一下手。
並且讓秘書給劉振東倒茶,這已經是很禮遇了。
“謝謝書記,我來之前也沒和書記預約,沒打擾書記工作吧?”劉振東小心的問道。
他也不是官場新兵了,尤其是跟着丁長生好幾年,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些客氣話,後來雖然丁長生出國經商了,可是一有什麼問題,劉振東依然會給丁長生打個電話徵求一下意見。
比如當寇大鵬到了白山區任區長後,不斷的對劉振東進行拉攏,寇大鵬也知道劉振東是丁長生的人,所以在各種場合各種套關係。
但是在劉振東征求丁長生的意見時,並不贊成劉振東這麼快就倒向寇大鵬,這樣很危險,因爲雖然寇大鵬藉着田鄂茹的關係和市長成千鶴搭上了關係,可是成千鶴畢竟是市長,在人事關係上話語權有限,如果惹惱了李玉堂,說不定劉振東掉下去的更快,而到時候無論是寇大鵬
還是成千鶴都救不了他,再說了,救不救都是兩碼事。
“這是什麼話,公安工作無小事,一旦出事,那就是大事……”這個時候李玉堂的秘書夏書鋒進來給劉振東倒茶,李玉堂指着劉振東對夏書鋒說道:“書鋒,你記一下,以後振東到我這裡來,無論什麼時候,第一時間報告我,記住了?”
“記下了,劉局長,喝茶”。夏書鋒不知道老闆今天怎麼了,這是說的真事還是做戲給劉振東看的。
“謝謝李書記”。劉振東站起來敬了個禮。
李玉堂招招手,讓他坐下,此時夏書鋒也出去了。
“書記,今天我來,是想彙報一下昨天發生在大清河上的兩個案子……”
“兩個案子?不是一個案子嗎?”李玉堂一愣,問道。
“無風不起浪,這件事其實還是因爲大清河採沙引起的,肇事的一方先是把另一方的船撞翻了,差點釀成大的安全事故,我們調查了,撞船的船老大也承認了,是故意撞的,這就牽出來了幕後的人,以及後來的槍案,都很明確,沒什麼複雜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劉振東說道。
“現在案子都查清了?關了多少人?”李玉堂問道,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了萬有才的消息了,李玉堂還以爲萬有才被抓了。
“其他人都放了,現在羈押的只有肇事的槍手,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是船老大一方先動手的,而且也是他們先拿槍的,只是在爭執的過程中才走火擊中了他們自己一方的人,處理起來並不複雜”。劉振東說道。
“嗯,那就好,這種事影響雖然不大,但是一定要查清楚,槍從哪裡來,這槍是幹什麼的,這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隱情沒有暴露出來的,都要查”。李玉堂說道。
“書記,這事我們已經在查了,但是有些問題可能會有些麻煩”。劉振東說道。
“哦?有什麼麻煩?”李玉堂問道。
“您聽說過經緯集團嗎
?他的董事長叫左建東,這個人做的很大,在白山也算是有些名氣的人物了,當然了,我查過這個人最賺錢的生意是建材供應,白山房地產和其他建材市場上,有一多半的建材都是這個人供應的,可想而知有多賺錢了”。劉振東說道。
聽到劉振東提到了建材,李玉堂不說話了,他知道,劉振東肯定還會牽扯出來萬有才。
“嗯,可以,要一查到底,這個經緯集團到底是幹什麼的?做沒做過其他的違法亂紀的事,都要好好查一查”。李玉堂說道。
“我知道,書記,但是我要來彙報的就是,據說這個經緯集團背景可不小,我是怕到時候會查出來其他的問題”。劉振東說道。
“其他的問題?其他什麼問題?”李玉堂一愣,問道。
“嗯,暫時還沒發現證據,但是已經有其他的證據顯示,這個左建東涉黑,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查實,該怎麼處理?我聽說這個人和成市長的公子成功走的很近”。劉振東說道。
“有證據還是傳言?”李玉堂問道。
其實他也是在裝糊塗,左建東的背後是成功,或者說左建東就是成功的代言人而已,這樣的事普通的老百姓不知道,他們這樣的級別的人要是不知道,那纔是笑話呢。
“目前沒有證據,但是左建東來找過我,說我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成功面子,我說,你讓成總自己來找我,看看我這麼辦案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劉振東說道。
“那他怎麼說?”
“什麼也沒說,去找萬有才理論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劉振東說道。
“左建東去找萬有才了?”李玉堂問道。
“對,我昨天說了幾個條件,我說只要是你左建東同意這些條件,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只追究肇事者,其他的不說了,但是這傢伙跋扈的很,把我的話不當回事,去找萬有才,我猜他是想迫使萬有才服軟吧”。劉振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