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得謙虛謙虛,還不想讓她知道我家裡有個金庫。
她回過:“那就跟你說說。這是我心裡一直有的願望,你是第一個聽到的,我連我姐都沒說。”
想到楚楚對這個妹妹真是不錯,我問了一句:“你和你姐姐不是姐妹情深嗎?你的願望都沒和她說過?”她們的媽媽巧兒阿姨去世得早,爸爸找了別的女人,還生了個兒子。所以楚楚和盼盼在那個家庭生活多少會有點寄人籬下,相依爲命的味道。要知道那時候,如果不是巧兒阿姨死了,她們的爸爸也不會接她們回去生活。
盼盼說:“在以前這算不上願望,就一件普通的事,所以我沒和姐姐說。不瞞你,就在一年前,我家裡還是有錢的,我要是跟爸爸開口,他肯定給我辦。可是後來,我家敗了,日子過得緊巴巴。我哪能和姐姐說,怕給她壓力。”
她都不用瞞着我,我對她家的事一清二楚。她家不是在生意上做敗了,是被她後媽搶了去。
我故作不知,說:“原來你家裡以前這麼富有。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們也會有錢。你的願望我幫你實現。說吧,你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她很認真地回:“我的願望是開一家醫館,專給窮人看病,懸壺濟世。”
她的願望果然與衆不同,不同在‘窮人’兩個字上。現在的人誰不想着賺錢,就她想法怪,一點不物質。我疑惑地問:“爲什麼專給窮人看病?給窮人看病,賺不到錢,虧本都有可能。”
她說:“就是圖心裡開心,我也說了以後會靠自己的努力實現。”
我笑她:“盼盼,你真燒錢,圖個開心就得賠上時間和金錢。”
嘴上那麼說,心裡是更喜歡她,覺得她是善良的小天使。一般人有這種想法是不切實際的,她不是。她有這個命,因爲攤上了我這個多金的老公。她的願望有一個很好的詞,叫‘做慈善’,我怎麼可能不支持她。
“是呢。”她受打擊地回:“所以我很另類,
存在是不合理的。”
我趕緊回她:“盼盼,你怎麼能這麼看自己。在我看來,你不僅合理,還珍貴,像一個鑽石。”
“可是我真的沒什麼能力,就是個會讀書的書呆子而已。”她不自信地說。
我說:“總有一天你會看見自己的光芒,你要自信,要加油。還有我會幫你,會全力支持你。”
“是嗎?”她突然很激動地問,“我還以爲你會說我傻,說我笨。”
我回她:“你是學霸,怎麼可能笨。就是天真了一點,不過我喜歡。”
“真的嗎?”她又激動了,“阿沐,我真的好愛你,遇上你真是我的幸運。”
我就說:“盼盼,你不會頭腦一熱,才說好愛我的吧?”
她回說:“這次說的這麼溜,確實情緒太激動了點。不過我真的對你有意思,還很有意思。”
我順着她的話問:“是有多意思?除了意思,還有沒有想法呢?”
她不懂地問:“什麼想法?”
我提示她:“我們可以相互發圖的。反正你早晚是我的女人,我早晚是你的男人,看看不打緊的。”
她馬上罵過來,跟放炮一樣,“你個色胚。我網上查過了,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有時候很正經,怎麼偶爾又特別猥瑣呢。”
被她說得,好像我的人品真的很差。我不服,告訴她:“這不是猥瑣,這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怪只怪她太純了。
“反正你要再提發圖的事,我就掛電話。”她果斷說。
“好了,我不提就是。”我繼續說,“盼盼,你再陪我說說話吧。”明天的事不好說,我想讓今天的美好在延長一些。’
她說:“好吧,我想了解你的每天的生活,跟我說說吧。”
額,大姐,我的日常生活還真不能跟你說的。我每天10點起牀怕你說我懶。我當着村長,沒想着村裡的發展,怕你說我不盡職。我寫代碼搞IT公司的事,怕暴
露我的多金。今天再攤上秦老師的事,怕你誤會我身邊有別的女人,說我暴力,是混混。還爲我明天的事擔心。
我在做的事情真是一件也不能和她說。
於是,我很簡單幹脆地告訴她:“我每天真沒什麼事。如果非要說,就是:吃喝拉撒,打嗝放屁!”
“你能再噁心一點嗎?”盼盼在那頭說,顯然對我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我賴皮,“真沒什麼事。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都過煩了。”
她說:“那你能不能說說村裡的事,說說鎮上的事。雖然只呆了3年,我對那裡卻很有感情。”
我就說:“有感情好。你以後就嫁過來,我給你開一家醫院,而且這裡窮人很多,正符合你的條件。”
她一會沒說話,估計害羞了,隔了一會,她問:“阿沐,你想知道我想開醫館,醫治窮人,懸壺濟世的真正原因嗎?”
“想,你說。”我馬上回她,想不到這丫頭藏得真深,剛纔問她,敷衍我。
然後我聽到她說:“是因爲我的媽媽。媽媽的死讓我傷心,太突然了。我不知道它爲什麼突然降臨了。當時我還坐在教室裡聽課,我心情很好,天氣不錯。那天是星期四,我想着姐姐明天就從學校回來了,媽媽說週末帶我們去市裡玩一趟。”
她繼續說着,聲音變得低沉:“可是……舅舅匆忙帶我去醫院。那裡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我媽媽也穿着白色的病號服,蓋着雪白的被子,氣息微弱。我聽到外公外婆的哭聲,說已經是癌症晚期了,沒救了,只剩這兩天的時候。那一刻,我徹底體會了失去的痛苦,離別的痛苦。”
她說着說着就哭了,我安慰她:“盼盼,我不會離開你,我照顧你。”
她歇了歇,“我沒事,都過去了。”,繼續道:“媽媽本來可以不用死,她的病我查過,只要提前2個月發現,我相信我可以治癒我。如果我是當時的醫生,我可以延長她的壽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