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就在我說‘大家都散了’的同時,一滴溫熱的**穿過我頭髮間的叢林,從我額頭上低落下來。那是鮮紅的血,濺落在地面變成一朵嬌豔的花。
本來開始**的人羣,突然靜默下來。白狼、虎子、蘭花指死死盯着我腳下的這滴血,表情複雜,他們應該同時在考慮一件事:要不要趁我受傷的時候幹我。
他們下面的小嘍嘍見老大沒動作,都規規矩矩站回原地。
石頭拿鐵管敲中我後腦,我出血的地方在腦袋背面,此時血已經流到我脖子後頸。我能感覺出來,出的血量還算大,因爲整個後腦跟洗了頭差不多,不同的是流出來的血帶着溫熱。
按前面的推斷,石頭該是從樹上跳下,擰着鐵管使勁往我腦袋上敲,想想他對我的恨意,怎麼會手下留情,鐵定孤注一擲要一擊弄死我。
換別人肯定是死了。我命硬,體質過人,死不了。但身體感覺很疲憊,極需休息,抗議我還在活動。畢竟之前和木靈哥,還有虎子、白狼、蘭花指3人都交過手。
在這滴血液滴落之前,他們不知道我的傷勢,因爲我一直面對着他們,隱藏了我的後腦。
虎子、白狼、蘭花指3人眼神相互交互了一下,還在猶豫,拿不定主意。
這時的氣氛讓人窒息,沒人敢輕舉妄動,包括我。就在剛纔,我認爲事情都解決了,精神一下子放鬆下來,再要達到之前的狀態,用意念支撐着我真的太難。就像某些熟悉的場景,你高cao剛過,還能馬上再來一撥嗎?如果你能,我會無限佩服地告訴你:你很牛!
我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不讓自己睡過去,眼睛已不自覺微微閉攏。
我告訴自己不能睡,這一睡就是暈倒,就是被亂棍打死的節奏。
嘀嗒!嘀嗒!
更多的血從額頭上滴落下來,聲音傳進心裡,加強了我的心跳聲,讓我感受特別強烈,
似乎是對生命的倒計時。
我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鮮血,嘴角掛着邪惡而燦爛的微笑,哥就不信了,這點事能搞死我。乾脆大聲叫道:“要上就上,猶豫個毛線,老子隨時奉陪!”
那一刻的陽光猶如我的笑臉,異常燦爛,異常光輝,還是金子色。
因爲我的一句話,他們每個人臉上微微增加了一些怯意,沒有一個人敢對上我的眼睛。
“我們還是走吧~”虎子開口。
白狼的眼神突然變凌厲了,“不行!留着他就是一根刺,以他的本事,等他回血過來,一定會踩在我們頭上!”
“這樣是不是趁人之危了?”虎子問。
“你太君子了”白狼諷刺他,“這叫謀略,如果只講實力,不講謀略,那直接硬拼就行。孫斌在賽馬的時候特意壓制對方的弱勢,我們決不能放過這次機會。這種機會太難得,恐怕以後都碰不到。你難道真要放虎歸山。”
“這個……”虎子繼續說:“我更喜歡光明正大的較量。”
白狼嘴角一斜,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哥!我對你真的很無語。就你那點能耐,對付我都吃緊,還想光明正大地和他較量,我就呵呵了。你可別忘了,他在我們動手之前,可是把木靈哥打敗了。”
我拍了拍手,“白狼,我喜歡你的論調,換我也會這麼做。因爲我實在比你們強大太多了。”在戰場,我不喜歡對手心慈手軟,我更不會心慈手軟,是男人,就來一場血雨較量,那纔是真正的較量。我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想夾着尾巴逃跑。
更何況,這裡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即使虎子不動搖,他也不能說服白狼放過我。白狼這幫人肯定不會放過我,既然這樣,還不如兩撥人一起上,那才叫一個痛快!
虎子猶豫的眼神消失了,他深吸一口氣,伸出右手向後,叫道:“蘋果”。
“虎子哥,蘋果早吃
完了。”他身後一個小嘍嘍回稟。
“不嚼蘋果還真是不習慣。”虎子說着把袖子挽起,露出那頭栩栩如生,似要跳出來的猛虎。
白狼也把他的白眼狼亮了出來。
我還有心情打趣,問:“蘭花指,你的刺青不會是一條蛇吧?”
蘭花指咬了咬脣,回答我:“我的蛇繞在身上,不方面給你們看。”
我嘻嘻笑道:“你的蛇嘴不會刺在菊花那裡,等着吐男人的小吉吉吧?”
白狼厭惡地看着我,眼睛似要冒出火來。他舉起手,示意身後的小嘍嘍,“一起上!”
與此同時,虎子這邊也發動了。這羣人有的手裡拿短刀,有的手裡拿鐵管,有的手裡拿木棍,一齊向我衝來。
虎子、白狼、蘭花指這3個起先的速度還很快,見把後面的小嘍嘍帶動起來,放下速度,立着不動,讓小嘍嘍先來當炮灰。
我自然不能等死。在穿過鎮上的時候買了兩把鋒利的小刀,現在派上了用場。我先拿刀在自己大腿上刺了一刀,這樣能強制把我的精神提起來。
我眼睛猛地一亮,之前有些模糊的視力馬上變得十分清晰。因爲失血過多,加上疲勞的原因,我的視力從後腦捱了一鐵管後就逐漸變差了,這個我有意識到。
不過到現在才發現,視力的差別有那麼大。就在刺大腿的那刻,好像從一個世界走到另一個世界。此刻,我清楚地看到有幾個人衝上來,他們的表情是怎樣,動作是怎樣,離我有多遠。
待人近了,我直接飛出一腿,正中一個肚子。那人向後倒去,還把後面的好幾個人也壓倒了,我收了手裡的小刀,對着旁邊另一個劈了他的手臂,奪了他手裡的鐵管。小刀畢竟太小,近距離才能傷一人,進攻性不強。就我的身體狀況,我要速戰速決。
我用腳又撂倒另一個人,也奪了他手裡的鐵管。然後我手持兩根鐵管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