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病的是個老女人,超級嚴肅的,頭髮帶點小卷。她看了我的病例好,架着眼鏡冷冷看了我幾秒,愣是不吭聲。看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彷彿空氣在結冰。
她是我醫生,我儘量擺出笑臉對她。
她冷哼一聲:“年輕人不懂得愛惜身體,你還要命不要命?”
我有點汗。“年輕人不懂得愛惜身體”這句是不是應該對墮胎的女人說的。
“說你呢,給我好好聽着!”醫生儘量壓住內心的火氣。我見這老女人一看就是暴脾氣,很懷疑如果不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在這,她會不會直接踢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陪笑道:“醫生,我來複查的。”就提醒她做該做的事,後來好幾號人等着她看病呢。
“還知道來複查。”醫生的語氣不好,“你看看你,和別人打架,這麼嚴重的傷住了兩天就跑了。”她接着嘆了一口氣,“很可能留下後遺症,你先去拍片。報告結果出來拿給我看。”
我拿了她開的單子走了,門口又遇見白毛的馬子。白毛馬子溫和笑着走進去,手裡拿着一些醫用品。我等她出來問:“這片子在哪裡拍?”
她說和拍片的醫生熟,直接帶我過去,不用排隊。
我就說你真好,是個白衣天使,不像剛纔給我看病的老女人,是隻母老虎。
白毛馬子定住,睜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她是我姨媽~”
“大姨媽吧?”我脫口而出,說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你這人真有趣。”白毛馬子接着道,“在她面前千萬別這麼說,不然我姨媽真把你吃掉。”
我跟着她去了拍片室,她直接領我進去,和醫生輕聲說了幾句,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從機器出來,我去醫生那領報告,就一會會,白毛馬子在那等我。醫生把報告遞在空中等我拿
,眼睛卻一直在白毛馬子身上,特別在她凸起的玉峰上,儘管隔着衣服,我看那醫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副色相讓我很反感。我一邊接報告,一邊重重咳了一聲,他才把目光收回來,不過眼中依然帶着淫光。
白毛馬子似乎很笨,不會心裡純的人認爲別人也很純吧?她對那醫生一點都不反感,還甜笑着和那人說話,感謝他行方便之類。
那醫生就說:“盈盈,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接着看看我,態度就很硬了,“你下次直接進來就行,不用排隊。”
我不鳥他,盈盈是白毛馬子,那貨目光猥suo盈盈的目光我不爽。就在這時,我看到他的手還故意碰到盈盈的手,還是手掌心。
我就特意盯着那看,那醫生懷恨地瞟了我一眼,怪我多管閒事。盈盈察覺到不對的氣氛,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然後大步向我走來。
出來後,我提醒道:“盈盈,注意身邊的色狼同事。”
盈盈笑了,“你說啥,誤會了。胡醫生只是比較熱情。”
不是吧?這涉世也太淺了點。她不是我馬子,我不好繼續說什麼。
然後她問我怎麼稱呼,我想了想白毛是我小弟,就說你叫我沐哥就行。我還第一次讓女人不叫我阿沐。
她直接叫了我一聲‘沐哥’,我聽得骨頭都酥了。再看她,就覺得沒想象的單純。
我回到診室,給老女人看我的報告,她掃了幾眼後,吃驚地看着我說:“你全好了,一點後遺症也沒有。”
之後,再次盯着報告,自言自語:“怎麼可能呢?”
我咳了一聲,“醫生,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吧~”她說,也沒看我,似乎還在想我怎麼可能好這麼快的原因。
對這點,我不意外。我知道自己的恢復能力比別人快。
我在杭城和別人幹過很多架,一般我就給自己擦點藥膏,也不去醫院看。一開始是因爲沒錢,杭城這種大城市,動不動就幾百,沒有醫保吃不消。後來,我發現傷得比我輕的去醫院看了還沒我好得快,我傷過的地方還不留疤。
瀟灑大步地走在走道上,手機突然想了。是三兒打過來的,我高興着接了電話。她沒和我囉嗦,就和說她派過來協助我的人今天到我這。
我以爲她給我派了很多手下,就說:三兒,我自己有小弟。
三兒就說:“你見了他就知道,保證你能幫你很大忙。”說完沒我回,自己就掛斷電話,她似乎真的很忙。
剛掛完電話,白毛向我走來,後來跟了一個看起來很懂世故的中年人。
“佛爺,這人說找你,我待他來了。”白毛衝我笑着說道。
這男子打扮不像我們這的人,比較白淨,架一副眼鏡,成熟穩重。不像一般的熱血少年,一股氣是蕩在表面的。這人隱藏得很深,他的氣息很厚重。身上穿商務裝,配皮鞋,一身行頭大概在5000—6000塊。
我先沒鳥他,估計他就是三兒派給我的人,反正聽我指揮。
我先和白毛說話,白毛頭上還纏着白色繃帶。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白毛那個得意,“別往了我馬子在這呢?”聽得出來,他是真樂。
我心想我還不知道你馬子在這,只是這馬子我看有點不靠譜,主要盈盈剛纔叫我沐哥那聲,我現在還記得,別有意味啊。
我當然沒把這話說出來,就說:“我剛纔碰到盈盈了,她領着我去醫生那拍片,省了不少時間。”
白毛臉上笑開了花,我看着發虛,指着他後面的人問,“這位是?”
那人先掃了我一眼,走上前來,問:“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不是江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