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嫌棄我!”年與江不悅地皺了皺眉,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故意讓嘴緊貼着她的臉頰,“敢嫌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哪有......”
百合的狡辯還沒說出口,年與江直接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狠狠滴帶着懲罰,彷彿真的是因剛纔她對他的一躲之仇。
感覺到他的呼吸已經粗重,兩人纏綿的吻已經越來越深,百合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扭動着身子想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別動!”他對於她的抵抗,明顯不高興了,擡頭緊緊盯着她的眸子警告道:“再動,今晚就不讓你睡覺!”
“不是......”百合急切地想解釋什麼,卻還是被他不容分說地堵住了脣,比之前每一次都要來的強烈,更霸道,恨不得將他吞入腹中。
他的手順着她平坦的小腹,伸到了她的衣服裡面......突然,他放開她的脣,睜大不可思議的眼睛問她:“這什麼東西?”
百合此刻的臉,已經羞成了紅透的大蘋果,抿了抿脣:“衛生巾,也叫姨媽巾......”
“什麼?你怎麼又來了?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年與江頹然地垂下了雙手,滿臉懊惱喪氣。
“下午來的。什麼叫又來了?一個月才一次!”百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終於從他身底下抽出了身。
“那還敢勾引我!”年與江邪魅地勾了勾脣。
“好啦,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洗完澡,我有話要問你呢!”百合拂開他的手,腳底抹油,迅速鑽進了浴室。
洗漱完兩個人躺在牀上,年與江側身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長腿搭在她的腿上,像抱個枕頭一樣,把她緊緊擁在了懷裡。
百合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轉過身和他面對面,“我想問你三個問題。”
“問。”他又將她攬進懷裡,閉上眼,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我今天去研究院了,看到院裡的對那些人的處分決定了。”
“嗯。”他只淡淡地應了一聲,連眼皮擡都沒擡一下。
“是你讓研究院處分那麼多人的吧?”百合看了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試探地問。
“這是正常程序得出的結果,我沒有權利干涉你們院黨,委做出的任何決定。怎麼,你對結果不滿意?”年與江終於慵懶地睜開了眼睛,蹙眉問她。
“不是。我覺得處分的人太多了,這件事本來就是鬧劇,已經結束了,可還是處分了這麼多人......”
“你擔心什麼?怕他們會打擊報復?”
“也不是......畢竟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還以爲我有什麼後臺呢,一下子就處分了這麼多人。”百合猶猶豫豫地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說你傻你果真傻。”年與江嗔笑着搖了搖頭,卻將她擁得更緊了,“這招叫殺雞儆猴!就是要告訴他們,甄百合這個女人,千萬別輕易冒犯欺負!”
“是嗎?可是都是同事,一口氣得罪的太多了。”百合所有所思地回味了一下他的話,還是滿面愁容。
“得罪?”年與江好笑地看着她:“我年與江的女人,還擔心得罪人?記住一句話:在所有人都爲怕得罪你而提心吊膽的時候,你就不要擔心會得罪別人了!”
這是什麼道理啊?
百合還沒完全消化他的理論,只聽他不耐地口氣說:“好了,下個問題。”
下一個問題?
百合咬了咬脣,眸子裡瞬間氤氳出一層水霧,強忍着委屈,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你後天就要回分公司的事?”
年與江剛剛閉上的眼睛又驀地睜開,看着她突然變了的眼神,心中滑過深深的不忍和不捨。
良久,他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誰告訴你我後天走?”
“不走嗎?”百合的眸子裡倏得閃進一抹驚喜,聲音裡更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不是後天,是明天就要飛回去。”年與江的喉結輕輕地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明天?可是,不是後天纔開大會宣佈你的任職嗎?從這裡飛回去就一個半小時,後天回去也來得啊......”百合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回答,騰的從他懷裡鑽出來,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幾乎語無倫次。
她的心,瞬間從天堂落到了地上。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已經墜入到了地獄。
怎麼會這麼快?她一整天都在爲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就只剩下兩天而沮喪,沒想到竟是這麼匆忙?
她直起來的身子剛好擋住了身後的檯燈,逆着光,年與江明顯地看到她的身子在輕輕顫抖。
他也坐了起來,按住她的肩膀,安慰地笑道:“傻妞!我又不是要離開地球,你要是願意,我明天就可以帶你一起過去。”
“真的嗎?”百合剛驚訝地問出口,又連忙搖了搖頭。
他上週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回去上任初期,會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她在旁邊,或許根本無暇顧及她。再說,一個女助理就這麼貿貿然地跟他一起回去,不管是這邊的同事,還是那邊的領導,都會有很多異議吧?
現在是他的關鍵時期,她又怎麼能給他增添麻煩呢!
即使只能在這裡等他,她也會因爲他剛纔那句話,而心滿意足。
“我纔不要跟你回去呢!我既然離開了那個鬼地方,纔不要再回去呢!”百合撇撇嘴,又躺了下來。
年與江瞭然地輕輕笑了笑,躺下來再次從背後擁住了她,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間:“好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還有問題嗎?”
“沒了......有。”百合猶豫了一下,本想留下最後一個問題,但還是不甘地臨時改變了決定。
“呵呵,到底是有還是沒有?”他在她背後輕笑,語氣裡的溫柔讓她感到格外不適應。
百合只覺得喉間發緊,還好沒有和他面對面,否則不爭氣的眼淚肯定會涌出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更想直接問他“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呢?”只是,話在脣邊醞釀了很久,還只是問了這樣一句簡單的“你什麼時候回來”,就像前幾天他每天上班前,她會說一句:“晚上早點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