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他會直接將她送回家,哪裡知道譚亦琛在確定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後,將她徑直帶往了自己在郊區的別墅。
這座別墅她並不陌生,只是一路過去,她的心裡卻是忐忑難安。
“那個……海薇……你不去看看她?”
譚亦琛並不開口,只是攬着她的腰緩慢朝前走。
“啊呀……”
她只顧着說話忘記注意腳下了,尚還有些發麻的‘腿’腳似乎不太靈光,絆了一塊突出的地磚上摔了下去。
“愛逞能的臭丫頭!”
譚亦琛柔柔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下一秒,他將她的包單肩背到自己肩上,接着兩隻手一動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喂……我只是‘腿’有些麻,又不是殘廢,放我下來……”雖然知道這園子裡沒什麼人,但是她還是有些羞惱。
男人彷彿置若罔聞,自顧自地朝屋內走去。
“阿琛……他們……”倆人剛剛進‘門’,一道纖細嬌小的人影便從屋內跑了出來,彷彿沒有看見他還抱着微硯一般,直直撲了過去。
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微硯從他的‘胸’膛中擡起頭看過去--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心裡一驚,慌‘亂’的掙扎着從譚亦琛身上滑了下來,扭頭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他。
譚亦琛對於海薇的靠近略微用手擋了擋,不輕浮並且很有禮貌,但是這其中的疏離感也十分的明顯。
“你……怎麼啦?”海薇臉上立刻浮現出一陣紅一陣白來,似乎被他這樣的推拒‘弄’得十分難堪:“我想好好謝謝你,聽寧澤說,剛纔是你捨命換我,我這才能安然無恙,我就知道這麼多年你仍然是重視我的。”
“海薇……我今天是想跟你說……”譚亦琛看着面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楚楚可憐,一個沉默無言,他的目光轉向微硯,裡面沒有一絲猶疑。
“我好不容易纔能記起過去的一切,今天我不想聊不愉快的事情好嗎?”她帶着祈求的目光轉向微硯,似乎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才是她攻克的對象。
微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一切,頓時便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你們的事情還是留給你們單獨去解決吧!我還是先走了!”
她轉身想離去,卻被譚亦琛一把拉住。
“不用,今天我想將所有的問題一併解決掉,就在這裡。”
譚亦琛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聽得海薇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彷彿有預感似地,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那裡是大片已經凋謝的大麗桔‘花’田。
“海薇,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還會站在我的面前,你看……”他的手指向窗外:“那是爲了紀念你而專‘門’開闢出來的‘花’田,可是現在也已一片凋零,就像我這麼多年堆積在心中的痛苦,因爲你的意外出現而漸漸消失。”
“這些年……我忘記了一切……可是那並不是我願意的。我父母在一次旅行中發生了意外,留下我一個人在美國,除了他們我誰都不記得,誰也不認識,最後,是言容找到了我,她資助我繼續讀書,甚至幫助我回到家鄉來定居,可是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原來對於她而言,我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我很抱歉聽她的話冤枉唐小姐,但是阿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出於真心去做那些事情。”
兩行清淚從海薇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譚亦琛眸‘色’深沉地看着她許久纔開口:“過去的就讓它們都過去吧,我想微硯現在也不會怪你了。只是,既然你沒有死,那麼在這一次之後,也該拋棄過去的種種不愉快開始新的生活了。我已經決定將那片‘花’田移走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海薇和微硯均是怔住了。
“移走它們?爲什麼?”譚亦琛的言外之意已經表達得如此透徹了,可海薇仍是不死心,做着最後的掙扎。
“因爲這座別墅已經有了新的主人,它不再是我的舊回憶。”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微硯。
“真的……我們的結局真的只能是這樣嗎?”
譚亦琛望着她點了點頭。
海薇是個敏感而有些脆弱的‘女’孩子,過去倆人在一起的日子裡,她單純無暇的心思常常能夠化解他內心深處對親情的渴望與恐懼,她的心思細膩也總能給他予恰到好處的撫慰,他以爲自己這一輩子只要跟她在一起,就可以獲得內心的平靜與安寧。只是那時的他太過於年輕,以至於忽視了一個問題--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不懂真正適合自己的是什麼。
直到遇見微硯。他才發覺原來自己並不是個甘於平淡的人,原來這個世界上有另一種力量,是帶着光帶着熱,帶着無窮的能量。與海薇相比,她並不夠溫柔,甚至一點都不體貼,可是她就像一團火焰,燃燒着翻滾着擠進了他的世界,讓他再也無法抗拒。
海薇是月亮,讓人在黑夜裡能夠感受到寧靜與祥和;而微硯就像太陽,讓你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猝不及防的感受到她熱烈的光芒。
經歷過這麼多事,看過這麼多人,他終於發現,月亮的光輝其實也是來自於太陽。他的世界裡沒有了月亮,還可以點上一盞燈;可是如果沒有了太陽,那他這一輩子便永遠不知道光的模樣。
寧澤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站在了‘門’口,此時走過來,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大老闆。
“過去你的夢想是擁有自己的雜貨店,可以收集來自世界各地的手工藝品,現在這一家我已經過到了你的名下,你可以好好的去實現你的理想。娛樂圈太複雜,不適合你。”
譚亦琛將文件遞給了海薇:“還有,如果你不想離開平度江市,那麼這一套公寓便會在一個月之內自動轉到你的名下。”
海薇伸手接過文件,眼淚突然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那雪白的紙張上。
他們的一切,就被這幾份文件給終止了嗎?
微硯沒有想到譚亦琛解決這段複雜而糾結的感情是如此的雷霆萬鈞,看着海薇哀慼的臉,心中很是不忍。
她默默地走出‘門’去到‘花’園裡,也許這個時候,她的暫離是對海薇最大的尊重。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所離棄。
站在‘花’園裡,回頭朝屋內看去,海薇緊摟了譚亦琛的脖子大哭了起來,她的眼睛一酸,似乎也有了淚意,可是下一秒,一種深沉的喜悅卻從心底涌了上來。在這一段充滿博弈的愛情裡,她竟然成爲了幸運的贏家。
海薇這兩個字終於不會像刺一樣深深紮在他的心裡,而他們之間的感情終於也開始變得純粹了起來……說到底,她終於還是贏了!
……華麗麗的分割線…………
法式旋轉餐廳
“你覺得如何?”譚亦琛笑着問道。
“嗯,不錯!”微硯從食物裡擡了擡眼,接着便招手示意‘侍’應生--
“你們今天的白松‘露’不錯,再來兩份。”
“你是說這白松‘露’不錯?”譚亦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當然,不然你以爲我在說什麼?”微硯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
男人的臉‘色’頓時便黑了下來:“婚期我已經安排好了,全城都知道我要結婚的事情,你無論如何都得將那部電影給推了。”
聽着他霸道的話語,微硯將手中的刀叉一放,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挑着眉看他。
“全城的人都還知道那是你們譚家和從家定下來的日子,跟我有半點關係嗎?那部電影你知道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嗎?你說推就推了?”
譚亦琛看她滿臉的堅決,氣得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戒指徑直扔下了38樓。
“喂,你在幹嘛?”微硯都還沒見過戒指長的什麼模樣,這就被他扔了出去,一陣心疼肝疼的,整個人站起身來就朝窗外探去。
窗戶本來是不讓開的,卻硬生生被她推出一道縫來,呼嘯的風立刻從縫隙中鑽了進來,室內的溫度驟然跌了幾度。
見她不死心地扒着窗戶看,譚亦琛冷着臉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直接一探身,便將窗戶“啪”的一聲拉了回來。
“喂……”她剛剛轉身要反抗,哪裡知道他的身體已經‘逼’近了過來,那張酷酷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勾魂奪魄的笑容來。
看他這副表情,準沒有好事。
微硯腦‘門’上頓時便冒起汗來……
還不等她有所動作,譚亦琛便將她的身體一把扭轉過去,大力一壓,她整張臉都被壓在了玻璃窗上。
他的手指快速的動作了幾下,便在裙下扯掉了她的小內庫,撈起一條‘腿’架在椅子航,自己則慢條斯理的擠了進去。
天啦!她真的不要活了……這個男人實在是動作太快了,她基本上是別想趕上他的節奏。
動作堪堪過半,她便有些吃不住了,低聲喊着“不要”,卻被他更用力的壓在玻璃上,狠狠的一擊到底。
熬過一陣魂飛魄散,微硯眯起眼睛,好不容易讓自己的能夠擡臉呼吸了。
“你不是打算用這一招來‘逼’婚吧?”她十分費力卻又帶着十足的挑釁意味。
“是又如何?天天還不能餵飽你,這才一天就餓成了這樣?”譚亦琛邪邪的將手指探入她的裙下,惡意地撥‘弄’了幾下:“你還敢離開我?”
他的動作令她敏感的身體一陣緊縮,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手語》這部電影要到國外出兩個月的外景,她受得了,只怕他還真的受不了。
“好好好,我現在倒是想依你了,可是隻怕你不行啊!”
譚亦琛的身體猛然一‘挺’:“臭丫頭,敢咒我不行,你下半輩子的幸福是不是不想要了。”
“唔……”微硯身體猛然一個‘激’顫,“你……沒有戒指了!”
她突然“咯咯”嬌笑起來,讓譚亦琛感覺到自己被耍了,動作愈發猛烈了些。
微硯軟着身體被他扶到沙發上坐下,他突然分開她的‘腿’又‘挺’身進去了。
一陣軟綿綿的感覺,一種被拋上天堂又被扔進地獄的感覺,就在她意識昏沉之間,她的手指頭突然一涼。
等到她努力睜開眼睛看過去,卻見到那個一心二用的男人正賊兮兮地望着她笑:“你現在可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她心中暗罵這隻狐狸太狡猾了,竟然硬的不行,還用上美男計了,這樣的求婚方式若是傳出去可怎麼做人啊!!!
只是……她在他不注意的身後,悄悄伸出那隻戴上了鑽戒的手來,趴在他肩頭的小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他終於完完全全是她一個人的阿琛了!
親們,正文便寫到這裡了,未來我會在番外裡面增加多一些的甜蜜情節哦。這兩個月對於我實在是個巨大的挑戰,從雄心壯志的開新文,從每天最多一萬字的效率一直到今天,整個過程中發生了太多我無法預料到的變化與轉折。
先前有我媽在幫助照顧小朋友,我才能心無旁騖的寫作,但是我媽因爲累得高血壓犯了,回老家休養去了,於是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帶娃,這樣寫作時間便嚴重受到影響,導致經常出現斷更。在這段期間裡我非常感謝你們,沒有抱怨,沒有催更,沒有罵我這個懶惰的作者,反而一直在支持與鼓勵我!所以我不能辜負大家的厚愛呀,好好做準備,在下一部文裡面好好的發揮。
再次表示誠摯的感謝!!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