灇覜郠za唐微硯衝完涼,頭上包着白色的大毛巾,穿着同色的浴袍,一身清爽的躺在沙發上。 她目光盯着電視里正在轉播的有關戛納節的新聞,思緒卻是飄飛到今晚發生的事情上,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想到陸修平臨別時的那番話,心情很是沉重。
“叮咚”門鈴被按響了。
“哎喲,這個老爸怎麼又不記得帶鑰匙?”她將剛剛拿起的紅酒杯放回茶几上,光着腳就衝開門。
高高聳起的大毛巾在腦袋上晃來晃去,唐微硯一手扶着頭,一邊飛速去開門,嘴巴里還不忘碎碎念:“你不是說今天要在譚宅過夜不回來了嗎?”
門外一道高大的黑影將她完全籠罩在其中,她猛然擡眸,長長的眼睫毛猛烈抖動了幾下,吃驚的看着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hi書網
她無意識的一鬆手,頭上本就鬆垮的毛巾頓時就掉落到地上,一頭蓬密的捲髮如瀑布般傾流下來,髮尾上還掛着水珠朝下低落。
“你……你來幹什麼?”她顧不得攏一攏頭髮,只是緊張的雙手扶住門,大有一副將他拒之門外的架勢。
譚亦琛站在門口半眯着眼睛打量她,突然一臉嫌惡的伸出手來在她腦袋上胡亂撥弄了幾下亂髮,接着便蹙着眉頭推開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hi書網
唐微硯扶着門,被他推得一個踉蹌,有些惱怒地盯着他看。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隨意闖進一個女孩子的家門,這就是你們的修養嗎?”
譚亦琛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隨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突然好想被什麼東西膈了一下,起身一看,上面躺着着一片剛剛被他壓碎的薯片,頓時臉就黑了。
“我真是想不通,像你這種性格大大咧咧,又邋里邋遢的女人怎麼會有男人喜歡?”
“那可真是太叫您老人家失望了,你也見到剛纔在酒會上我多受男人歡迎了。”唐微硯不屑地望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聊地吹着氣將自己搭在額上的劉海吹得一飄一飄的。
不就是欠他一筆錢嗎?她都說了要還了,自己爸爸還在他家裡工作呢,他還怕自己跑了不成。一個大老闆,追債竟然大半夜的追到家裡來了,真是有夠誇張的。
“譚亦琛,你是不是缺錢啊?追債也不用這樣吧?”她沒好氣的丟了一句話,然後在離他最遠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專心的用那張毛巾搓頭髮。
男人不再開口,只是看她一邊將頭髮撥弄到左邊,一會又撥弄到右邊,那修長而潔白的脖頸隨着她的動作輕輕轉動,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蜜桃般的色澤,隱約間還能看見皮膚表層有一層嬰兒般的絨毛。
“你打算如何應付連正?”他見到她如此恬靜柔和的一面,突然覺得將要談到的話題太過於殘忍。
“應付?我爲什麼要去應付他?我可不會將今天晚上的事情當真,我打算好好陪爸一陣子就回巴黎去了。”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譚亦琛,正好看到他眸中閃過不悅的光芒,以爲他又在想這回事,轉口道:“哦,你放心吧,走之前我會還你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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