灇覜郠za吃完晚餐,譚亦琛照例回到客廳裡看書,聽着唐微硯在廚房裡收拾清洗,時光在這個時間總是變得格外溫情脈脈。
“今天我們不看書了,我要考考你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進步。”她收拾完畢,隨手在沙發上拿起一個抱枕接着十分閒適的坐在地毯上。
譚亦琛手中翻書的動作一頓,看了她片刻,點點頭:“也好!”
她半倚靠着沙發,半是跪坐着,一臉賊兮兮地笑:“喂,我們不如開瓶紅酒,一邊品酒一邊用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交’談,哇,簡直是一副美呆了的畫面。”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微微仰起頭的唐微硯,那張白希嬌嫩的小臉在燈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那張一旦打開話匣子便收不住的小嘴此刻顯得格外的嬌‘豔’‘欲’滴。她眸中閃過一抹小狐狸般的狡黠,眼風在他的臉上一掃,那絲毫不做作的媚態便攪擾得他坐立難安了。
“在那個紅酒儲藏室裡,你自己進去挑。”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輕柔溫軟的語調妖‘豔’的刺‘激’着她的聽覺,突然讓她的背脊酥麻了一下,一道電流快速的傳遍全身。
還沒有哪個男人僅僅是跟她說話,便能引起她身體的反應,這算不算是一種比較高端的挑*逗啊?
唐微硯心臟猛烈地跳動起來,看着對面男人的臉,她有些狼狽的臉紅了。
“呃……那……我去拿酒。”她口乾舌燥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朝他所指的儲藏室跑去。
譚亦琛面‘色’仍舊停留在剛纔的那幾分溫柔之‘色’上,剛剛看到她臉紅又尷尬的模樣,那變化多端的複雜心緒似乎都寫在了臉上,‘脣’角不自然的抿了抿,這副模樣與她平時一慣‘性’感大美人姿態略有不同,多了絲清純小‘女’生的嬌柔之態,越發顯得‘誘’人了。
“哇,天啦!譚亦琛,你怎麼有這麼多好酒??嗚嗚,都是我沒有喝過的……”她‘激’動興奮的聲音從儲藏間裡傳了出來。
譚亦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丫頭在他面前是越來越放肆了,高興起來就連名帶姓的一起叫,不高興了就“喂喂喂”的‘亂’叫一氣。雖然她這樣實在太過無理,不過比起那些見到他時時刻刻都保持着最佳儀態,一根頭髮絲都不能‘亂’的無聊‘女’人們,她這種不矯情做作的大大咧咧反倒是別有風情。
唐微硯高興地拎着兩瓶酒跑了出來,膚若凝脂的小臉因爲太過興奮而顯得紅撲撲的。
“怎麼辦?這兩瓶我都想嚐嚐,你說我該挑哪一瓶呢?”她苦惱地歪着腦袋看着他。
譚亦琛背靠着沙發,優雅而慵懶的看着此刻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女’人,眸子深處竟然閃動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光芒:“你過來。”
她向他走近了幾步,當看清他眼底那份溫柔時,整顆心都瞬時陷落了。
這樣的譚亦琛真的好帥,帥得簡直要讓人暈倒了。
“如果你酒量好,這兩瓶今天就都喝了吧!”
他想起那日在連正的品酒宴上,她談酒時的明‘豔’照人簡直讓人怦然心動,今日突然想再次重溫,而這一次是隻屬於他的美態。
譚亦琛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色’裡,兩人獨處的*空間裡,好似帶有一種穿透人心的魔力,令唐微硯還未喝酒便已有了幾分醉意。
今天她不是在做夢吧?那個冷酷得好像石頭一般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的溫柔相待,簡直讓她都要無法喘息了。
她心滿意足地將酒瓶和杯子依次在茶几上擺好,用近乎於膜拜一般的珍重之態,慢慢的用開瓶器打開了其中一瓶木桐。
“這應該是我喝過的最貴的一瓶酒了,今天我要不醉不歸!”她將杯子遞給譚亦琛,接着認真地嚐了一口。
她的丁香小舌在嘴裡微微卷起,讓酒液流到舌尖再輕輕一聲“嘶”的一聲盡數吸進去,讓葡萄酒的前味與尾味都得到充分的品鑑與回味。
譚亦琛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喝酒會如此的陶醉,此時看着她架勢十足的專業範,他竟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
買來的好酒似乎天生就應該屬於她這樣愛酒懂酒的人,與她一起醉一場,大概也是一種人生快事。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邊碰着杯,一邊聽她絮叨着在法國讀書時的有趣往事,不知道過了多久,兩瓶酒都快要見底了。
唐微硯一向自持自己酒量好,千杯不醉,可是此刻竟然也有了些醉態,而譚亦琛卻看起來仍舊十分清醒。
“喝夠了沒有,不夠我再去拿一瓶。”
“不夠不夠,這麼好的酒,如果能都倒進一個酒桶裡,我寧願泡在裡面不出來。嘻嘻!”她一隻手臂枕着下巴,另一隻手輕輕捻着上好的水晶酒杯,透過那紅酒杯看過去,她那雙眼睛魅‘惑’得似乎能流出蜜來。
等譚亦琛再取了酒出來,卻見那個自詡千杯不醉的小丫頭掙扎着站起來朝他走了過來。
下一秒,她一雙藕臂緊緊纏住了他的勁腰,帶着醇厚酒香的氣息撲在他的脖頸上,炙熱得好似火烤。那一頭蓬密的捲髮緊貼着他的臉頰,隨着她呼吸的起伏不斷搔‘弄’着他的鼻端。
“你喝醉了。”譚亦琛眼眸一黯,身體一緊,忍不住蹙起眉頭伸手去拽她的雪臂。
“誰說我喝醉了,我只是有點頭暈罷了,讓我……靠……一下。”她咯咯輕笑一聲,突然伸出一隻食指堵住了他的‘脣’:“噓,不要說話,我好像聽到鼓聲了。”
譚亦琛臉‘色’一陣發青,看她頭向下蹭了蹭,最後貼在自己的心口處。
“嗯,譚亦琛,今天我發現你變帥了,當然了,比起皮埃爾還是要差那麼一點點……”她半睜着氤氳滿水霧的眸子,笑得越發風情萬種:“我想‘吻’你一下。”
誰是皮埃爾?
雖然她似乎醉到還沒有認錯眼前人,可是這個被她提出來與自己相提並論的名字還是讓譚亦琛心理不爽到了極點。
她是不是隻要喝多便會對男人這樣投懷送抱?是不是與那個什麼皮埃爾曾經也這麼親密過?
想到那個畫面,他一手突然加重力道,緊緊環住她那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顎,讓她努力睜大雙眼看向自己:“你想‘吻’誰?”
唐微硯半眯着美目,如‘性’感慵懶的貓咪一般輕啓朱‘脣’,緩緩溢出:“譚亦琛,呵呵,你是譚亦琛。”
他突然大掌一個用力,將她的腰身更加緊地貼近,另一隻手轉而托住她的後腦,岑薄的‘脣’將她淺淺的氣息盡數納入了口中。他的‘吻’如同她起得外號“霸王龍”一般,邪嗜霸道,他的舌尖鑽入她的檀口,‘脣’舌與她火熱‘交’*纏直至她幾乎要溺斃在其中。
一‘吻’作罷,唐微硯早已是飛霞滿面,氣喘吁吁,整個人似乎被‘抽’走了全部氣力,渾身虛軟地靠着他的‘胸’膛喘息着。
他將頭順勢埋入她的發間,嗅着髮絲裡清清爽爽的氣息,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微,你好香。”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上一次讓‘女’人爬上他的*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爲了不讓‘肉’*體關係成爲旗下藝人恃*生嬌的本錢,他甚至從不讓她們參與到自己的‘私’生活裡。
唐微硯,她是第一個!
“譚亦琛…呵呵,你‘吻’了我,你可要對我負責任哦!”她低低地在他耳邊輕吹了一口氣,壞壞的笑了起來。
譚亦琛聽到她的話,身體倏然繃緊,剛纔還一片柔情之‘色’的臉上立刻‘蒙’上一層薄冰。他手臂一鬆,她軟弱無力的一下子仰倒在沙發上。
下一秒,他突然欺身覆蓋在她的身上,不斷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他的呼吸一急一緩,拂在她的身上,一直鑽進她的心底,麻麻的,酥酥的……
“唐微硯,玩玩*你倒是勉強夠格,但是想做我譚亦琛的‘女’人……你可真是太貪心了點!”他湊到她的耳邊低低地說道。79小說網
唐微硯似乎在半夢半醒之間,突然睜大雙眸仔細看着他的眼睛,裡面一片清明,可是下一秒,卻又再度軟軟地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譚亦琛不知道她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均勻,似乎是真的睡沉了。
……。。華麗麗的分割線……。
清晨的第一縷晨曦從白‘色’的薄紗簾中穿透過來,淡淡碎碎的灑在房間的地毯上。
唐微硯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眨巴了下,當她看清楚面前的一張男人的面孔時,心立刻漏跳了一拍。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譚亦琛會睡在她的身邊?
男人此刻趴睡在她的身邊,一隻有力的臂膀搭在她的宿兄下,任她掙脫不開。
她小心地將手探進被子下面,發現原來自己還穿着衣服,並非不着寸縷。那麼這就表示他們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囉?
她放下心來,開始認真地打量面朝她側躺的男人,此時放鬆下來的譚亦琛面部線條十分柔和,長長的睫‘毛’平靜的輕覆着眼瞼,‘挺’直的鼻樑下那岑薄的‘脣’也呈放鬆的狀態。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在所有尖銳的棱角被睡眠的柔光淡去後,呈現出另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俊朗來。
他的‘脣’,似乎昨夜‘吻’過自己。
她想起有關於昨晚的模糊的記憶,指尖忍不住輕觸了下自己的‘脣’,那裡依舊有些不同尋常的腫脹,看來那個‘吻’是真的?
爲什麼?他明明那麼討厭自己,爲什麼卻主動‘吻’了自己?難道他已經打算不再計較前塵往事了嗎?
她想到這個結果,心中一陣欣喜。
也許是唐微硯的視線太過灼熱,譚亦琛正好在此時堪堪睜開了雙眼,進入他視線的便是她那張清魅得好似一張會惡作劇的天使般的面孔,那輕啓的紅‘脣’因爲腫脹越發顯得嬌‘豔’‘欲’滴,好似在引‘誘’他去採擷一般。
此刻的她對着他展現着毫無防備的嬌顏,美得令人窒息,讓他根本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
可是轉念一想,也不知道這副同塌而眠後的清晨嬌顏被多少男人看去過,這張櫻‘脣’被多少男人曾經含住,他不由得一陣心火猛然冒了出來。
他猛然坐起身略帶粗噶的嗓音喝道:“起來,你該走了。”
唐微硯絲毫不妨他突如其來的怒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要讓我說第二次嗎?”他冷冰冰的語氣已經不像是在玩笑了。
她眼眸一黯,剛剛醒來的那一刻的好心情頓時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我們……昨天……”
譚亦琛掀開被子下了*,一邊從衣櫃裡拿襯衣一邊回道:“昨晚我們都喝醉了,什麼都沒有發生。從現在開始,忘掉昨天的一切,我仍是你的老闆,你只是星輝的簽約藝人罷了。”
唐微硯紅‘脣’輕顫,無法從先前的情緒裡走出來,這個男人變臉的速度實在是快到讓人難以接受。
“哦,對了,法語課還是繼續下去。不過,以後不要再提喝酒的事情,那樣我會以爲你想勾*引我。”他一邊對着鏡子扣着襯衣的鈕釦一邊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我想勾*引你?”唐微硯的耐心再度被他耗盡了,她掀開薄被從**上跳下來,背脊繃得筆直:“你這個自大狂*神經病,你以爲自己長得有幾分好看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過來粘着你貼着你嗎?說實話,就你這水平,比起皮埃爾還差得遠了。”
皮埃爾?又是皮埃爾?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譚亦琛氣憤得猛然轉身,看到的卻是唐微硯那雙筆直而白希得幾乎可以與專業模特媲美的長‘腿’。
他眼神黯了黯,突然輕笑一聲:“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很難不讓人相信你有習慣‘性’勾*引人的企圖。”
她順着他的眼神看看自己的下身,突然“啊”的尖叫一聲,慌忙跳*將自己裹進被子裡。
“你……是你……”她憤怒地伸出手指向他,顫抖着說:“是你脫了我的裙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大‘混’蛋,現在竟然還敢倒打一耙。”
譚亦琛好笑的看着她,突然邪邪地走到她面前,雙手撐在被子上盯着她:“你不記得昨天誰一直在喊熱,然後將自己剝的‘精’光了嗎?若不是我實在怕被你冤枉對你做了什麼,好心幫你拉住了上衣,只怕你現在還是赤條條的吧。”
“做‘女’人,還是矜持一點好,否則你那個什麼皮也不會要你的。”他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走:“記得離開的時候鎖好‘門’,若是丟了東西,還得讓你賠。”
唐微硯被他的話語氣得身體一陣發抖,拿起*頭櫃上的一尊水晶裝飾品就想朝他扔過去,可是一想起要自己賠的話,硬是生生忍住放了回去。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太惡劣了!虧她先前還覺得他帥氣,幾乎要把心都丟在他的身上了。
……。華麗麗的分割線…………。
“嗡嗡嗡--”手機的蜂鳴聲從衣服口袋裡傳了出來。
唐微硯下去將手機拿了過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下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喂,小雪。”
“微硯,老天爺,你終於接電話了。你昨天一晚上沒回酒店,電話也不接,這是幹什麼去了?”
她回頭看看身後那張凌‘亂’的*鋪,臉上不由得一陣**。
“呃,我昨天和一個老朋友見面,玩得太高興了就沒有回去。”
“電話給我。”突然電話那端傳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唐微硯心叫不好,塗心蘭怎麼和小雪在一起?
“呵呵,心蘭姐,你也在啊?”
塗心蘭一雙鳳目頗有威嚴地盯着貼着牆壁站好,腦袋快低到‘胸’口上去的小雪:“微硯,是什麼樣的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當然是‘女’的了。”她一陣發虛,差點就說錯了話。
“嗯,那還好,現在你可要時時刻刻牢記你已經是一個公衆人物了,不能隨意跟男人有所接觸。即便是好朋友的關係也要知道避嫌,不然若是被狗仔不小心拍到,又會是一場軒然大‘波’,總是讓公司跟在你後面替你奔忙也不太好是吧?”
唐微硯半是感‘激’半是慚愧地道:“嗯,多謝心蘭姐的提醒,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好了,今天下午回片場重拍前面幾集的內容。好了,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唐微硯掛斷電話,坐在*沿上默默無語了半晌,想到最近新聞裡每天都拿她與陶樂樂的事件大做文章,今天要在片場與她面對面,還真是尷尬的事情。
她環顧四周,想到昨晚與譚亦琛的相處,只覺得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輕輕嘆了一口氣,起身開始梳洗整理,最後將房間又全部收拾了一次這才離開。
走出公寓大‘門’,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她不曾發覺,有一輛黑‘色’的suv自從昨天她抵達這座公寓開始,就一直靜靜臥在樹下,直到她此刻離開,這輛車才慢慢啓動,朝另外一個方向飛速駛離了。
下午,當唐微硯與小雪抵達片場的時候,楊奕霖早已經在攝影棚候場了。
“你最近還好吧?”他笑米米地問她,“最近那些媒體的矛頭都轉了方向,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應該是昨晚睡了個好覺?”
她知道他話中所指是針對陶樂樂,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輕輕一笑就算跳過了這個話題。
“好了,陶樂樂還沒有到,現在先補拍你們兩人的對手戲。”林助導走過來了。
兩人立刻收斂起嬉笑,開始入戲。
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二人的室內對手戲便已經拍完了,大家正要收工的時候,卻見戴着一副寬大墨鏡,一身明亮的橙‘色’連衣裙的陶樂樂竟然在助理陪同下出現在了片場。
“路上堵車,我遲到了,不好意思。”
陶樂樂摘下墨鏡來,‘露’出略顯憔悴的一張小臉,原本一對清靈有神的大眼裡面也深藏着幾絲疲憊,看得出來這幾天因爲網上曝光的視頻而被媒體圍追堵截的日子並不好過。
大家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說不好意思,一下子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怎麼?今天不拍了嗎?”她扭頭朝樑導看了過去。
“我們都以爲你今天不來了,已經拍完其他人的戲份了正要收工。”樑導坐在原處點燃了一支菸,語氣平淡。
此時場面略微有些尷尬,蔣善文一見這局面立刻笑着朝導演走了過去。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幾天都在郊區休息,趕過來沒想到碰上大堵車,這纔來晚了。既然其他人的戲份剛剛拍完,那麼我們也算是到得正巧了。樑導,咱們趕緊把後面的拍完,早點殺青對大家都好嘛!”
樑導猛吸了一口煙,揮揮手道:“演員們都去補妝,接下來的場景我們儘量趕拍。”
陶樂樂雖說起初的狀態不是太好,但是她畢竟是專業的演員,很快也融入了“陳助理”這個角‘色’中。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先前掌摑的那一條。
“各單位準備好!action!”樑導大手一揮
場記打板開始。
唐微硯滿心歡喜的提着夜宵開‘門’進屋,一眼便看到陶樂樂正跪坐在沙發邊上,深情看着正在熟睡中的楊奕霖。她臉‘色’一變,眼神複雜而冰冷,等了好一會,她才走上前去開口道:“陳助理,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
畫面一轉,倆人一同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中開始了對話。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唐微硯這一巴掌將如何甩到陶樂樂的臉上去。畢竟上一次她就是站在同一個地方,被陶樂樂以各種奇怪的理由打得臉都快爛了,今天的陶樂樂已經完全處於失勢的下風,這不是正好報復回來的好時機嗎?
唐微硯的手掌高高舉起,彷彿指尖都凝着恨意。
陶樂樂此刻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大氣都無法出一口,恨不能閉上眼睛熬過這一條戲去。
全場寂靜無聲,屏氣凝息只等着最後的結局到來。
她突然蜷起指尖,慢慢攥成拳頭,緩緩放了下來。目光裡最初的脆弱已經變成一種堅不可摧的,誓死保衛的堅定來。
“若是你不能收斂住你的感情,那麼只好由我來幫他裁掉身邊的人了。”
安妮作爲男主角的未婚妻,與他一同走過了許多路,這份愛堅定到不容任何別有居心的人來妄圖破壞。
唐微硯的眼神顯得霸氣十足,並沒有用盡力氣去用一記耳光來宣泄心中的憤恨,而是用由內至外的震懾力來摧毀面前這個第三者的心念。
她整個人看起來那麼年輕,可是眼神裡隱藏着的愛卻是那麼深沉,叫人無法不動容。
陶樂樂整個人都怔住了,她木然的呆了良久纔開始說臺詞:“安妮,你不要誤會了,我們只是工作關係而已。”
很顯然這一次的對決,唐微硯的內心戲完全征服了在場所有的人。在一段複雜糾結的感情中,以戰止戰的手法並不算高明,最上段的方法自然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而她此時的表現正好將這種上段‘精’妙的展現了出來。
安妮的大氣與智慧都被她的眼睛完全傳遞了出來,叫人爲之動容。
“不錯不錯,微硯,看得出來這幾個月的磨練,你的眼神和表演的張力越來越富有層次感了。假以時日,對角‘色’的駕馭能力也會有顯著的提升。”樑導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忍不住對唐微硯的表演大加讚歎。
在場的人都知道樑導是個對自己的作品要求非常高的人,但凡在拍攝中有一點瑕疵他都會翻倒重來。這次他毫不掩飾的在衆人面前對唐微硯的誇獎,也是正面認可了她的努力與付出。
“謝謝您,林導,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努力的。”唐微硯感動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