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憑空冒出的數十個黑衣人,鍾離溪澈與謝敏兒對望一眼,兩人立馬戒備起來。緩緩提起內力。
數十個黑衣人將兩人團團圍住,所有人都沒有露出面容,全都是用黑布蒙着臉,手裡寒光閃閃的劍在黑暗的夜晚格外刺目。
“你們是什麼人?”鍾離溪澈雖然知道這樣問他們也不見得會回答,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必這就是人的本性了,什麼事情都要弄得一清二楚。
那些黑衣人並沒有回答鍾離溪澈的話,帶頭的黑衣人一個點頭,所有人都衝了過來。手裡的劍毫不猶豫的朝鐘離溪澈刺去。
看着這情景,鍾離溪澈便已經明白他們的目標是自己。警惕的望了望四周,那主使人說不定就在四周看着,她,斷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
一個勁的躲閃着,謝敏兒很快便明白鍾離溪澈的用意,躍到溪澈身邊,爲她當着劍。
到底是誰?她想不出來。畢竟她的仇人要麼已經死,要麼已經歸順她。能算到今天她會經過這裡,說明那主使人知道自己今晚出來,會路過這裡。到底是誰?
鍾離溪澈皺緊了眉頭,看着謝敏兒與那些黑衣人周旋着。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當鍾離溪澈想辦法解決現狀的時候,一道大紅色的身影落了下來,一招,讓所有黑衣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以多欺少?還是兩個弱女子?”那紅衣男子看着黑衣人,眼裡滿是不屑。
鍾離溪澈走到謝敏兒身邊,打量起這男子。
一身紅衣讓他穿出了霸氣的氣魄。那紅衣穿在他身上絲毫不讓人感覺有何不妥,就好像紅色是專爲他而生的顏色。俊朗的五官,刀刻般的臉龐,丹鳳眼,最不能讓人忽視的是那清澈的眼神。
鍾離溪澈一愣,真的是好清澈的眼神!她活了兩世,這種眼神只是在嬰兒眼中看到過。不禁對這個少年產生了好感。
黑衣人見來了救兵,武功不弱,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年轉身,看着鍾離溪澈與謝敏兒,皺了皺眉:“兩位姑娘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在這荒郊野地裡好。”
鍾離溪澈好奇的望着他,總覺得在哪見過。謝敏兒立馬感謝道:“謝謝公子相救,我與妹妹本欲回家,路過於此,沒想到碰到這些人。”
那男子笑了笑:“如此便好,既然已經沒事,那在下先走一步。”說着,拱了拱手,欲離去。
“等一下!”鍾離溪澈立馬叫道,看着他那狐疑的眼光,鍾離溪澈臉一紅,道,“我只是想問問你的名字。”
男子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御奕墨。”
說着,終身一躍,消失不見了。
“御奕墨?御奕墨?”鍾離溪澈喃喃低語,這個名字,好熟悉。
謝敏兒也愣了,好久纔回過神:“這御奕墨應該就是當今聖上的同胞弟弟,如今唯一的王爺‘逍遙王’吧。”
鍾離溪澈聽此,這才反應過來,想起了小時候好像也調戲過這位百姓口中說的王爺,不禁暗自吐了吐舌頭,還好沒有認出她來!
“溪澈,我發現你對皇家之事瞭解甚少。”謝敏兒疑惑的望着鍾離溪澈,按說,都快成爲皇室中人了,怎麼百姓們知道的她都不知道?
鍾離溪澈擡頭,勾起嘴角:“我不關心,所以不瞭解。”
謝敏兒了悟的點點頭,果然是鍾離溪澈的個性。
兩人不再多說,趕緊朝宰相府奔去。
“什麼?失敗了?”蕭山狠狠的將茶杯摔在桌子上,看着下手,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主子恕罪,本來已經快要成功,只是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武功特別高,所以....”底下的黑衣人赫然就是刺殺鍾離溪澈的那黑衣人,現在的他顫顫發抖。
蕭山站了起來,轉了幾圈,看着底下的人,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說道:“起來吧,到底怎麼回事?”
黑衣人暗地裡舒了一口氣,直起身子,頭卻依舊低着:“主子,是逍遙王。”
“逍遙王?他不是在邊界嗎?難不成回宮了?”蕭山似乎在問他,又似乎是在喃喃低語。
黑衣人站在那裡,不敢插話。
“你先下去。”蕭山擺了擺手,黑衣人立馬應着走了出去。
“逍遙王回來了?”蕭山不確定的想着,看來明天得一探虛實了。
回到房間的鐘離溪澈立馬進入了夢鄉。
窗外,黑色的人影看了看牀上的人,確定無恙之後這才起身躍走。
“你說她今晚出去了?”御奕魂斜躺着,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看着底下的黑鷹,緩緩問道。
“是的,主子。”
“怎麼出去的?”
“主子恕罪,本來屬下一直跟着,但是三小姐警惕性太高,所以....”
御奕魂瞭然的點頭:“你的確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她身邊還有一個高手保護着。儘量去查查她們去了哪。”
“是!主子!”黑鷹領命而去。御奕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女人,不簡單!
翌日,直到午時,鍾離溪澈才從被子裡鑽了出來。滿足的打了個呵欠,招來小綠梳妝打扮,吃了點東西,往花園走去。吃飽喝足當然得散散心了!
還沒到,便聽到陣陣笑聲,鍾離溪澈好奇的走了過去,原來大家都在。
“都在啊!”鍾離溪澈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坐了下來。
鍾離溪林掩嘴笑道:“澈兒,這都幾點了,纔起來?”
謝敏兒自知昨晚累着了,體貼的爲溪澈倒了一杯茶。
鍾離溪澈接過茶杯,道了聲:“謝謝敏兒姐姐,”隨即看向鍾離溪林道,“那是,大姐有楊哥哥陪,二姐姐有莫哥哥陪,我又沒人陪當然只有睡覺咯!”
鍾離溪澈的調笑讓鍾離溪林與鍾離溪雨紅了臉。嬌羞的低下了頭。
“你這張嘴啊!總是不饒人!”楊羽然拿着摺扇敲了下鍾離溪澈的腦袋,無奈的說道。
鍾離溪澈笑眯眯的看着他們:“嘴上不利落,那還不得吃大虧!”
“就沒見你吃過虧!”楊羽然沒好氣的說道,從認識她來,什麼時候見過她吃過虧了!
“誰說我沒有吃虧!我可吃了大虧了!”鍾離溪澈看着楊羽然與王軒莫,氣呼呼的說道。
王軒莫不明白了,疑惑的問道:“澈兒吃什麼虧了?”
鍾離溪澈嘴一撇,雙手一叉,道:“我兩個姐姐嫁給你們,我日後見到她們的機會就少了!這不吃了大虧了嗎?你們也沒給我什麼好處啊!”最後一句是鍾離溪澈嘀咕說出來的,但還是被其他人聽到。
衆人皆是大笑。
“你想要什麼?”楊羽然好笑的望着鍾離溪澈,問道。
鍾離溪澈眼睛一轉,迅速在楊羽然與王軒莫的要錢一摸:“就你們的玉佩吧,應該能當點銀子吧?”
王軒莫與楊羽然對望一眼,皆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我們這玉都是上好的東海玉,一共也才三塊,你說值錢不?”
鍾離溪澈收好兩塊玉,笑嘻嘻的說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肥水不流外人田!”
衆人皆是無奈的看着她。
“出去玩玩吧。”鍾離溪澈看着太陽高照的天空,突然說道。
“去哪?”謝敏兒問道。
見衆人也都看着她,鍾離溪澈想了想:“去新開的‘小心情’酒吧吧。”
“澈兒也知道那個地方?”楊羽然問道。
“楊哥哥知道?”鍾離溪澈不答反問着。
楊羽然點點頭:“我十分佩服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居然能想出如此創意,簡直就是讓人耳目一新。”
“是啊,也怪不得那生意這麼好了,裡面的東西讓人想忘也忘不了。”王軒莫接過道。
鍾離溪澈與謝敏兒對望一眼,兩人均在心中偷笑。
“真有那麼好嗎?”鍾離溪林好奇的問道,“倒是想去看看了。”
鍾離溪雨也滿臉的興趣。
“那好,我們就去那。”一行人,往酒吧走去。
走到酒吧時,明春眼尖看到了鍾離溪澈,鍾離溪澈連忙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明春立馬明瞭,迎了過來:“各位請上樓。”
進了包間,明春看着幾人坐定後,這才笑着問道:“幾位需要點什麼嗎?”
王軒莫與楊羽然各自點了一杯雞尾酒,而謝敏兒則考慮到女孩子不能喝酒要了幾款點心。
坐在如此現代的環境裡,鍾離溪澈一時興奮,道:“我要一杯摩卡巧克力,半糖去冰。還要一盤曲奇餅乾,還要一杯牛奶。外加一盤水果拼盤。水果拼盤裡面不要芒果,謝謝。”
鍾離溪澈一說完,就感覺四周射來了目光。
鍾離溪雨懷疑的看着溪澈,道:“澈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明春看着鍾離溪澈那糾結的表情在心底笑開了花,主子居然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謝敏兒喝着茶水以掩飾自己的笑容。
鍾離溪澈摸了摸額前的頭髮,道:“我來過啊!”
衆人這才瞭然的點頭。
明春這才退了下去。想當初她學這些東西的時候驚訝極了,想不到主子還會這些。
衆人吃着點心聊着天。全然不知這邊的談笑聲被隔壁的紫衣人兒聽了個清。
“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紫衣男子勾起嘴角,喝着茶水,慢慢說道。
他身邊的黑衣男子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贊同。
紫衣男子眼神一瞟,看着下面的人,突然露出了笑容:“今天,不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