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1*真對她上心了嗎?
翌日。
童小北睜開沉重的眼皮,看着頭頂精美的水晶吊燈,裝潢大氣考究的臥室,腦子慢半白的反應過來,她不是在學校,而是在小姨父的家裡。
回想起昨晚臉紅心跳的畫面,她羞窘的抓了抓頭髮。
她和他,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她將他看光光了,他也將她看光光了,兩人還親了,抱了,摸了……OH,她真想撞牆死掉算了。
哀嚎一聲,她雙腿發軟的從牀上爬起來。
走進盥洗室,她解開兩顆鈕釦,看到胸口那愛昧的吻-痕,突然想到他埋首吸允的一幕,小臉立即漲紅得快要滴血了。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她才搬開抵在門框上的單人沙發,開了門,慢吞吞地走出去。
走到餐廳,看到他正在吃早餐。
身着白色襯衣,沒有打領帶,挺拔的身形略微偏瘦,越發顯得他肩寬腿長。
他表情冷峻嚴肅,氣質冷傲矜貴,即使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也能讓人不寒而慄。
童小北尷尬不已,她站在餐廳門口,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昨晚他將她的衣服撕爛了,她等下要穿什麼回學校?
凌擎宇抿了口牛奶,漆黑如墨的寒眸,冷冷朝她掃來,在瞥到她圓潤、光倮的腳趾時,眸子危險一眯,“怎麼不穿鞋?”
童小北迴到臥室,將鞋穿上後,咬着脣瓣走到他身邊,“小姨父,我沒有衣服回校。”
他擱下牛奶杯,聲音冷冽的開口,“還叫小姨父?!”
“凌先生。”她只知道他姓凌。
他面上的神色,又陰沉了幾分,“嗯?”
“三爺。”
“大早上,你確定要惹惱我?”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如雄獅般危險的朝她靠近。
童小北咬了咬脣瓣,心不甘情不願的喊了聲,“叔叔。”
他陰冷的面色,這才慢慢好轉,“坐下吃早餐。”
桌上已經擺好了她的早餐,童小北坐下後,疑惑的問,“是你做的嗎?”
“保姆。”他冷淡的回道。
童小北已經習慣了他冷冰冰的樣子,她吃了口荷包蛋,四周看了看,“咦,怎麼沒看到你家保姆?”
他幽眸凝了她一眼,冷冷吐出,“炒了!”他最討厭背叛他的人,儘管保姆照顧了他好幾年,但是她不該聽慕思蕊的話,將他公寓鑰匙備了一份給她。
“啊?爲什麼?”童小北覺得這個保姆做的東西挺好吃的呀!
“吃東西,廢話真多!”他顯然沒那個耐心跟她解釋那麼多。
童小北撇了撇嘴,心想這個男人的脾氣可真差勁!昨晚還對她熱情似火呢,這會兒,就跟個冰塊一樣難以接近。
他有人格分裂症麼?
真是討厭死了!
吃完早餐,門鈴響了起來。
凌擎宇打開門,韓燁站在門口,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凌擎宇。
凌擎宇將袋子扔到童小北的手中,“換上,送你去學校。”
童小北抱着袋子跑進了浴室,確定門反鎖後,她將袋子裡的衣服拿了出來。
一套粉紅色蕾si內依庫,還有一條白色連衣裙,大小剛剛合適。
想到他居然將自己的尺寸摸得如此清楚,童小北紅着臉,噘着嘴又將他罵了一頓。
他肯定是摸了很多女人,不然,怎麼會摸一下她,就知道她的尺碼了?
好銫鬼!臭硫氓!大壞蛋!
“還在磨蹭什麼?上午不用上課了?”門外,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童小北氣鼓鼓鼓的拉開門,沒好氣的低吼,“兇什麼兇?明知我今天要上課,昨晚還那樣對人家?”
他上前,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骨節分明的長指穿過她的指縫,慢慢合攏,與她十指相扣,“真是個孩子!”他要真想不讓她上課,她這會兒,就該躺牀上起不來了。
童小北噘着嘴不滿的咕噥,“我本來就不大,誰像你,一大把年紀,就愛欺負年輕的小女孩。”
他幽暗深邃的黑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脣角微勾,帶着一絲痞意,“你哪兒小了?”
童小北看到他邪肆的目光,頓時明白過來,她抽回手,用力往他胸口上捶了一拳,“臭硫氓!”
他握住她柔軟的小手,重新將她揉進大手裡,“再不走,你這幾天都別想出門了。”
…………
童小北的手,像玉蔥一樣,又白又細,被他穿進指縫十指相扣,就像大人牽了小孩子的手一樣。
童小北掙扎了好幾次,始終掙不開,她嘆了口氣,任他牽着了。
兩人站在電梯裡,童小北一直垂着腦袋,她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臉,盈白又清麗,秀挺的瓊鼻下,一張微微噘着的粉脣,就像晨間嬌豔欲滴的紅玫,令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撲上去咬一口。
性澸的喉結微動,他握在她小手上的力度,慢慢加重。
童小北有些吃痛,憤憤的瞪了他一眼,結果,剛擡頭,就被他按到電梯壁面上。
下一瞬,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微微泛涼的薄脣,帶着霸道的力度堵住了她柔嫩的脣瓣。
童小北完全反應不過來,她愣愣的任他挑開貝齒,長驅直入。
她忍不住哼了一聲,那酥-軟的聲音,彷彿又刺激到了他,吻,比之先前更爲激烈。
好聞的男性氣息包裹着她的呼吸,再加上他有技巧的糾纏,她腦袋又開始犯迷糊了,竟也沒有反抗,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任他不斷加深這個吻。
她的不抗拒,讓他眸色加深,大手撫上她的臋,重重的將她揉進自己體內。
童小北感覺到他身體某個部位發生了變化,她陡然從迷失中清醒過來,雙手伸到他的俊臉上,強行將他推開。
一張還帶着稚氣的小臉,染滿了緋色的紅暈。
她顫着長睫,對上他那雙如漩渦般幽黑深沉的眼,呼吸緊湊的說道,“你能不能別這樣,現在還是在電梯,有監控呢!”
他不肯鬆開她,某個部位,往她腰間輕輕一頂,脣角帶了絲邪-惡,“我可以理解成,不在電梯就可以這樣?”
“銫胚!”
他黑眸裡笑意閃動,“爺只對你一個人-色。”
“誰知道你有沒有對別人色呢?”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一個吃醋的小女人。
他吻了吻她紅粉嫩的臉頰,薄脣貼着她的脣角,低聲呢喃,“只對你。”
他聲音本就低沉醇厚,這會兒,又特意壓低,染上了一絲沙啞,聽在童小北耳裡,特別性澸、撩人,她的心,都忍不住跟着撲通撲通亂跳。
被他撩撥得心神盪漾,她眸光灩瀲的看着他,那濃黑的劍眉,幽深的黑眸,高挺的鼻樑,菲薄的嘴脣,宛若神匠雕刻的完美臉孔,簡直就是一副挑不出瑕疵的經典名畫。
她不懂,這樣完美、高不可攀的男人,怎麼就看上她了?
“小姨父……”
他臉色一沉,大掌往她的粉臋上拍了一掌。
她吃痛,紅着眼瞪他,“幹嘛打我?”
“你要是還敢叫小姨父,爺還打!”他面色陰沉冷戾,並不像說假話唬她。
“我幹嘛要叫你叔叔,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多少歲了,你家裡是幹嘛的,我和你一點也不熟。”
他攬住她的纖腰,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低啞的道,“所以,你要慢慢了解我。”
“我纔不要——”
她話還沒說完,電梯門突然開啓了,外面站着幾個吃完早餐的業主,看到電梯裡親密摟抱在一起的男女,他們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童小北尷尬、羞窘到了極點,她推了推凌擎宇的胸膛,面紅耳赤的低喝,“你快點鬆手……”
“要不要了解?不要的話,我們直接回頂樓,我讓你慢慢了解。”他似是沒看到外面的人,薄脣依舊離她的脣瓣很近,呵出來的氣息,全部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臉,已經紅得快要滴血了。
爲了趕緊逃離這種尷尬、羞恥的境地,她無奈的點點頭,“我慢慢了解還不行嗎?”
他滿意的退離她的身子,大手牽起她的小手,神情自然,甚至帶着點冷傲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等他們一出來,那些進到電梯裡的業主,就開始紛紛議論起來了。
“聽說他是我們小區最有錢的業主,平時從沒見他帶女人回來,這次一帶,就帶個小妹妹,人家口味可真重啊!”
“有錢人嘛,誰不喜歡年輕的?要是我有錢,我也找個嫩點的,剛剛那個小妹妹,真是嫩得跟水蜜桃似的,看着就想讓人咬上一口啊!”
“是啊,不過她那個小身板,受得住人家的‘疼愛’麼?”
“哈哈,你想太多了,說不定人家小姑娘就是想讓人很狠愛呢!”
………
童小北和凌擎宇其實並沒有走遠,電梯門還沒有關上,業主們那些帶了顏色的話題,都一字不落的落進了她耳朵裡。
她又臊又窘。
這些臭男人,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他們哪隻眼睛看到她想讓身邊這個男人很狠愛了啊!
凌擎宇聽到那些人的話,倒是一本正經看了幾眼童小北。
他們說得沒錯,她這個小身板,太過纖瘦了,的確需要補一補。
一邊牽着他朝車上走,一邊拿出手機。
直接給M大的校長撥了個電話。
“李校長,童小北的三餐,你讓食堂師傅單獨給她做,她現在太瘦了,我想她胖點。”
“……嗯,到時我可以幫貴校捐一個圖書館……”
童小北聽到他的話,驚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
爲了她三餐伙食好一點,他居然要捐棟圖書館給學校?他是腦子有毛病了嗎?
打完電話,見童小北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向他,他朝她的頭頂拍了一巴掌,“養好身子,我不希望你到時候做到一半暈過去。”
什麼跟什麼啊?
童小北瞳大瞳孔,俏臉紅得跟七月驕陽一樣,“你要不要臉了?誰要跟你做——”跳跳腳,跑開。
他一個箭步,就將她追上了。
拉着她的小手,將她塞進了黑色的瑪莎拉蒂跑車裡。
一路上,他一手握方向盤,另隻手,一直牢牢握着她的,時不時用粗礪的拇指在她的虎口上摩擦,又或是將她的手,壓到他的大腿敏-感的位置上,偶爾隨着紅綠燈,她的手背就會碰到他的褲鏈,即使隔着一層布料,她也能感受到他那裡的熱度與堅硬。
“你能不能別那麼不要臉啊?我才十八歲,你這是禍害國家的花骨朵啊!”她紅着臉,呼吸有些紊亂。
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啓脣,“能被三爺禍害,你應該榮幸。”
“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臭硫氓!”特別是,每次耍硫氓,還一副正經得不得了的樣子。
他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聲音清冷的道,“我對自己的女人硫氓,要什麼臉?”他說的理所當然。
童小北氣結,“誰是你女人啊?”
“你!”
“我不是!我們倆一點也不熟,你也不是我的誰!”
“我是你男人!”
童小北要抓狂了,她怎麼就遇上了這麼一個霸道、狂傲、野蠻、不講理的臭男人了?
她氣呼呼的抽回手,將小臉扭向車窗外。
直到跑車開到學校,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今天我要出差,兩天後回。”他從名片夾裡掏出一張名片塞到她手中,“有事跟我打電話。”
童小北沒有理會他,拿着名片,匆匆下車。
跑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
看到他長身玉立的倚在車頭抽菸,她突然想起,只要她和他在一塊,他都很少抽菸,她很清楚,對於一個習慣抽菸了的男人來說,要忍住煙癮絕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爲了她居然能忍住,想到此,童小北內心不禁有些動容。
他是真的對她上心了嗎?
可,爲什麼會對她上心呢?無論閱歷、身世、長相,他都比她好,他想找個比她優秀的女人,簡直易如反掌,爲什麼獨獨是她呢?
童小北真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