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江榕天的眼睛閉上了。 ( . v o dtw . )僅僅過了幾分鐘,他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徹底安靜下來,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一件件穿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柔,雖然兩年沒有做了,卻依舊熟捻,甚至沒有一絲的雜念。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黑衣墨鏡男子手裡拿着槍走進來。
江榕天立刻把曉小護在懷裡。
“不想死,一分鐘之內帶着這個女人,跳下海。”來人的聲音帶着冰冷,沒有絲溫度。
江榕天目光驟然一縮。
“兄弟,爲誰做事呢?我們做筆交易,給一條生路,我給你三千萬。”
墨鏡男明顯身子一顫。
三千萬,可是現在的十倍啊。他媽的,這個男人可真有錢。只是道上的規矩,他不能壞,也不敢壞,要不然以後誰還敢找他做事。
墨鏡男不爲所動:“少廢話,趕緊跳,我數到十,一……二……三……”
江榕天見利誘不成,就知道了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劫匪,都是道上的人。
他二話不說,抱起曉小就了房間,隨手拿了一個救生圈,往曉小身上一套,然後作勢要跳下去。
墨鏡男心中鬆出一口氣,眨了兩下眼睛。
江榕天看得分明,他一個輕巧的後膛腿,正巧踢在墨鏡男拿着槍的手上。
江榕天把曉小一放,一個打滾,槍已穩穩的到了他的手上。
這幾個動作,只在短短三秒鐘時間完成,墨鏡男回過神時,頭上已頂了一把槍。
“救生船在哪裡,我數到三。一,二……”
“別開槍……在……在後頭。”
江榕天冷笑兩聲,一個重拳,直接把墨鏡男擊昏在地,這種小招數也敢拿出來跟他玩。
他迅速把程曉小抱起,因爲救生圈的緣故,程曉小雖然倒地,卻沒有磕着碰着。
他抱着曉小迅速跑向後艙,卻未曾留意那墨鏡男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走進了屋裡,從隱蔽處拿出了一隻小型攝像機。
……
江榕天把找到救生船,看了眼懷裡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找到了根麻繩,把曉小緊緊的綁在了他的背上,然後身手敏捷的把船放下,跳了下去。
用槳劃出百米遠後,他解開麻繩把曉小放下,脫下外套把她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奮力的往外劃。
“老大,快看,前面有一艘小船。”
沙思雨把望遠鏡送到陳斌的手裡,後者快速的接過來看了幾眼。
“快,命令所有人靠近。”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船上的人正是江榕天。
五分鐘後,十幾條快艇把江榕天的小船團團圍住。當所有人看到船裡還躺着一個女人時,揪着的一顆心纔算放下。
陳斌跳下小船,輕輕把昏迷曉小抱起來,深深看了江榕天一眼。
江榕天喘着粗氣累癱在船上,目光根本不去看陳斌,而是對準了他懷裡的程曉小。
“榕天。”
阿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低聲在他耳邊道:“別衝動,回去再說。”
……
曉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海上飄啊飄啊,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無法靠岸。
一隻大手撫在她的額頭上,她想睜開眼睛,然而眼皮卻有千金重。
“曉小……”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她嘴角動了動,長睫如受傷的蝶翼輕輕顫動了幾下,然後用力了睜開了眼睛。
“曉小,你醒了?”陳斌眼露驚喜。
程曉小迷迷糊糊看清楚牀邊的人,吃了一驚。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牀前的陳斌鬍子邋遢,嘴脣乾裂,眼睛裡充滿着血絲,一下子像是老了幾歲。
“你……”
出口的沙啞,讓曉小嚇了一跳。這是她自己的聲音嗎?
“別說話,你已經高燒了一天一夜了,這會才退燒。”
一天一夜?曉小有些不大清醒,“我這是在哪裡?”
“醫院。”
陳斌站起來,拿過保溫壺,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把吸管放到曉小嘴邊。
“喝兩口,潤一潤。”
曉小正感覺有些口渴,聽話的喝了兩口。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今天是幾號了?”
陳斌心中感到寬慰。她到底是惦記着和他定婚的事情的。
“曉小,已經錯過了時間。”
程曉小急急的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手是使不出勁。原來她的右手正在輸液。
“別動。老佛爺說了,定不定婚的也沒什麼要緊,直接結婚得了。”
陳斌把她按下去,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叉,放在脣邊輕輕一吻。
“我……”
修長的手指按住了她的脣,“什麼都別想,也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先把身體養好再說,一切都有我。”
他什麼都不問,曉小心裡的愧疚又涌了上來。
她雖然不記得自己怎麼被弄上船的,卻很清楚的記得她被餵了藥,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後來又換了一個男人,那男人還把她按在了冷水裡,那男人的輪廓好像是江榕天。
“陳斌,我……咳……咳……咳……”
曉小一激動,猛的咳嗽起來。
陳斌一通手忙腳亂,又是喂水,又是順氣,曉小這才止住了咳。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江榕天一身休閒裝,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他不慌不忙的找了張凳子,坐在曉小的另一邊,目光含笑道:“想吃點什麼,我讓許阿姨做點你愛吃的送過來?”
程曉小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忙拿眼睛去看陳斌。
“你看他幹什麼,我在跟你說話。”
男人的言語中,帶着霸道,深邃的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她,完全不顧陳斌在邊中有些冷凝臉,把他當成了空氣。
程曉小覺得不知所措,“陳斌?”
陳斌替她掖了掖被子,擋在了她的身前,“對不起,她需要休息。”
“請你讓開,我在跟曉小說話。”江榕天毫不客氣。
“你難道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她身體不好,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陳斌的口氣中帶着嚴厲。
江榕天冷笑,“你是她什麼人啊,她的事情需要你作主嗎?”
一個前夫,一個未婚夫,兩個人又對上了,這個場景真不是她想看到的。
曉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顫着聲可憐兮兮道:“對不起,我有點頭暈。想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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