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羅馬下雪,飛機晚點,曉小被滯留在機場整整八個小時。
漫長的等待後,總算是登機了。十個小時的飛行,到達b市機場,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
推着行李出來,葉風啓已等在出口處,見她出來,迎上揉了揉她的短髮,接過行李。
“回家。”
曉小眉眼彎彎,“可不可以,先帶我去吃點東西?”
“怎麼,餓了?”
“嗯,天天西餐吃得我想吐。”
葉風啓笑了,“說得這麼可憐,走吧。”
“風啓哥,萬歲!”程曉小笑得開心。
深夜的b市,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曉小吃下最後一塊羊肉,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
“嗯,吃飽了。”
葉風啓這才從公文包裡掏出幾分文件。
“你看看。”
曉小不解,“是什麼?”
“江天藥業的股權,你收着。”
曉也不看,白晳的小臉上的神色淡了淡,“有多少了?”
“十億美元,又是那麼低的價位,現在咱們手上的股份是三十八。”
曉小驚訝了一番,最終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竟然有這麼多?”
“嗯,這一下,江天集團算是保住了。”
曉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你,風啓。”
“謝我做什麼,這是你所有的身家,外帶欠別人的人。現在你打算如何?”葉風啓笑笑。
曉小眼睛眨眨,“我想好好回家睡了覺。”
“睡飽了呢?”
曉小臉上掛着一抹淡然而隨性的笑,“嗯,睡飽了,我想約陳斌吃個飯,然後赴一個約。”
“什麼約?”葉風啓微愣。
曉小一笑,“保密。不過,還得麻煩你一件事。”
葉風啓眸光一閃,“是不是把這些東西,給江榕天送過去。”
“風啓,你真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曉小由衷的說。
葉風啓深深看着她,沉默許久。
曉小嘴角揚起,“怎麼這樣看我?”
“曉小,你和他……”
“風啓!”
程曉小打斷,“我和他順其自然,我不想想太多。”
……
深夜的江天集團,燈火通明。
所有的員工都沒有下班,而是自覺的留在了公司。
從昨天開始,幾個大股東開始減持股票,大量拋售套現。這邊一拋,那邊就有接盤的人。用腳趾頭想想都明白,一定是晨光集團。
連續十幾天的金融戰,毫無懸念的在今天落下了帷幕,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晨光集團的人,就會趾高氣昂的走進這幢大樓,宣告他們的勝利。
而此時,他們的總裁,已經失聯,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朱澤宇第n次撥江榕天的電話,卻仍是關機。媽蛋的,這小子一定是躲起來了。
“怎麼樣,還沒有開機嗎?”
沙思雨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聽口氣還是有些擔心。
“聯繫不上。”
朱澤宇揚了揚手機,眼中閃過不解。小天不是說很有把握的嗎,怎麼這會連人都找不到。
“怎麼辦,他不會想不通,自殺吧?”
朱澤宇皺眉。這女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江榕天會自殺,鬼才相信。
“要不要讓我們大隊的人找找,萬一……說不定還能攔住。”沙思雨沒看到男人的臉色,自顧自的說。
朱澤宇很想白她一眼,卻硬生生的忍住了,他長臂一伸,把女人攬在懷裡,然後沒有思考,直接吻了上去。
兩脣一碰,就像膠水粘住了似的。
就在這時,門呯的一聲被推開。
兩人像彈簧一樣的分開,沙思雨一的直來人,臉從脖子紅到了腳底心。
“風啓哥,你怎麼來了?”
葉風啓氣出一口血。都這個時了,朱澤宇還能和思雨鬼混,真是服了他。
虧他和曉小急得要死,他咬了咬牙,鐵青着一張臉,走到朱澤宇前面。
沙思雨暗道不好,風啓不會是要揍他吧,忙一個箭步,攔在了前面。
“風啓哥,風啓哥,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葉風啓冷冷看了她一眼,把懷裡的東西往朱澤宇懷裡一扔。
“江榕天的電話打不通,你轉交給他吧。”
說罷,他一秒鐘也不想停留,轉身離開。
朱澤宇長長的鬆出一口氣,剛剛剎那,他差點以爲拳頭就要落下來了。
“這是什麼東西?”
沙思雨因爲被捉了個現形,沒好氣道:“我哪裡知道。”
“這個葉風啓,莫名其妙的跑來幹什麼,嚇死我了,好在咱們是在kiss,要是正做着,我的小兄弟就死定了,肯定殘廢。”
沙思雨一記鐵沙掌,打在了朱澤宇身上,“還不快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謀殺親夫啊?”朱澤宇哇哇大叫。
“親夫你個頭!”
“女人,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溫柔些,你家親夫我快成窮光蛋了,說不定明天,連房子都要賣了,光屁股了……”
朱澤宇一邊苦着臉說,一邊拆檔案袋。
突然,他臉色一變,眼睛像要瞪出來的一樣。
“是什麼?”沙思雨湊過去。
“是江天藥業的股權。”
“股權是什麼東西,風啓送來做什麼?”
朱澤宇蹭的一下站起來,“思雨,快,陪我去找小天。”
“你又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朱澤宇來不及跟和她多說,拉起她就走,“我知道他在哪裡。”
“朱澤宇,你個死人,你不是說找不到他嗎?”沙思雨揮着拳頭叫囂。
朱澤宇回頭,“寶寶,我只是想讓他有思考的時間,不想打擾他。”
……
車子在駛進小區門口。
沙思雨驚訝,這不是曉小以前和江榕天住的房子嗎。真是佩服啊,居然躲到了這裡。
門鈴響,卻沒有人開門。
“會不會沒有人啊?”
房間裡黑漆裡的,連個燈也沒有。
朱澤宇白了思雨一眼,門鈴按得更起勁了。
幾分鐘後,有亮光從窗戶出來,門突然打開,江榕天站在門口,看着眼前的兩個不速之客。
“什麼事?”
朱澤宇看了他一眼,“葉風啓送來的,你看看。”
“進來吧。”
江榕天接過東西自顧自往裡走,然後坐在沙發上拿出來看。
然而,僅僅是一眼,他就直直的站了起來。
“他哪來的?”
朱澤宇摟着女人,搖搖頭,“不知道,就是讓我轉交給你。”
江榕天沒有一刻猶豫,拿起沙發上的衣裳,轉身就走。
“哎,你去哪裡?”朱澤宇追出去。
“別跟着,看家!”
江榕天丟下這一句,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