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嗎？”曉小有些猶豫，她實在不想見到這個人。
“我們的幸福，難道你不想讓她看看嗎？”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能在敵人身上戳刀的，絕不撒鹽。
程曉小點點頭。
她其實很想問問程曉維，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所謂的親情，除了算計和陷害，就沒有一點點底線了嗎。
門推開，屋裡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後紛紛上來。
“江總。”
程曉維慢慢回過臉，眼中驟然放出光芒。站在江榕天身邊的人，竟然是程曉小。
難道他們……他們合好了。
她推開椅子，忙跑上去，“姐，你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
程曉小厭惡的看着她。離得近了，才發現她的臉都胖得變形了。
“程曉維，事情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
程曉維退後幾步，目光向看江榕天，當看到他眼中的寒光時，她抖了個哆嗦。
“對不起，姐，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傷天害理。”
程曉小想了沒有想，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把事情統統掀開嗎？程曉維，你太狠毒了，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一條人命啊！”
程曉維撲到曉小腳邊，抱着她的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改，我們是姐妹，你讓他把我放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江榕天陰鬱的目光射出寒光。
“把她拉開。”
“姐，不要，姐，你幫我，我錯了，求求你，你饒過我吧，我不要呆在這裡，我要回家。”
程曉維披散着頭髮，拼命掙扎。
程曉小的淚劃落下來。
她說她錯了，而自己爲了她的這個錯誤，甚至連孩子都不能生了。
程曉小恨得極至，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嫌棄，她把頭埋進江榕天的懷裡。
“走吧，我真的不看到她。”
江榕天心疼的拍着她的後背，“過去了，都過去了，寶貝，都過去了。”
他摟着她，用天底下最溫柔的聲音，說着情話；而她呢，她不過是做了個小小的壞事，就被困在這裡，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程曉維。
她突然尖叫一聲，面龐像個鬼一樣的猙獰。
“憑什麼，憑什麼？”
程曉小擡起頭，不可思議看着她吼叫。
“程曉小，我恨你，我就是要你一無所有，就是要你離婚，就是要你不得好死，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他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程曉維拼命的掙扎着，“我纔是程家大小姐，我纔是天之嬌女，程家的財產都是我的，江榕天也是我的，統統都是我的。”
“原來，這一切是你的嫉妒。”
“沒錯，我就是嫉妒你，又怎樣？憑什麼你這個有爹生，沒娘教的女人，就能得到葉家的財產，憑什麼你能嫁給江榕天，你不配，你不配。”
江榕天眼裡的厲色和陰鷙更深了，竟然還敢這樣罵曉小，這女人果然是瘋了。
他放開曉小，走到那女人跟前，伸出五指用力的鉗住了她的喉嚨。
“你再罵一句試試。”
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變少，程曉維徹底的慌了，嘴裡發出模糊的呼救聲。
程曉小嚇得變了臉色。她知道男人的性子，惹急了，真的會做出拭天滅地的行爲，這何況，這個女人也是他深恨的。
她走上前，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江榕天，放開她，不值得。”
江榕天身子一顫，嫌棄的一把甩開，握住曉小的手，十指緊扣。
“別怕，嚇嚇而已，憑她與配。我們走。”
江榕天拉着曉小走出去。
關門身重重的響起，屋裡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剛剛老大的樣子太可怕了。
程曉維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原來，自己在他們的眼裡，連只螞蟻都不如，踩死了，還會髒了手。
爲什麼會這樣，老天爺你不公平，她纔是程家大小姐，我不會讓你們乘心如意的，我不會。
程曉維對準自己的肚子捶下去。
四五個男人衝上去，按住了她的手和腳。程曉維像個瘋子一樣，甩着長髮，發出一聲聲的慘叫。
站在窗前的江榕天，伸手捂住了曉小的眼睛，低聲道：“她前幾天剛剛知道自己懷了身孕，一直想不開，不過放心，他們能搞定的。”
程曉小沉默了幾秒，“留着她的性命吧。”
江榕天繃着臉，“聽你的。”
……
從別墅出來，天已經黑了，兩人在車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程曉小倚着車窗，目光無神的看着車外的燈光。
“曉小？”江榕天知道她心裡不舒服，試探喊了一句。
“其實，我心裡也是嫉妒着她的。”
程曉小幽幽開口。
“每次回到程家，看着爸爸，阿姨把她像公主一樣，捧在手裡，我就覺得，她真的很幸福。”
而這些，是而無論怎樣努力，怎樣期盼，都奢求不到的。
江榕天心裡一痛，握住了她的手。
“其實外婆對我非常好，還有風啓陪着我，可是，有些東西是不能代替的。”
徹骨的陰寒從腳底躥至頭頂，曉小死命的咬着脣瓣。
“江榕天，你不知道，上大學的時候，我每個月回程家一次，每次都是興奮而去，失望而歸。再後來，也就看淡了。只是沒想到，到頭來……”
程曉小的話，猶如最冷冽的寒冰，撕開了男人的心臟。
他明白那種感受，因爲他和她一樣。像一個希望得到糖果的孩子，始終要不到心儀的那顆。
男人的眼神，充滿疼惜的望着女子，心裡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他猛的打了一記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
然後一把摟過女子，用力的吻了上去。
……
程曉小的四肢慢慢有了暖意，她懶懶的趴在男人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江榕天平息着氣息，突然開口說話，“曉小，要不要咱們也來個車震什麼的？”
所有的不快和傷痛，被江榕天的這一句色色的話，打退得煙消雲散。
“你看，我這個車好歹也值兩百多萬，經得起咱們折騰。”
程曉小的眼神一點點變亮，拍開他的手。
“不要，我怕勾來狗仔，明天娛樂頭條，都是咱們倆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