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榕天回到病房時,程曉小已經睡下了。
白色的被子將她嬌小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小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中,頭髮隨意的披散着。
江榕天脣角淺淺的揚着,掙扎着起身,動作輕柔的掀開被子,想要躺在她身邊。
突然,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有些皺。
想想,索性掐上了電話。
“怎麼不接?”
曉小睜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顯然已經被吵醒了。
江榕天扔了手機,半靠在她身邊,“推銷電話,不理他。我再陪你睡一會,反正也沒事幹。”
“朱澤宇呢?”
“他回去侍候老婆吃午飯了。”
程曉小往邊上挪了挪,騰出位置讓江榕天躺下來。
江榕天索性伸出手,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臂腕中,下巴輕輕的磨蹭着她頭頂的髮絲。
淡淡的幽香從她發間飄散出來,有一種無形的誘惑。
“曉小,再住三天,我們出院吧。”
“爲什麼,你還沒有好呢,阿姨不會同意的。”程曉小怕碰着他的傷口,輕手輕腳的環住他的腰。
“可是我忍不住了。”
“什麼忍不住?”程曉小沒明白過來。
還真是後知後覺呢!
江榕天把手伸進被窩,捉住曉小的,慢慢挪動放在了身下突出的一點。
“瞧瞧,這裡忍不住了。”
程曉小氣得打了一下他的手,“江榕天,這裡是醫院,是聖潔的地方。”
“少來,我傷的是別的地方,又沒有傷那裡,想想也不行嗎?”
“流氓!”
江榕天邪氣的笑,低頭擒住了她柔軟的雙脣,低喃道:“只對老婆耍流氓的流氓,是個好流氓。”
程曉小一邊被他吻着,一邊忍不住笑出了聲。
江榕天放開她,脣又湊到了她的耳邊,“曉小,你知道現在總裁文裡流行一句什麼話嗎?”
“什麼話?”
“上來!”江榕天說出兩個字。
程曉小沒明白,“什麼上來?”
“別問,上來!”江榕天說得一本正經。
程曉小更加糊塗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江榕天手臂一收,笑道:“你不上來,我上去。”
有那麼五秒鐘的空白,程曉小才明白過來,這傢伙原來說的是有色笑話。
正想一口咬住他的脣,男人突然鬆開她的手,順着她大腿內側的肌膚向上攀爬。
手落在私密處,輕輕撫了下。
“還疼嗎?”
程曉鎖頓時呼吸急爲客戶,心跳加快,趕緊搖搖頭,“已經不疼了。”
“真的?”
“真的。”程曉小無力的推拒着他的手,“放開啦,一會護士就進來的。”
“蓋着被子怕什麼?”江榕天親了親她的脣。
曉小雙眸翦水,微嘟着脣,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是還會疼的。”
江榕天無奈的放開她,低聲道:“老婆,回頭咱們再不做那種檢查了,好嗎?”
“嗯!”
話音剛落突然聽見有人敲門。
程曉小瞪了他一眼,下牀穿好了衣服,又理了理頭髮,去開門。
門一開,琳達看也沒看她一眼,踩着高跟鞋徑直走過去,“江榕天,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程曉小秀眉一皺,幽幽地把眼神朝男人飄過去。
還騙她說是推銷電話,原來是琳達的。
江榕天也皺眉,這女人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煩不煩啊。
“你怎麼來了?”
琳達微微一笑,“我爲什麼不能來,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還把不把我當朋友?”
她要不是看到今天的股票有異動,背地裡打聽了下,根本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人還活着,所以就不通知了。”江榕天說得輕描淡寫。
琳達咬了咬牙,道:“曉小,我和江榕天有些話要說,你能不能迴避下。”
程曉小笑了笑,“實在對不起,琳達,阿姨說了,他現在一分鐘都不能離開人,所以爲了他的身體,你有什麼話,當着我的面說吧。”
她不是傻,看得出這女人來者不善。
從前她無所謂,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與異性面對面的權力,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領證了,就相當於結婚了,結了婚的男人,除了她以外,不允許單獨面對任何異性。
琳達也不行!
江榕天一聽程曉小說話,眼睛都亮了。
這個女人終於知道要捍衛她的男人了,幹得漂亮。
他不介意再補上一刀。
“琳達,是這樣,我和曉小已經領證。鑑於我從前的劣跡斑斑,阿姨特意讓曉小看着我。”
程曉小柳眉一豎,“你需要我看嗎?”
“不需要,不需要,老婆大人放心,我會自覺的,絕不要老婆你操一點點心。”
琳達從來都是個堅強的人。
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根本只會冷笑一聲,然後揚揚頭離開。
男人算哪根蔥!
但這人,是江榕天,一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是無論她走到天涯還是海角,無論她在哪個男人懷裡,都忘不掉的男人。
而她只是過來看看他,想安慰幾句,誰曾想……
琳達眼睛有些紅,她強撐着昂起頭,對江榕天笑了笑,“都領證了,手腳夠快的啊。什麼時候請客?”
“會的,我和曉小正在商量結婚的大事呢,這一回,我要辦得風風光光,曉小你說對不對。”
江榕天笑意深邃幾分,一雙墨眸深不見底,像無底的黑洞。
程曉小回眸過去,對上他的目光,輕輕點頭,“嗯!”
“老婆,你喜歡古堡婚禮,還是海邊婚禮,還是王室婚禮……”
程曉小想了想,“我沒想好。”
“那你快點想,隨便哪一種,只要你喜歡,咱們就辦!”
琳達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自己這一趟,真是白跑了,站在這裡像個多餘的人。
這兩人之間,根本容不下第三個插進來。
該死心了!
“看你恢復的還不錯,我就放心了。你好好養着,我先走了。”琳達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再呆下去,她怕自己會瘋。
只要不是曉小瘋,別的女人怎樣,江榕天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他伸出手,揮了揮,“慢走,不送!”
琳達走出病房,強忍的淚,終於忍不住落下。
這些年,她周遊在許多男人身邊,等那個男人爲她停下腳步;
可悲的,那男人的腳步,從沒有爲她停下過。
確實該放下了,一切都有任何意義。
琳達深吸一口氣,正要轉身離開,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是我,金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