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住到了龍家,那容澈便也跟着住過去了,他本來就是要保護悠悠的。只是,容澈不是很喜歡住龍家,因爲龍家還有一個龍佳在。這個女人在m市都住在龍家,龍家就是她的家,她很少去住龍騏和華如歌的私人別墅,她不喜歡龍灝東。
自從秦悠悠和容澈領了證,龍佳似乎已經不再是那個純善的妹妹了,她費盡心機地和秦悠悠作對,這次又不知道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對付秦悠悠。容澈很是頭疼,住龍家就住龍家吧,只要能保護好秦悠悠,他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秦悠悠被安排住到了龍心蓓的旁邊,一來她們兩人能有個照應,秦悠悠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龍心蓓可以幫她。二來秦悠悠和龍心蓓是好姐妹,她們可以聊天談話,不至於太寂寞。
秦悠悠收拾好了行裝,把那隻一直跟着她的兔子抱上,還有那盆半開的水仙花。從她來到容澈的私人公寓,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這裡竟然沒有種水仙花!那還了得,秦悠悠很快就買了一盆水仙花,到現在,已經有了花骨朵,而且含苞欲放了。
容澈看着秦悠悠那大包小包的東西,一陣無語,再看到那隻兔子活蹦亂跳地在自己車上亂蹦的時候,真想把它拎起來扔下去。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也不敢,把兔子扔下下,秦悠悠會把他扔下去的。這哪裡像是逃難的,分明像是去度假。
容澈一路上想着龍佳可能做出的出格的事,不知不覺就到了龍家。龍心蓓早已得知了消息等在門口,跟秦悠悠嘻哈的擁抱在一起。這下龍心蓓又要神氣了他再也管不住她和秦悠悠在一起了。
“悠悠,你這盆花好漂亮,比四哥種的那些水仙花漂亮多了!”龍心蓓結果秦悠悠遞過來的水仙花,不住地誇讚,完全不顧及一邊黑着臉的容澈。
“啊,容澈還種了水仙花了呢?!”秦悠悠故作驚訝,偷偷地瞄了一眼容澈,就見他惡毒的眼神盯着龍心蓓,開心地笑了一下。她是知道容澈種水仙花的,一個男人種花本就有些強人所難,這樣被龍心蓓開玩笑的說出來,還真是有些搞笑。
“是呢,有時間我帶你去看,你也好好教教他,怎麼種花,在這點上四哥真是笨呢。”龍心蓓玩弄着花瓣,又去看秦悠悠的兔子。
容澈一把把兔子拎到身後,躲過龍心蓓伸過來的手,怒目而斥,“看個屁,告訴你,這幾天你好好地照顧悠悠,沒事別去我那邊。要是我看到你有什麼爲難悠悠的事,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龍心蓓撲了個空,不去管容澈,跟着秦悠悠走了進去。容澈拎着兔子的耳朵,跟在後面,謹慎的查看四周,並沒有發現龍佳的身影。這還好,如果她敢在今天就鬧事,別怪他再次強行把她送去美國。
容澈看着秦悠悠和龍心蓓收拾好行李,安頓好那盆水仙花和那隻兔子,他心裡莫名的恐慌。龍佳啊龍佳,你到底要幹什麼?
秦悠悠收拾着東西,一擡頭看到了容澈焦慮的眼神,心裡也有些震動,是什麼事會讓他如此憂慮?她輕輕撫弄着那盆半開的水仙花,水仙花的葉子,柔柔嫩嫩,水靈靈的,像極了含羞帶笑的女孩。她取來一點水澆在花朵上,串串的水珠自葉片滾落,晶瑩剔透。
容澈你不必擔心,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扛。你說過,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你擋着。但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撐起這沉重的天,我會爲你分憂解難,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我也會跟你在一起。這個世界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你,龍家需要你。
“顧慕凡,咱們或許該談談了,‘天頂酒樓’的ViP包房見。”
“你是誰?”
“一個可以跟你合作的人。”
兩句簡單的對話,結束後二人收拾了行裝,便即刻啓程,前往天頂酒樓。天頂酒樓位於m市的東南方,是一座豪華的酒樓,三十二層,雖然算不得m市最高的建築,但是站在天頂酒樓的頂層,整個東部的城市便可一覽無餘。這個酒樓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建造的,是唯一m市豪門沒有涉足的奢華酒樓。龍佳把約會地點選在這裡也是有她的理由,她的所作所爲,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龍佳穿一襲素白的長裙,挎着黑色的lV包,頭髮自然的如瀑布散落,濃黑如墨,閃耀着黑色的光澤。一雙美目在棕色的墨鏡後面,看不出有多麼深邃,但是那雙眼睛裡,絕對是讓人琢磨不出的毒辣和仇恨。
顧慕凡開車趕到,一身灰色的西裝,白襯衫、棕紅領帶,黑皮鞋,左手腕上戴着一塊名錶,看不出是機械錶還是石英錶,當他坐在龍佳的對面的時候,他像陌生人一樣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她的目光看起來像換了一個人。
“龍佳?”自從龍佳出國後,顧慕凡便再也沒見過她,此時看到,生怕認錯了人。
“是我。虧你還有這麼好的記性,還記得我。”龍佳抿嘴笑了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偷眼看了一下顧慕凡的神色。
“容少的妹妹,誰不認識。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顧慕凡不耐煩地看她一眼,扭過頭去,直截了當地問道。
“彆着急啊,你看,這個包房裡就咱們兩個人……”龍佳款款地站起來,走到顧慕凡的身邊,把低胸的襯衫向下拉了拉,一對雪白的肉團便露了一半在外面,龍佳手繞過顧慕凡的脖頸,摸向他的臉,把胸部儘可能的貼向顧慕凡的嘴脣。
顧慕凡吃驚地愣住,多年不見,難道美國開放的性一文化已經把龍佳培養的這麼開放了嗎?他冷冷一笑,嘴角一揚,便含一住了龍佳的胸部,一擡手,便把她摟在了懷裡,轉身把她壓倒在沙發上。顧慕凡粗重的鼻息傳來,噴在龍佳的面上,他已經被龍佳挑一逗的按捺不住,手不安分地上下摸索,探索着她的秘密花園。
“啊……”一聲慘叫傳來,就見顧慕凡滾到在一邊,摔下沙發,抽搐不止。
龍佳整理了下衣服,把電棒衝顧慕凡晃了晃,然後收了起來,重新端坐在小桌的旁邊,喝了口咖啡。
“我以爲顧少真的是隻喜歡的男的,不近女色呢,從顧少的反應看來,還是喜歡跟女人那個嘛,怎麼,男的滿足不了你嗎?”龍佳淺淺一笑,睨了一眼顧慕凡。
顧慕凡沒力氣答話,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才勉強支撐着身體坐回沙發上,此時他的反應被那一記電擊徹底弄沒了。深吸一口氣,纔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是誰讓你來的?”
“哦?!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這就反問起我來了。我說了是來談合作的,你這麼緊張幹嗎,難道是你碰到女人的身體就會緊張地無法自拔嗎?”龍佳壞笑的眨眨眼,做了個扭捏的神態,把挎包的提手咬在嘴裡,盡顯小女人的神態。
“行了,說正事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合作什麼?”顧慕凡看着她的扭捏神色,一陣噁心,既然這麼想跟男人來,剛纔爲什麼又用電棒拒絕他。
“砰砰砰”服務員敲門送進來兩瓶紅酒,給他們兩個各倒了一杯,便退了出去。
顧慕凡也不客氣,端起一杯喝乾了,定定的看着龍佳。
龍佳心裡一笑,俗話說酒壯英雄膽,剛纔沒做的事難道還要繼續嗎?看顧慕凡的眼神,那種慾望畢露,他的喉嚨“咕嚕”的一聲,龍佳拿出電棒晃了晃,宣示威脅,敢亂來,就別怕電!
“酒好喝嗎?”龍佳又做出好奇地神色,歪着頭詢問。
顧慕凡再也沒有耐心在這裡跟他調一情,扔下酒杯,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龍佳看到顧慕凡真的被逗弄的生氣了,吃吃一笑,趕忙起身,把他拉回來按在沙發上。
“既然顧少這麼想談正事,那咱們就談正事,談完了,小女子和顧少的拿點兒私事,嘿嘿,咱們也是可以的哦!”
顧慕凡一把推開龍佳,重新到了一杯酒。
龍佳坐回去,臉上立刻換了嚴肅地神色。
另一邊,容澈安頓好秦悠悠,秦悠悠和龍心蓓在廚房忙活着做飯,雖然再三囑咐有廚師,不用親自動手,但是拗不過秦悠悠的賣萌和撒嬌,只得答應了。他也想嚐嚐秦悠悠的手藝了,自己的老婆做的飯永遠是最好吃的。但是,他費盡辛苦,把悠悠追到手,這纔有機會吃上小媳婦的飯,可是龍心蓓爲什麼卻是張口就等着吃?!容澈瞪了龍心蓓一眼,就不再理會。
容澈突然想起了什麼,便給沈柏瀾打電話。
“報告一下龍佳現在的情況。”容澈對沈柏瀾的口吻永遠是冷漠的,他是容澈的助手,跟他這樣說話已經是客氣的了。
“……”
對方沉默不語,但是聽筒裡傳來了緊張地呼吸聲,容澈便知道自己白問了。
“說!”
再次命令,沈柏瀾不敢再沉默,支支吾吾地說道:“沒有龍佳的消息。”
“什麼叫沒有龍佳的消息?”容澈皺皺眉,額頭上一絲皺紋越發的明顯。
“我遵照容少的指示,此時正在趕往於菲的住處……”
“放屁!”
“額,手下報告回來的消息,不知道龍佳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去做什麼了。”
“……”
容澈緊張起來,難道龍佳便是去密謀那見不得人的事去了嗎?真的要來了嗎?容澈向秦悠悠所在的廚房看了一眼,有些憂心,放下電話,走出去,拿出印信,暗自召喚了那十名龍影暗衛,“從這一刻起,二十四小時暗中守在秦悠悠的身邊,不要暴露,確保她的安全。”
“明白!”
看着他們各就各位,容澈鬆了口氣,這下,秦悠悠你這個小女子該是安全的了吧。苦笑了一下,便回了屋,再不回去,龍心蓓那個吃貨敢把屬於他的那一份也吃掉!
龍佳和顧慕凡相對而坐,龍佳正色道:“顧少你肯定也知道秦悠悠和容澈就要結婚了吧?你愛秦悠悠,我愛容澈,把他們拆散,咱們各取所需,你看怎麼樣……”
“我不愛秦悠悠。”
龍佳愣了一下,沒想到顧慕凡會這樣說,但是,她嘴角偷偷一笑,從包裡掏出了一疊照片,抽出幾張,仍在顧慕凡的面前。
顧慕凡擡眼看了看,有些吃驚,但是轉瞬就平復了下去,回覆了原先的神色。
顧慕凡冷漠地一擡手,把那些照片掃在地上,“這枚戒指,除了我和秦悠悠,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又是怎麼調查的我,但是,我不想跟你計較,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不愛秦悠悠。”
“你說不愛就不愛?那天你得知了秦悠悠和容澈領證之後,一個人在房間了喝的昏天黑地,昏睡了還唸叨着秦悠悠,那又是怎麼回事?”龍佳連續地拋出重磅炸彈,把顧慕凡震驚地說不出話。
他自己的房間裡的事,她也知道,難道,顧家有她的眼線嗎?哼,冷笑,鄙夷,爲了拉他入夥,已經提前做了這麼多的工作麼,若是他再不入夥,是不是就說不過去了?
“你不用問我這些我是怎麼知道的,你應該知道,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說。還有,我要糾正你剛纔的那句話,這枚戒指,知道的人裡,自然有你,還有一些你不想讓他知道的人,而且,你想讓她知道的秦悠悠,反而並不知道。”
顧慕凡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預想着會知道的人,但是沒想到,秦悠悠果真不知道,果真讓容澈攔了下來。容澈想斷絕他和秦悠悠的一切關係嗎?
顧慕凡憤怒地喝下一杯酒,把酒杯重重的蹲在桌上,眼睛血紅,緊緊地盯着手裡的酒杯,還有一絲未喝盡的酒,在酒杯底部晃盪。
“咱們可以這樣……”龍佳湊在顧慕凡的身邊,對他耳語一番,顧慕凡的神色變了又變,嘴角卻浮上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