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覺得無聊,已經回去了,畢竟你看,整個大廳裡只剩了咱們三個人,一會兒我跟容少打聲招呼,我們也是要走的。”
楚卓凡點點頭,心裡着急,急忙撥打龍心蓓的電話,她回家他是不擔心的,擔心的是跟着司少麒一起走了,他原本計劃的事,不能便宜了司少麒。
龍心蓓的電話打不通,司少麒的也打不通,楚卓凡預感到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他一間挨着一間的查找,卻沒有找到龍心蓓。
被楚卓凡打斷了一下,龍灝東和白淺淺再次爭執了起來。
“我說龍灝東,人家容少和安小姐在房間裡幹什麼,關你什麼屁事,你非要去看一下,萬一人家正在那什麼,你是不是還要看一眼?”
白淺淺瞪着眼睛,小手撓上龍灝東的胳膊,如果他還不認輸,就直接撓他。
“我說姑奶奶,安寧小姐在來之前就跟我說了,會有驚喜,她和容少給我準備了一份大禮,雖然我龍二少什麼都不缺,但是那畢竟人家的一份心意,我不去的話多不合適,你說是不?再說了,咱們就要回家了,順便過去看一眼有什麼?”
龍灝東一邊說一邊拉着白淺淺向容澈的房間走去,而楚卓凡還在一間挨着一間的搜查龍心蓓的下落。
白淺淺撅着嘴,要說看一下是什麼驚喜倒也無所謂,主要是龍灝東這個混蛋在剛來的時候,看到安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讓她十分的氣憤。龍灝東說的並沒有什麼,白淺淺也就不再掙扎,也懶得再去爭執,再磨蹭下去,就到了明天早上了。
楚卓凡也來到容澈的房間,但是他不知道是容澈的房間,看着龍灝東和白淺淺拉着手要進去,尷尬的站在那裡,擺擺手,“你們請!”
龍灝東瞪了一眼,推門進去,立馬驚呆了。
我靠!這驚喜,可真是夠驚喜的!真人版無馬賽克嘿咻啊!
伴隨着白淺淺的一聲尖叫,龍灝東立刻捂住了白淺淺的眼睛,非禮勿視,少兒不宜!
這個侯韜也真是夠大膽,搶了容少的前妻,現在又來搶安寧,安寧可是明天就要跟容少訂婚了。看來侯韜這仇跟容少是大了去了,非要對着幹了!
片刻後,龍灝東才反應過來,這時侯韜一聲沉悶的低吼,腹部抽動了兩下,便不動了,龍灝東當然知道是侯韜完事了,暗歎,要是再晚進來一會兒,就看不到這麼激情的戲份了。
龍灝東攔着白淺淺的肩轉過身去,冷冷地說道:“你們,你們最好先把衣服穿上,趕快穿上,然後再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龍灝東明顯感到白淺淺呼吸急促了起來,肩膀跟着顫抖,知道這麼小的孩子看到這種大尺度的,肯定會受不了的,便輕輕撫摸着他的肩膀。
安寧經過一番**之後,身體裡的藥效下去了,清醒過後,環視了一圈,自己赤luo着身體躺在侯韜身邊,下shen處還有黏糊糊的一些液體,而容澈卻不知去向,四周的人們正轉過身去不看向她這裡。她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雙手掩面,嗚嗚的痛苦,竟忘了穿衣服。她讓龍灝東來看“驚喜”,是想讓他撞見自己和容少的春宮秀,那樣龍家人會更加的認可她這個媳婦,可是現在,情況竟然變成了這樣。
容澈沒想到龍灝東和白淺淺會闖進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楚卓凡,知道自己出場的時間到了,於是慢條斯理地從衣櫥裡走出來,並未放開秦悠悠的手。
看到容澈,龍灝東感嘆一聲,夠狠,還以爲他消失了呢,原來是看了一整場無馬賽克的愛情動作片,不由得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安寧看到容澈和秦悠悠在一起,再看看自己的現狀,精神一下子崩潰了,無法接受這種刺激,昏死過去。
侯韜看了秦悠悠一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慢騰騰的在人們面前穿着衣服,同時拉開一條被子蓋在安寧赤luo的身體上。
楚卓凡沒想映入眼簾的會是這樣的場景,這是他們龍家自己的事,自己少插足的好,於是歉意的笑笑,“我還是先去找心蓓了,你們忙。”說完溜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秦悠悠看着侯韜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知道這是侯韜爲她所作的,如果沒有他,這裡上演的將是安寧與容澈的春宮秀,她如何能承受的了。那一刻,秦悠悠感激着侯韜。
既然容少出現了,那接下來就是容澈、秦悠悠、安寧和侯韜四人之間的事,他龍灝東和白淺淺只不過是個路人甲和路人乙,也應該像路人丙楚卓凡學習,趕緊閃人,少在這裡礙手礙腳。於是拉起白淺淺的手,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家醜不外揚,龍灝東還是知道的。
容澈面對着侯韜,眼裡說不出是什麼意味,他拉起秦悠悠的手,摸索着向外走去。秦悠悠帶着他返回龍家,雖然容澈看不見,但是剛纔氣氛的凝重,他肯定也猜到了什麼。秦悠悠心裡慶幸着,還好容澈沒有和安寧發生關係。
就這樣度過了一夜,安寧在半夜醒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無力的穿好衣服,踉蹌着走出“秀色可餐”。
夜裡的氣溫十分的低,安寧只穿着單薄的連衣裙,凍得瑟瑟發抖。天空是陰沉的,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有無盡的風。道路兩旁是光禿禿的樹幹,順着道路延伸下去。
很久之後,安寧纔打到出租車趕回了家裡,出租車司機se眯眯的眼神讓她心裡發狠,她怒目圓瞪,讓司機最終放棄了對她的打算。
安寧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如行屍走肉,什麼都不想,什麼也想不起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在昏迷前看到容澈憤怒的容顏。
她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的愛情,難道就在這一夜之間化爲泡影?她不相信,她不接受,她流淚,她悔恨,她爲什麼要舉辦這麼一場單身派對,爲什麼要跟秦悠悠過不去。
蘇皎月說,不要動秦悠悠,她沒有聽,現在造成這樣的後果,蘇皎月會大發雷霆的吧,呵呵,她什麼都沒了,只剩自己一個殘缺的身體。
第二日的陽光很快升了起來,照耀着大地,安寧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敢出門,今天是她和容澈訂婚的日子,龍家已經擺好了訂婚宴,可是她卻沒有臉面去參加。
蘇皎月今天很是興奮,她的女兒終於要如願以償的嫁入龍家,今天是訂婚宴,他們安家一定要在衆人的面前綻放光彩。
蘇皎月打扮的很光鮮亮麗,穿上一直捨不得穿的禮服,戴上珍貴的珠寶,戒指還有項鍊,流光溢彩,卻遲遲不見安寧出來。
以爲安寧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掉了,蘇皎月一邊抱怨着安寧沒心沒肺,一邊去敲安寧的門。
“安寧,起牀了,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了嗎?還不趕緊起來梳妝打扮!”
屋內沒有聲音,蘇皎月試着從外面打開門,卻沒有成功,安寧在裡面鎖着門,不想見任何人。
“安寧,你到底有沒有聽見,趕緊起來,誤了這次,可就沒有下次了。”
蘇皎月在外面氣急敗壞,一大早的好心情就這麼毀了,她叫來了開鎖的人,打算從外面強行進入,不管安寧怎樣,她作爲母親,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安寧失去這次機會。
“媽,你別吵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安寧在屋內哭着喊道,眼淚流了一面,頭髮散亂無章,沒有了往日的淑女氣質。
“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蘇皎月着急,但是安寧再沒有聲音,就在蘇皎月急的團團轉的時候,龍家的消息傳了過來。
來人是龍灝東,容少的決定總是要由龍灝東來傳達,誰讓他昨天晚上白看了一場動作片呢。
“龍二少,安寧一會兒就出來了,訂婚宴開始的時候我們肯定能趕到。”蘇皎月把龍灝東讓進屋,給他倒了杯水。
龍灝東看了一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蘇皎月,又環視了一下房間,沒有接蘇皎月遞過來的水,而是問道:“安寧小姐呢?”
“她在屋裡,馬上出來。”蘇皎月指了一下安寧的房間。
龍灝東豎起手掌,打斷蘇皎月的話,走到安寧的房間面前,大聲說道:“安小姐,容少讓我給你帶個話,訂婚的事取消了,你不必去參加訂婚宴了,訂婚宴取消。”
龍灝東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同時澆在安寧和蘇皎月的頭頂。蘇皎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呢?她抓住龍灝東的胳膊質問:“龍二少,龍家這是什麼意思?全市都知道今天龍家要和安家訂婚,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了呢,總得有個理由吧?”
蘇皎月臉色嚴肅起來,抓住訂婚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不能說取消就取消。
龍灝東冷色頓時一黑,冷笑一下,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想知道理由,去問安寧小姐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