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陣鬨笑,見小兩口這麼恩愛,也就徹底放心了,隨着容澈向餐廳走去。龍驥和華如歌對視一眼,悄悄拉住秦悠悠,落在了後面。
“大伯母,伯父,有什麼事嗎?”見二人一臉的擔憂,秦悠悠壓低了聲音問道。
華如歌扭捏地張張口,又閉上了,把目光投向了龍驥。
“大伯母,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是今天你們去麒麟醫院,看到顧慕凡了沒?”又是糾結片刻,華如歌實在不好問,龍驥就開了口。
“這個,見是見着了,只是……”
華如歌和龍驥心裡齊齊一沉,顧慕凡還是不願意回龍家,不願意認他們做父母。
“只是,容澈忘了問了。”秦悠悠羞愧難當,這個容澈,放着正事不幹,竟知道吃顧慕凡的醋,必須收拾你。
“哦,這樣啊,嗨,沒事,走先去吃飯,回頭再說。”
華如歌稍稍放了心,卻還是對顧慕凡想不想認他們做父母感到擔憂。
席間,龍老太爺和太奶霸佔了墨墨和蒼蒼,給他們無限的夾他們喜歡吃的東西,看的人們心裡直嫉妒。
龍老太奶冷眼掃了一下,放下筷子,“這是我金孫,我就是疼他,你們嫉妒,給我也生一對雙胞胎去啊!”
衆人均是一頭黑線,做長輩的還好點,就是可憐了龍灝東和白淺淺。只見二人紅着臉,埋頭苦吃,當作沒聽見龍老太奶的話。
龍灝東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是對白淺淺有點感覺,但是卻不敢確定是不是愛,也許他還不知道愛是什麼。
而白淺淺則是心裡懷着怨念,龍灝東你個混蛋,到現在還不對求婚。只要你求婚,我一準兒答應你。不就是個雙胞胎嗎,哼,到時候給你生個三胞胎!
冷琉璃去龍心蓓那裡看了看,見沒什麼大礙,司少麒也趕了過來,就過來一起吃飯。剛進門就聽見龍老太奶如此說,心裡多想了一點,秦悠悠和容澈的孩子五歲了,過了這個年就六歲了。而龍心蓓也懷上了孩子,結婚也是一早一晚的事。唯獨龍灝東和白淺淺還那麼不冷不熱的處着,太奶肯定是有想法了。
唉,她如何不着急?她跟龍騏都快急破了頭,可是那兩個孩子卻不怎麼上心,主要還是自己那個兒子!這麼想着冷琉璃心裡就來了氣,擡頭看去,龍灝東正趴在桌子上胡吃海塞,目中無人。
這下冷琉璃差點被氣炸了肺,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龍灝東一腳。
龍灝東腳下一疼,趕緊縮到冷琉璃夠不到的地方,伸手又抓了一隻鮑魚,對大夥擺擺手,“你們吃着,我吃飽了,還有事,先走了。”
“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太奶,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冷琉璃趕緊替龍灝東打圓場,心裡卻要狠狠地揍那臭小子一頓。
龍老太奶給蒼蒼夾了一個螃蟹腿,纔將目光轉向冷琉璃,“我哪兒會生氣,就是看着孩子們都大了,我年紀也不小了,就是想多抱幾個孫子。”
龍老太奶此話一說,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龍灝東一走,白淺淺也吃不住勁,拿了個螃蟹,灰溜溜地跑了。心裡卻在高聲吶喊,到時候給你生個三胞胎,多的讓你抱不過來。
“這孩子!”
“老二,你跟琉璃也催着孩子們點,眼看就奔三十了。慕容擎那邊也多走動走動,婚事該辦就辦了吧。”龍老太奶操着心,指責着龍騏。
“哎哎,我明天就去慕容擎那邊看看,也再催催孩子們。”龍騏這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一個勁兒的應着。
龍老太奶又白了一眼,“每次說你,看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就是不見行動。”
額,這個,孩子們的事,唉。大冬天的,龍騏滿腦門的汗,這兩個孩子真是讓他操碎了心。
“小四,你跟悠悠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龍老太爺這會兒接過了話頭,自從他去了歐洲旅遊度假,回家後就一直是龍老太奶掌控着全家,他有意見,龍老太奶就是幾句話,你走了這麼長時間,家裡發生的事你知道嗎?說錯了話這張老臉可就沒了,白白出去保養了一圈。
“對,你們的婚禮我看可以着手辦了。正月十五月圓,是個好日子,就定了吧。”龍老太奶難得贊同了一回。
秦悠悠心裡頓時着急起來,正月十五也太倉促了,她還沒跟菲菲好好商量下呢。就算她可以,沈柏瀾那邊兒可不一定能準備好。
“爺爺奶奶,你們就彆着急了,我看着時候一到,肯定結婚,不會拖太久的。再說了結婚證也領了,孩子也有了,婚禮就是個形式。”容澈看破秦悠悠的小心思,知道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就找了個別的話圓,卻沒想到激起了容玥的不滿。
“不行,婚禮是必須要有的,而且還要風風光光的,龍家的婚禮怎麼也不能讓人笑話了去。”
“對,是這麼個理!”龍駿趕緊隨聲附和了一下。
容澈挨個瞪了一眼,這是他的事,他自己做主!
“我知道了,那我就給我自己放半個月假,好好考慮下這事。”
!!!
衆人表示吃驚,考慮這個用請半個月的假?!他請假無疑工作又落在了龍灝東的頭上,被龍灝東聽見,還不罵他個千百遍。
一頓飯吃完,墨墨和蒼蒼吃的小肚圓鼓鼓的,被秦悠悠和容澈一人一個,抱着回了房間,又玩兒了一會兒,兄弟兩個纔去睡覺。
偌大的房間,瞬間就剩了秦悠悠和容澈兩個人,心頭的憤怒終於可以發泄了。
“容澈,你跟我說說,在醫院吃醋是怎麼回事?”秦悠悠氣的坐到一邊的牀上,扭頭不去看容澈。
嘿嘿一笑,容澈坐到秦悠悠的身邊,搭上秦悠悠的肩。
“我那哪是吃醋!”
“那是什麼?”秦悠悠虎着臉,不給容澈好臉色看。
“我真的沒有吃醋,我有什麼好吃醋的?他不就是跟蒼蒼玩兒了一會兒嗎?我可是有幾十年的時間陪蒼蒼和墨墨玩兒,況且,我還有你!”容澈壞笑着,手指在秦悠悠的下巴上摸了一下。
“臭手,躲開!我就不信你沒吃醋。要是你沒吃醋,你怎麼會把大伯母和伯父交代的事兒忘了?”
哎呀,容澈心裡一驚,當時竟顧着做樣子,把正事給忘了,難怪今天回家下車的時候,龍驥和華如歌的眼神有些怪異。
“其實吧,”容澈一邊說手一邊動,在秦悠悠身上游走。
“再動手動腳,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我真的找顧慕凡去了,他可比你帥多了!”秦悠悠得意着,那神色,是想氣死容澈。
容澈也不生氣,手上一用力,翻身將秦悠悠壓在身在,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那時故意吃他的醋。你想啊,他是我兄弟,可是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愛的人沒有,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父母突然就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對他也是不聞不問。而我,還有你,有孩子,有家。我是想讓他心裡好受一些。”
“好啊你,容澈,爲了讓他好受,你把我送出去得了!你,流一氓!”
秦悠悠再說不出話,兩片薄脣對上容澈那厚重的吻,整個身子便軟了下來。
一夜浪漫,容澈賣力地耕耘着,討好着小妻子。
窗外一夜無風,隱約中還能聽見有耐不住安靜的人燃放着爆竹,在寂靜的黑夜裡炸響,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龍家這邊正在慶祝蒼蒼病癒,討論秦悠悠和容澈的婚事,另一邊,Z市,安寧卻是被悲慘的蹂躪。
安寧被帶到了警察局,一開始局長並不敢把她怎樣,只是因爲罪名成立,法院判決下來,也只將她關在了單人牢房。
法院裁決書下來的第二天,安家就登報了發了一條新聞,斷絕了與安寧的親屬關係,聲稱這樣的女人敗壞家族信譽,弒母無情。
做出這樣的決定,蘇康榮和安漠然心裡都不好受,但是想想蘇皎月現在遭受的磨難全是因她所爲,就痛下了決心。
警察局長見安家做出這樣的反應,也就不再對安寧加以照顧,同是對她的行爲感到恥辱,將她關進了普通的牢房。
剛進監獄的時候,安寧被安排在單人牢房,對安家是極其的痛恨。
可是沒兩日,就有警察來帶她走,她以爲是父親和外公想通了,心裡歡喜,可是越走越不對勁,那是通往普通牢房的地方。那裡,罪大惡極的犯人聚集成堆,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們要帶我那哪兒?放開我!”安寧耍起大小姐的性子,掙扎着。
“我說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安家已經登報與你斷絕了關係,別想着讓我們再對你特殊照顧。不過,你這臉蛋……”一個理着平頭的警察se眯眯的盯着安寧的臉,手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下,眼睛向她身前瞄了兩眼。
“滾開,無恥之徒!”安寧狠狠地打了那個警察一個嘴巴子。
“你敢罵我,還打我,真當你自己還是大小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的厲害!”那個警察說着就打了安寧一巴掌,上去就要撕扯她的衣服,被另一個警察攔住。
“你想幹嘛?這身警服不想要了嗎?”
那個警察恨恨的吐了口痰,推搡一下安寧,向前走去。
我不能動你,但是不代表別人也不能動你。被打了一巴掌的警察心裡不平,看着這麼好的小一妞吃不到嘴裡,十分的不平衡。讓你神氣,有你好看的時候。
“把她關在這間牢房。”
另一個警察看了看四周,都是一些搶劫殺人的匪徒,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臉,看着安寧從他們面前經過,一個個吞嚥着口水,眼睛從未離開過她的胸前。
“這個,怕是不好吧?”警察猶豫着。
“有什麼好猶豫的?死緩,知道不?這種社會主義的敗類,就應該關在這種地方。”那個心理扭曲的警察一把將安寧推進了一間牢房,咔噠一聲,上了鎖。
“你們這些畜生,敢把我關在這裡,讓我爸爸知道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聽見沒有,放我出去!”安寧隔着鐵門在裡面叫囂,原本有些猶豫的警察聽着心裡也有了厭煩,便不再反對。
走過那幾個男犯人的牢房,開始那個警察給他們使了個眼色,“以後她就是你們的鄰居了,好好關照關照。”最後那兩個關照加重了語氣,裡面的人心照不宣。
這一日晚飯的時候,牢門打開,犯人們魚貫而出,而自小嬌生慣養的安寧哪裡受得了這樣的飯食,寧願餓死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剛來監獄沒幾天,安寧因爲飢餓和睡眠不好,瘦了整整的一圈。是啊,她怎麼能睡得好,夜間聽着那些流一氓一痞子說着風一流一話,在那大呼小叫,聊曾經上過的女人。
如果她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把那個秦悠悠折磨的生不如死,要讓她也嚐嚐這牢獄之苦。
安寧恨恨的笑着,想着折磨秦悠悠的一百種方法,卻沒看到幾個wei瑣的男人走進了她的牢房,當她注意到的時候,他們正se眯眯地盯着她看。
“你們進來幹嘛,滾出去,畜生!”安寧怒罵着,隨意抓起身邊的一樣東西就砸了過去。
“呦,這小一妞還挺辣,不過我喜歡。”那人yin蕩的笑着,瞅了瞅跟他狼狽爲奸的幾人,“哥兒幾個怕你一個人寂寞,過來陪陪你,你這樣拒人千里之外可就是你不對了。”
那個留着八字鬍,油乎乎一個光頭的男人乾脆直接走了過去,坐到安寧的身邊,那隻臭手就勢搭在了安寧的肩頭。
“滾開,臭一流一氓,再敢碰我一下,我讓我爸爸剁下你們的狗頭!”安寧憤怒的對那個光頭拳打腳踢,而對方只是哈哈的壞笑,對她的毆打無動於衷。
“聽見沒有,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你們這些流一氓,殺人犯!”
安寧近乎歇斯底里的瘋狂,她看到幾人交換了下眼神,便向她圍攏了過來。她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可這裡是監獄,這裡有那麼多的警察,他們不敢亂來。
可是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錯了,她被那個光頭一把掀翻倒在牀上,胳膊肘撞到牀邊,疼的她一陣抽搐,眼淚都落了下來。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