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

於小怡出發了,她滿懷着明星的夢想踏上了旅途。臨行前方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於小怡根本聽不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一朝成名,自己以後前程似錦,方化囑咐完把買給她路上吃的零食塞給她,便目送她上車遠去。

葉雨倩難得休息,便急忙把家裡的衣物清洗乾淨,又去菜場買菜幫病中的媽媽熬湯補養身體。整件事情做下來已經下午了,葉雨倩長長的嘆口氣,捶捶後背,便準備到醫院去。方化騎着電動車回校,見葉雨倩拎着湯,便上前問:“去哪裡,我送你去,看你實在有點不方便!”葉雨倩想想,點點頭,說:“那麻煩你帶我到骨科醫院!”方化爽快的說:“上車!”路上,方化問:“你傢什麼人在醫院啊?”葉雨倩淡淡的說:“是我媽媽!”方化有點不好意思,說:“真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了,我不能天天喊你全名吧,你的同事們怎麼稱呼你啊!”葉雨倩說:“男同事叫我葉子,你就叫我葉子吧!”方化說:“行,到了!我送你進去吧!”葉雨倩想拒絕,但方化已經將裝湯的保溫壺拎在手上,便說:“那麻煩你了,我媽住在7樓!”2人上了樓,葉老伯也在,見女兒來了,說:“難得休息,不在家好好睡一會,又熬湯,看你現在瘦的!”葉媽媽心疼的拉過女兒,見了方化問:“你是?”方化忙說:“阿姨好,我是葉子的朋友,剛纔看她拎東西不方便。就送了她一段路。”葉媽媽笑笑說:“那謝謝你了!”方化問:“阿姨,您這是什麼病啊?”葉媽媽嘆口氣說:“骨癌!沒多少日子了,偏這父女兩非要治,這花了多少錢。我家倩倩打了2分工,她爸白天到學校看門,晚上還要去飯店那裡守夜。像我這要拖累她們,真不如死了算了!”葉雨倩說:“媽,又在胡說。手術日子已經定下來了,我已經跟老闆們請好了假,手術後,我要媽媽第一眼看到我!”葉媽媽含着淚說:“好,寶貝,只要我還能活着,我一定要把這一年來你吃的苦全部給你補償回來!”方化深受感動,葉媽媽說:“小夥子,麻煩你再把我家倩倩送回去好嗎。她爸馬上就要去飯店了。!”方化點點頭。葉媽媽說:“對了小夥子,你貴姓啊?"方化忙說:”阿姨,我叫方化,叫我小方就行了!“葉媽媽連連感謝,臨走前,葉媽媽拉住女兒說:”好女兒,回家好好休息一晚,等媽媽好了,給你好好補補身子,讓你長得胖胖的。!“葉雨倩笑道:”媽,我纔不要胖呢!爸,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一些!”方化送葉子回家,一路上兩人都沉默着,到了家,葉子說:“喝杯水吧,今天謝謝你了!”方化說:“好!”屋子很小,但是打掃的很乾淨。在小小的陽臺上還種了一盆月季花,已經有了花骨朵!葉子倒了水,說:”沒有什麼好茶葉,你將就着喝一下吧!“方化接過水杯,問:”葉子,你家是哪裡人啊?“葉子說:”老家在安徽合肥!去年爲了給媽媽治病纔來的!”方化問:“那你媽媽病好了你們就要回去了!”葉子說:“是啊,那裡纔是我的家啊!”方化聞言不說話了,但是總覺得心口悶悶的,但是又說不清楚這種情緒從哪來!

於小怡準時到了劇組,導演讓化妝師服裝道具先給她做了造型,於小怡一切都很新奇,一陣喧譁聲,導演的長白山臉立刻變成了一朵花一樣,於小怡回頭一看,驚訝的嘴張的大大的,是陳冰然,國內現在最大牌的女星,現實中的她比照片還要漂亮,於小怡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只傻傻的笑着。陳冰然帶了一大隊隨從,打傘的拿行李的一羣人。導演說:“冰然啊,專門爲你準備了化妝間。這裡條件比較簡單,委屈你了!”陳冰然摘下墨鏡,身後助理立刻接過去,又馬上遞上水,陳冰然左右望望,說:“條件差了點,不過這部戲劇情還是不錯的。加上編劇跟我私交不錯,就接了。不過我的檔期很緊,能緊我的戲份先拍吧!”導演忙說:“絕對行啊!”

陳冰然進了化妝間,她帶了自己高價聘請的國內一流的造型團隊,二小時後,煥然一新的陳冰然出現在衆人面前,古裝的陳冰然典雅高貴,把於小怡都看呆了。陳冰然擺好造型給人拍照,動作熟練。拍好照片。助理立刻拿來躺椅遮陽傘伺候陳冰然休息。於小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本子,輕輕走到陳冰然身邊說:“你好,陳小姐,我是你的崇拜者,能給我籤個名嗎?”陳冰然擡起頭,傲氣的說:“哪來的野丫頭,沒看到我在休息嗎。簽名?我拍戲時間從來不給人簽名。看你這樣是臨時演員吧,小小的臨時演員都能跑到我身邊,這導演是幹什麼吃的。導演,導演!”導演聞訊急忙過來,見狀劈頭蓋臉給了於小怡一頓臭罵:“你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呆着,叨擾冰然小姐幹嘛。再這樣立馬滾蛋!”陳冰然哼了一聲,便躺在躺椅上假寐。於小怡有委屈不敢說,忍淚躲到了角落。

晚上,幾個臨時演員住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裡,明天就正式開機了。大家都有些緊張。陳冰然住在自己的房車裡。導演突然來了,說:“於小怡,你出來一下!”於小怡已經準備睡覺了,聽見叫她,立刻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導演看門見山說:“你現在就回去吧,你的角色被我們的贊助商的女兒頂替了,也就說你不用拍了!”於小怡聽傻了,問:“爲什麼?”導演冷笑道:“沒有聽明白,你的角色被人頂替了。她父親出錢買的角色,懂了?現在收拾東西,馬上走。那姑娘馬上來了!”於小怡明白了,她咬咬牙說:“可是導演,現在天都黑了,你讓我到哪裡去啊。我明早就走不行嗎?”導演惡聲惡氣的說:“我說,你不走,你讓人家怎麼住!少羅嗦,快點,不然我叫人趕你走了。”於小怡忍着淚收拾好行李,別的臨時演員就像沒有看到一樣,該幹嘛還幹嘛。於小怡拎着行李,茫然的離開劇組,農村路上又黑,也沒有出租車,於小怡一邊走一邊哭。實在走不動了,只有躲在一戶農家的柴堆裡瑟瑟發抖的等到天亮。這場羞辱是於小怡長這麼大第一次嚐到,她一邊低低的抽泣着,一邊暗暗發誓:“陳冰然,我一定會讓你記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