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李言錦覺得自己的心裡都膨脹起了酸澀的感覺。
見她沒有迴應,紀逍的黑眸也隨之暗淡了下來,他微不可查的嘆息,多少話,都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
一路沉默的回了李家
李言錦解開安全帶,垂着眼睛說了聲謝謝,就轉身去拉車門。
原本以爲紀逍會像剛纔一樣,沉默到最後,他卻忽然伸手拉住了李言錦,隔着中間的橫溝,紀逍附身過來,將人抱在懷裡。
李言錦愣怔了瞬間,卻忽然連掙扎的心思都沒有了,就這麼任由他抱着。
紀逍的頭埋在她的頸窩,氣息不穩,許久之後,他才擡起頭來,看着李言錦的眼睛,說道,“言錦,對不起……我很後悔,當年沒有去找你……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對不起。”
李言錦腦袋裡嗡的一聲,眼前幾乎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她呆呆的盯着紀逍,張着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臉色白了的嚇人,來來回回張了許久的嘴,才顫聲說道,“你……你知道了……”
紀逍緩緩的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背後,微微的顫抖着。
過了四年,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絕望悲傷,紀逍甚至不敢想,在那段時間裡,她是怎麼熬過來的,而他自己,跟薛邵景一樣,洗腦着自己,她自己走了,就不要去在乎她的想法……
最後,讓她一個人承受着那樣的痛苦……
不遠處,一輛車使了進來,白色的燈光讓李言錦恍然回神。
她一把推開紀逍,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氣,沒有一刻停留的,她轉身拉開車門,逃一樣的跑向李家的大宅。
紀逍盯着她的背影,許久才收回視線,在臉上狠狠的搓了一把。
薛家
一樓的客廳裡,一地的狼藉。
薛邵景站在客廳的正中央,看着薛功勳,神情是憤怒而憎恨。
薛功勳盯着他,神情倒是平靜的很,“你想幹什麼?邵景,你這樣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懂事?”薛邵景嘲諷的看着他,冷笑道,“你要的不是懂事
,而是一條聽話的狗吧。”
薛功勳表情一愣,隨即哧哧的笑了起來,“你知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邵景,我看你今天是累了,現在回去好好哄哄許苒,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薛邵景一直以來都是冷靜自持的,現在,卻被薛功勳的態度激怒的的渾身都有些顫抖,朝着他吼道,“你當做沒發生過,我可做不到!”
“做不到你能怎麼樣?你自己掂量清楚,是那個瘋子重要,還是薛家的財產重要!”薛功勳眯着眼睛,有恃無恐的說道。
薛邵景盯着他,目光冷冷,沒有說話。
薛功勳得意的很,他呵呵的笑着,緩緩站起身走到薛邵景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是財產重要是不是?既然你已經找到那個女人,爺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就留着她吧,只要你聽話,我就讓她安全的待在你身邊。”
話音剛落,薛邵景已經面無表情的揮開他的手。
薛功勳淬不及防,手被打的生疼,一張橘皮一樣的臉,也瞬間憤怒了起來,“怎麼?你還想爲了個瘋子跟我動手?”
“她不是瘋子!”薛邵景咬着牙,盯着薛功勳道,“你最好不要再碰她一根汗毛,不然,薛家?薛家算什麼。”
說完,他轉身,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薛家的大宅。――
翌日,薛氏的會議上。
薛邵景沉着臉看着薛功勳走進來,三言兩語,就剝奪了他的話事權,幾分鐘的時間,他從一個總經理,變成了實習生。
薛功勳的理由是,他還不夠成熟,需要多歷練。
薛邵景一語不發,在衆人猜疑揣測的眼神裡,摔下文件,徑直離開了薛氏。
下午
幾乎在幾個小時的時間內,薛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薛邵景直接離職了,他親自談下的商戶,也紛紛改變了主意,甚至不惜賠償了違約金,也表示不想在跟薛氏合作。
而在跟薛氏解約之後,便又立即被報道,他們都轉頭了跟紀逍的旭日合作,並且有消息稱,這些違約金,都是旭日出的。
不到三天的時間,薛氏的股市直線下滑,滑到了根本起不來的地步。
薛功勳怎麼算,都
沒有算到薛邵景竟然會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跟紀逍聯手,直接把薛氏給背叛了,看着股市,氣的兩天都沒有閤眼。
那些違約金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他一邊訝異旭日竟然能拿出這麼多錢,又氣紀逍不是一向聰明,怎麼會去做這種配備買賣?雖然這些錢對旭日來說,不算什麼大數目,但是那些項目,能拿到的利潤,肯定是不及補償出去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許家也出了事。
許家一個遠方親戚貪污被抓,原本只是可以隨手搞定的事,卻一發不可收拾,甚至牽連了整個許家,許家自身難保,更別說來跟薛功勳幫忙。
薛功勳看着遞上來的調查,氣的撕了個粉碎。
紅顏禍水,當真是紅顏禍水。
他總算是明白,紀逍做這樣的事,無非是在幫李言錦報復他……――
聽聞薛氏的事情,李言錦在辦公室做了一下午。
直到許晴敲開她的辦公室門,告訴她,該開會了。
會議上,李言畫也來了,她沒有往日的盛氣凌人,但眼神依舊憤恨的盯着李言錦。
一切的原因,不過是因爲早上收到的那張法院傳票。
會議開始不久,便有股東站起來幫李言畫說話,說到最後,都拿出了兩人的親戚關係來說。
李言錦安靜的聽完,才拍着桌子站起身來說道,“你還敢說親戚關係?我父親對盛豐一輩子鞠躬盡瘁,對親人無所保留,最後他落的什麼下場?在場的人你們有幾個是不知道內情的?現在跟我說親情?當年李慶昌做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裡?”
那個股東臉色發白,錯開了跟李言錦對視的目光。
他慚愧,也羞惱,怎麼會聽李言畫的遊說,貪她跟紀逍那不靠譜的關係,來當這個出頭鳥。
李言畫臉色又青又紅,卻吶吶的說不出來話來。
李言錦轉頭盯着她,眼中猩紅,殺意已決,“李言畫,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要麼交出股份,要麼坐牢,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
說完,她不管身後的人如何想法,摔了文件,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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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