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錦咀嚼的動作一頓,腦子裡不知道爲什麼想起了剛纔那封信裡面的內容,關於那個大生意。
她只沉默了一秒,隨即洋裝慍怒的道,“我記得你之前還說我是個合格的商人呢,現在就開始說我經營不善了嗎?”
“怎麼會。”沈墨看着她,轉而問道,“你受傷好點了嗎?剛纔看你走路沒有負擔的樣子,還疼嗎?”
“謝謝,現在好很多了。”李言錦回答。
正說着,門口那邊忽然響起一陣騷動,李言錦擡眼看過去,一個服務員正跟一個女人道歉,那個女人的白色裙子上似乎被潑了些飲料,斑斑點點的看起來格外刺眼。
李言錦一愣,忙站起來朝那邊喊道,“妍妍……”
那邊的女人像是沒聽到一樣,不理服務員的道歉,快步往外走了。
李言錦忙追過去,只是她腳走的還不是很快,到了門口,偌大的樓層裡,已經沒有了剛纔那個人的身影。
沈墨跟在她後面走過來,奇怪的問,“怎麼了?”
李言錦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說,“沒事,剛纔看到一個熟人,可能是我認錯了。”
陳妍妍不可能聽見她叫她還跑掉的,可能真的是認錯人了。
沈墨倒是沒有介意,兩人轉過身,迎面而來的幾個男人讓李言錦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走在最前面的人,身形高大,看上去還有些消瘦,膚色白的有些病態,生爲一個男人,那張臉卻是俊美的堪比一線女星,他看見李言錦看他,也沒有避諱,反而朝這邊笑了笑。
兩人擦肩而過,李言錦回到座位,眉頭還依然有些微微的蹙着。
“你認識他?”沈墨問。
李言錦反應遲鈍了恩?了一聲,隨即搖頭道,“不認識,只是覺得而有些眼熟。”
沈墨給她倒酒,說,“都是商界的人,可能在什麼場合見過吧,那是薛家的獨孫,現在薛家產業的掌舵人,薛邵景。”
薛?
李言錦忽然
想了江一,紀逍說江家找到的靠山是京都薛家……
兩人用晚餐,已經華燈初上。
京都的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變暖,風中都帶着一絲潮溼的氣息,李言錦站在路邊,等着沈墨去開車,一晃眼,卻見到一輛車停在不遠處的酒店門口。
紀逍?他來這裡幹嘛?
李言錦心裡有些心虛,她每次跟沈墨來吃飯,紀逍總是會跑來搗亂,她跨了一步,紅燈卻亮了起來。
紀逍已經從車裡面走了出來,李言錦墊着腳,朝他揮了揮手,下一秒,卻僵在那裡。
紀逍沒有看這邊,只是繞過車頭,紳士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一身白色禮服的李言畫從車裡面走出來,側着的臉上帶着深深的笑意,她伸手挽住紀逍的手,動作自然的像是做過千百遍。
而紀逍,他似乎還精心打扮了一下,髮蠟抓過的頭髮露着飽滿的額頭,一雙淡笑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深邃迷人,李言畫挽着他的時候,他臉上也沒有半點的不自在。
李言錦看着他一邊把車鑰匙交給門童,一邊跟李言畫走進酒店,背影登對的讓她喉嚨發梗。
沈墨的車停在她面前,下車走到她面前,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問,“怎麼了?又看到熟人了?”
李言錦緩緩的放下手,淡淡的笑了笑,“是啊,看起來我不但腿傷了,腦子也傷着了,一天連着認錯了兩個人。”
沈墨爲她拉開車門,“那走吧,李小姐,我帶你去看醫生。”
紀逍走進酒店,心裡有些怪異的回過頭,外面只有開過的車,剛纔那種被人看着的感覺根本找不到了。
“怎麼了?逍逍?”李言畫扯着他的袖子問。
紀逍回過頭,搖頭說,“沒事。”
這個聚會定在三樓的一個大包房內,歐式建築的裝修看上去豪華又奢侈,但那全部金閃閃的漆刷的,簡直快要閃瞎紀逍的眼了。
包房內的人並不多,三男四女,看起來都是粵城的人,兩人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在用粵語交談個不停。
李言畫有些緊
張,挽着紀逍的手微微收緊着。
“言畫,你終於來了啊。”一個渾身裹着皮草的女人站起來,嬌豔的臉上掛着笑意,朝兩個人走過來。
李言畫依舊那副溫婉的笑着,朝她點頭,“林菀,好久不見。”
“自然是好久不見,你這個死丫頭,來了京都之後,就把我們這些姐妹忘在腦後了,要是我不來京都,你都不會想起我們這些老同學呢。”
林菀笑的明豔,但在紀逍這個人精面前,又怎麼看不出來,那笑意裡面夾雜的惡意?
紀逍的氣場太過強大,饒是站在那裡不說話,林菀的帶着打量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瞄過來。
“這位是?”林菀問道。
“是我男朋友。”李言畫搶先一步說道,她仰頭看着紀逍,語氣裡帶着驕傲甜蜜,眼神卻是不安的,“我男朋友,紀逍。”
紀逍心裡一沉,忽然生出一些火氣,說不上爲什麼,李言畫這種自作主張的說法,讓他心裡有些不耐煩。
但對上李言畫祈求的目光,他最終沒說出什麼來。
林菀詫異的看向紀逍,怔怔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紀逍?這個名字好耳熟啊。”抄着一口不標準普通話的男人走過來,擁住林菀,看向李言畫說道,“言畫,好久不見啊。”
李言畫看着來人,臉色有些發白,木納的說了聲,“好久不見。”
林菀見着李言畫這樣,笑意更濃了些,親暱的挽住男人的手臂說,“是啊,你們也很久不見了吧,說起來時間過得真快呢,嚴厲以前,還是言畫心中的白馬王子呢,現在就找到自己的白馬王子了。”
她掩着嘴跟嚴厲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帶着譏諷。
紀逍皺着眉,心裡有些計較的看向李言畫,李言畫也在看她,她忙開口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林菀你這麼說,紀逍可是會吃醋的。”
“啊,你看我,真是的,男人嘛,都是這麼小心眼的。”她看向紀逍,拋了個帶着深意的媚眼,“你可不要吃醋噢,紀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