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聿有些詫異,“什麼麻煩?”
他本以爲,雷天晴一個人就可以將慕青衣帶回來,卻沒想到,她會找他尋求援助。
難道,他小看了拓跋睿嗎?
“拓跋睿下足了血本,公寓外面被保鏢圍了十幾圈。初步估算,六百多號人。”雷天晴實話實說,“就算我槍法再準再快,也不可能同時射傷那麼多人的。”
更可況,她現在是要救人,又不是去玩命。
一聽雷天晴的解釋,蘇聿絕世傾城的臉驟冷,看來,這次拓跋睿是真的不想對慕青衣放手。
只是,不管拓跋睿不放手是爲了報復還是愛她,他都要將慕青衣給救出來。
因爲,這輩子,慕青衣這個工作機器,只能唯他所用,爲s集團不停的早就理論。
“現在,集團中哪個成員離z市最近?”他問。當然,還是抱着就近原則和最小成本原則救人。
雷天晴撇嘴,“前天,佐多羅告訴我他會來z市呆幾天。如果你讓他來的話,估計不到一分鐘,青衣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救出來。”
要知道,佐多羅那個速度,真的是閃電之速啊!
“那就讓他過去!”蘇聿命令。
雷天晴擺手,“你別叫我叫,要叫你去叫他來。”
要知道,她就算叫了,佐多羅也不回來。以前,軒轅玥在的時候,佐多羅還聽軒轅玥的話,現在,軒轅玥不在了,她都不知道佐多羅還會聽誰的話。
她纔不會冒着被臭罵的危險讓他來救人呢,她又不是笨蛋!
“沒讓你叫!”蘇聿冷哼一聲,“我會讓他過去。”
“真沒想到,老大你還有本事叫動他。”雷天晴真心的誇讚。
可,她的誇讚,換來的是他瞬間切斷視頻通話。
雷天晴低笑兩聲,不以爲意。
五分鐘後,她接到佐多羅的短信,讓她發慕青衣所在的具體地址過去。雷天晴知道,他這是要過來,於是,立刻將地址發過去。
十分鐘後,佐多羅到。
銀色面具遮臉,卻遮不住他的丰神俊朗。
雷天晴笑着調侃,“你來的好快!”
“剛好就在附近!”
佐多羅不多做解釋,朗目看向拓跋睿的私人公寓。
見公寓前面的確跟蘇聿說的那樣擠滿了黑壓壓一片保鏢,完美的脣扯了一下,“等我進去後,你就開車到公寓前面等我。”
“嗯。”雷天晴服從的點頭。
若是平常,她會想着法子跟他練手,但是,現在,她是來救人,得拋開她那好勝的心態才能辦成事。
再次看了那公寓一眼,佐多羅朗目一斂,以閃電之速消失在雷天晴面前。
要不是一道勁風朝她撲面而來,雷天晴絕對不相信,佐多羅就這麼愉快的進去了。
“咯吱!”
一陣風從保鏢面前刮過,公寓門推開又瞬間被關上,一秒鐘都沒花。
腳底一寒,保鏢們都奇怪的看向公寓門。
“哪來的一股妖風?”
這是此刻,保鏢們內心的疑問和想法。
……
佐多羅突然出現在眼前,正在房間裡拖着鐵鏈亂晃的慕青衣一點都不驚訝。
“喏,幫我去掉吧。”她將手伸到他的面前,讓他弄掉她手腕上的鐵鏈。
佐多羅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瞥了那鐵鏈,清楚質地後,這才淡定的道,“弄傷你我可不負責。”
鐵鏈是寒鐵所鑄,若大力摧毀的話,肯定會讓帶着的人受傷。
“只要不會被弄的斷手斷腳,你就動手。”慕青衣不怕受傷,她怕的是,她殘疾!然後,不僅拖累自己,也拖累別人。
佐多羅不再廢話,大手握住箍住她的鐵鏈,使力。
“啪哧!”
鐵鏈在她手腕處斷成截,接着,因爲反作用力,狠狠的刺入她手腕處的皮肉。
“唔!”慕青衣痛的悶哼一聲。
看着殷紅的血從她傷口處流了出來,然後,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佐多羅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還來嗎?”
這才解脫了她的右手,要知道,還有左手和雙腳需要解脫,他才能帶她走。
慕青衣咬着脣,點頭,“嗯!”
她現在必須得走,她能感受的到,拓跋睿那個男人,對她帶有危險性,她不能繼續呆在這。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不能預知的事,讓她恐慌。所以,她才如此堅定。
“啪哧!啪哧!啪哧!”
爲了讓慕青衣少受點苦,佐多羅以最快的速度捏斷剩下的三根鐵鏈。
手腕腳踝皆被刺傷,鮮紅的血流的滿地都是。
看她站不穩,佐多羅立刻扶住她。
“怎麼樣?”
慕青衣搖頭,“死不了!”
見她逞強,佐多羅朗目帶着一絲複雜。接着,打開衣櫃,拿下里面一件白色襯衫就撕成條,爲慕青衣手腕腳腕簡單包紮好後,他想打橫抱起她走人。
可是她卻不願意。
“你扶着我也一樣。”慕青衣擰眉,不知道爲什麼,她似乎很討厭有男人碰她。讓他扶住,也僅僅只是無奈之舉。
只是,剛纔拓跋睿碰她,她怎麼沒有這噁心的反應?!
佐多羅也不強求,扶着她就以風速衝出門。
照樣,門“吱呀”一聲又關上。而那些保鏢,照樣,又感受到了一陣妖風。
門口前面,離保鏢位置的五十米處,雷天晴開車在那裡等着。
只見雷天晴將後車門大開,然後,整個人就斜倚在車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本來那些保鏢還挺奇怪她的舉動的,不過,看她離的不遠不近,他們也就沒有去管。
妖風撲面而來,雷天晴就知道,佐多羅帶慕青衣出來了。側過臉一看,果然,佐多羅正抱着受傷的慕青衣進後車座。
“砰!”
雷天晴還沒來得及高興,後車門就被人給踢爛,而還沒徹底進車子裡的佐多羅也被來人給再次拽了出來。
“你……”震驚的看着突然出現在她們眼前的宮宸夜,雷天晴震驚的瞪大了眼。
宮宸夜氣勢卓然的站在那裡,冷眼瞥視着眼前的這幾位,“帶走我的老婆不夠,還想把拓跋睿的老婆帶走是嗎?”
聲音太冷,太陰森,讓在場的人全都倒抽了口涼氣,如置身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