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小環這麼一提醒,沐藝清這才隱約想起了那日撞見他的事情,隨後一笑:“那日貿然撞到公子,真是抱歉。”
劉仁元見她如此,笑了:“那天你已經道過歉了,就不必再道歉了吧,沐小姐?”
剛纔聽她稱沐氏夫婦爲爹孃,想來應該也是他們的女兒吧?這樣貌氣質,看起來和沐藝芸還真是不一樣,沐藝芸美豔動人,而她則顯得素雅嫺靜。
沐藝清聽了一愣,微微一笑,而後衝他點了下頭,轉身就要走。
“等等。”劉仁元見她又要走,再次叫住了她,然後回過頭來看了眼也跟着站起來,而且一臉不解看着他們的沐氏夫婦,笑着說:“沐老爺,沐夫人,素來聽聞你們沐家的酒與別家不同,只是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機會嘗一嘗?”
一聽他這樣講,沐氏夫婦連忙笑了:“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沐夫人看了沐藝清一眼:“清兒,還傻站着幹什麼,把你新釀的酒給劉二公子嚐嚐。”
劉二公子?那不就是劉仁啓的弟弟劉仁元嗎?
沐藝清又是一愣。然後回過神來,轉身接過小環遞來的酒倒了一杯拿到他的面前:“請用。”
劉仁元接過她的酒,看了一眼:“怎麼,這酒是你釀的?”
“是啊,二公子你不知道,我們家的酒都是清兒釀的,這孩子從小就愛跟着她祖父一起,所以將她祖父的釀酒本領學了個遍,就是我和她爹都是比不上的,所以這沐家酒如今都是她在釀。”
沐夫人笑嘻嘻地說着,又說:“不過二公子你連京都都去了,而且還見過了聖上,想必什麼樣的美酒佳餚都是品嚐過的,恐怕還不合二公子你的口味。”
劉仁元並沒有接話,而是看了沉默不語的沐藝清一眼,又看了眼那酒,而後喝了一口,這酒一入口,就有清冽辛辣的感覺佈滿整個口腔,有些刺激,卻不乏辛美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他不禁將整杯酒都喝入腹中,只覺肚腹中一陣火辣過後清涼無比,整個人也醒神不少,不禁讚歎:“好酒!能再來一杯嗎?”
聽到他的話,沐藝清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二公子可要當心,這酒喝着雖夠味,可是後勁卻十分的足,且不是一般烈酒可比。你這足足一杯已經是夠多了,還是不要再喝的好。”
“你這臭丫頭說的什麼胡話呢!”沐氏一聽沐藝清的話,不高興地說道:“人家二公子想喝你就給他喝,說什麼不要再喝!”
沐藝清聽到母親這怪責,立即閉上了嘴,轉身拿過酒壺想再給劉仁元倒。
然而,劉仁元卻是推開了,他笑着看了眼沐氏:“沐夫人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酒是沐小姐釀的,想必最是知道這酒的,仁元本身酒量就不好,如今最好還是聽她的話比較好,否則只怕會影響了下午的公務。”
聽得劉仁元這樣講,沐氏只得呵呵地笑了一聲。
沐天容又是一番奉承話出口,劉仁元卻是沒有聽,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安靜站在一旁不說話的沐藝清身上。
這樣的嫺靜的女子,他還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