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曲結束,瑪瑞卡和她的師兄師弟們開玩笑去了,洛曉川端了一杯紅酒來到柳芽兒面前,遞給她:“來。”
柳芽兒接過酒杯,說:“謝謝。”
肖若柔一直看着他們,她不喜歡柳芽兒,也不喜歡男人向柳芽兒獻殷勤。
洛曉川的電話響了,他拿着電話出去接,大廳裡太嘈雜了。
第三曲開始,肖若柔的男友上洗手間去了,沒有男人來邀請她跳舞,她有點不高興。
更讓她不高興的是,男友從洗手間過來,竟然向柳芽兒走過去,伸手邀請她跳舞。
柳芽兒不好意思拒絕,只得起身和他跳。
肖若柔的兩眼要冒出火來了,恨恨地罵:“賤人!又搶我的男人!我今天非揭開你的假面具不可!”
終於有一個男人向她走過來,彬彬有禮地伸出一隻手:“小姐,請你跳支舞,好嗎?”
肖若柔馬上有了主意,她笑盈盈起身,將手放進男人手心裡,滑進了舞池。
轉着轉着,她和柳芽兒接近了,她突然將腳一擡,踩在了柳芽兒的裙邊上。
柳芽兒沒有防備,身子控制不住向後一仰,眼看就要跌倒了。
和她跳舞的男人急忙將她一拉,柳芽兒沒有倒下去,卻又撞進了男人懷裡。
肖若柔馬上翻臉,放開跟她跳舞的男人,轉身一把抓住柳芽兒的胳膊,拽過來手一揮,啪地就是一個耳光,大罵:“臭不要臉的賤人!又搶我的男人?”
柳芽兒先被她踩住裙邊差點摔倒,隨後又撞進男人懷裡,原本就有點暈乎乎的,肖若柔再搞突然襲擊,她更反應不過來了,結果捱了個正着,臉上馬上泛起幾道指紋印。
和他們捱得最近的瑪瑞卡一見柳芽兒捱打,立刻跳過來,將柳芽兒一把拉在身後,反手一耳光抽在肖若柔的臉上,罵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撒野?”
肖若柔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人爲柳芽兒出頭,她瞪着瑪瑞卡,撒潑地罵:“你憑什麼打我?你跟這個賤女人是一夥的是不是?我不怕你……”
瑪瑞卡揚手又是一耳光:“賤女人,你再罵!”
肖若柔連挨兩下,氣得跳腳:“我就罵了,你們兩個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
瑪瑞卡更不客氣,左右開弓,嘴裡連數:“一!二!三!四!你罵四聲,我還你四個耳光,公平交易,互不虧欠!”
如果說,肖若柔開始挨那兩下是因爲她沒有防備的話,她後面罵的時候就有了十足的準備,一邊罵一邊轉身往她的男友身後躲,結果沒想到她還是沒能躲開。
瑪瑞卡四個耳光,每一下都打在她的臉上!
肖若柔氣得衝着她的男友大叫:“窩囊廢!你就看着人家打你的女人?”
這時跳舞的人全都停下來了,圍過來看熱鬧。
瑪瑞卡說:“你這種人也配稱女人?你應該叫垃圾,人見人厭的垃圾!哪個男人如果喜歡你這種垃圾,他就是腦子有病!”
肖若柔的男朋友不樂意了:“瑪瑞卡,我是給你師父面子,纔不跟你計較,你不要得寸進尺,爲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得罪我們這樣的老朋友,你覺得划算嗎?”
“我得罪你了又怎麼樣?你敢動芽兒一根毫毛,我打斷你的胳膊!”
瑪瑞卡是一個典型護短的女人,只要她喜歡的人,不管男女,都會極力維護。
她對師兄師弟都是如此,對洛曉川最維護,現在對柳芽兒也相當維護。
那男人也怒了:“瑪瑞卡,不要以爲我真的怕你!要打架,我奉陪!”
“來啊!”瑪瑞卡拉開架式。
肖若柔覺得瑪瑞卡太厲害,跟她打架說不定要吃虧,忙說:“你們打什麼打?勾引你的那個女人才最壞。”她指着柳芽兒說。
瑪瑞卡往她面前走:“你再罵芽兒一句試試!”
肖若柔嚇得往男友身後躲。
她男友擋在她前面,針鋒相對地說:“你再打柔兒試試!”
“你以爲我不敢?”瑪瑞卡揚起拳頭:“我不打得她滿地找牙,我不姓馬!”
洛曉川接完電話進來,發現大家都沒有跳舞,圍成一堆在吵什麼,他過來先看見了柳芽兒,她原本白晰的左臉上一片紅腫,明顯捱過耳光。
瑪瑞卡和他的朋友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他立刻扒開人羣走進來,站在中間問:“發生什麼事了?”
肖若柔馬上指着柳芽兒喊:“這女人勾引我的男朋友,她們還打我。”
洛曉川回頭看柳芽兒一眼,柳芽兒說:“我沒有,我不認識她男朋友。”
瑪瑞卡冷笑:“跳一支舞就算搶男朋友?那她也和我的男朋友跳舞了,我怎麼沒覺得她在搶我的男朋友?”
“你不瞭解她,”肖若柔說:“她是一個沒人要的破鞋女人,找不到男人,所以到處勾引人家的男朋友……”
瑪瑞卡打斷肖若柔:“你纔是一個沒人要的破鞋女人,又醜又惡,哪個男人眼睛瞎了纔會看上你!”
肖若柔氣得大聲喊叫:“爲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說的話?她以前就同時跟幾個男人上牀,一個叫凌少川,一個叫江雲非……”
瑪瑞卡震驚地看着肖若柔:“你說什麼?凌少川?你認識他?”
“我怎麼不認識?”肖若柔放連珠炮似地說:“我跟凌少川是青梅竹馬的情侶,後來因爲我出國,這女人給凌少川當女傭,就爬上了他的牀,還懷了他的孩子,逼得凌少川不得不娶她,她就把凌少川從我身邊搶走了,同時她又勾搭凌少川的好朋友江雲非上牀。”
瑪瑞卡看向柳芽兒,她的臉脹得通紅。
肖若柔接着說:“除了凌少川和江雲非,還有一個叫萬千虹的,她說是她親哥哥,可有跟自己親哥哥上牀的嗎?她就是爲了長期跟萬千虹保持不正當關係,才假裝對外說他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妹,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睡在一起了……”
柳芽兒忍無可忍地說:“肖若柔,你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肖若柔指着她大罵:“不要臉的賤女人,你搶了我一個又一個男人,你還敢對我不客氣?凌少川本來是我的男人,被你搶走,萬千虹也是我男人,也被你搶走,現在又想勾引我的第三個男人,你就是一個大賤人,賤得無可救藥!”
柳芽兒再也忍不住了,衝過去就是狠狠一耳光。
肖若柔被打倒在地上,她撒潑地哭喊:“你們都看看,當了一輩子的小三,還敢動手打原配,還有沒有天理?”
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議論聲對柳芽兒十分不利,她氣得渾身發抖。
肖若柔的誣衊,竟讓她百口莫辨。
她找不到地方出氣,衝過去又要打肖若柔,卻被肖若柔的男朋友一把拉住,反手就打:“賤人,你還敢打柔兒?”
一隻手伸過來,牢牢抓住了那男人的手,是洛曉川。
“曉川,你……”那男人吃驚地看着他:“你要爲這個女人出頭?”
不管柳芽兒有什麼樣的過去,洛曉川現在都不可能不管她。
再說,他和柳芽兒接觸了這麼久,也沒看出她是肖若柔形容的那種女人。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他自然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曉川放開他,轉身把柳芽兒拉在身邊,說:“我宣佈一件事情,芽兒是我的女朋友,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誰就是跟我洛曉川過不去!”
他的話驚呆了衆人,柳芽兒和瑪瑞卡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大家還沒有回過神,肖若柔已經破口大罵起來:“柳芽兒,你還真是不要臉,你爬上凌少川的牀,逼他不得不娶了你,卻又不守婦道,跑到M國來和這個男人睡在一起,你勾引男人的本事真高,真是一個大賤貨!”
肖若柔這話一罵,洛曉川就看清楚她的本質了,因爲他壓根兒就沒有碰過柳芽兒,都能被她當衆大罵,說他們睡在一起了,可見這個女人就是在造遙中傷柳芽兒!
他二話不說,將肖若柔抓起來一扔,砰地一聲,肖若柔摔了出去,身子側倒在地上,咔嚓一聲,她的肩膀脫臼了。
她痛得大聲尖叫,罵:“死男人,狗雜碎!你把我的胳膊打斷了,你不是人,是畜生……”
瑪瑞卡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再罵曉川一句,我對你不客氣!”
肖若柔的胳膊疼得更厲害,不敢再罵了,一臉哭相地瞪着柳芽兒。
瑪瑞卡的手一擰,肖若柔又是一聲慘叫,發現胳膊不疼了。
瑪瑞卡將她拉起來,說:“這位小姐不適合再呆在這裡,我送你出去吧。”
肖若柔慌忙說:“我不要你送……”
“我送你比較好。”
她不由分說把肖若柔往出拉,又向洛曉川說:“曉川,我用用你的車。”
洛曉川把他的車鑰匙扔了過來。
肖若柔的男朋友想過來幫她,被洛曉川拉住了。
洛曉川說:“既然我們是朋友,我有一句忠告想告訴你,願不願意聽隨便你。”
“你說吧,”那男人看着洛曉川:“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