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了,”凌少川回答:“她在車裡,我們一起吃飯去。”
“嫂子回來了?”凌朵兒高興地說:“好啊,爲嫂子接風,千虹,走!”
萬千虹和凌朵兒出來,柳芽兒從副駕駛座伸出頭和他們打招呼:“哥,朵兒。”
萬千虹過來就在她頭上敲了一個栗爆。
柳芽兒大叫了一聲:“哥,人家好疼!”
凌少川趕緊拉開萬千虹:“別打她,她回來了,以後不會再走了。”
萬千虹怒氣衝衝地罵道:“你個死丫頭,整天玩失蹤,玩得很嗨是不是?”
“我以後不了。”柳芽兒眼淚汪汪地說。
“以後!以後!你上一次也說以後不會了,可轉眼前就聯繫不上了,然後來個你到G國了!你玩得嗨,還漂洋過海了!”
“好了,好了,你罵嫂子兩句就行了,我們還等着吃飯呢,快上車吧。”凌朵兒一邊勸說,一邊把他拉到車子後座坐下。
凌少川上了車,看看柳芽兒的頭,問:“痛不痛?”
柳芽兒搖頭:“不痛。”
萬千虹說:“我還沒用力,再有下次,我打爆你的頭!”
“哥,我不敢了。”柳芽兒態度良好地認錯。
他們來到一家酒店,凌少川怕萬千虹再打柳芽兒,他搶先跑到副駕駛座來開門,扶着柳芽兒下了車。
凌朵兒看見柳芽兒的肚子,啊地一聲叫起來:“天哪,嫂子懷孕了?”
萬千虹也看過來,驚疑地問:“肚子怎麼這麼大?幾個月了?”
柳芽兒靦腆地笑笑,說:“六個多月了。”
“六個多月?”萬千虹瞪住她:“那我上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有四個月了?”
“嗯,差不多。”
“你個死丫頭,”萬千虹又怒了:“難怪你穿那麼厚,還說感冒了,就是爲了不讓我看出你懷着孩子是吧?”
凌少川把她護在身後,說:“都過去了,千虹別責怪她。”
凌朵兒說:“千虹,這隻能說你笨,如果你當時把我帶上,我一定能看出嫂子懷上孩子了。”
“這麼說,還是我錯了?”
“當然是你錯了,你爲什麼要瞞着我?”凌朵兒質問他。
“這死丫頭說,如果我把她在M市的消息告訴給別人,她就躲起來讓我再也找不到了,你說我敢告訴你嗎?”
柳芽兒躲在凌少川背後吐吐舌頭:“對不起,哥!”
“別喊我!我看到你就來氣!”
萬千虹怒氣衝衝走前面去了。
柳芽兒小聲說:“我哥真生氣了。”
凌少川安慰她:“一會兒告訴他,我們結婚了,他就不氣了。”
“嗯。”
進雅間坐下,酒菜上來了,凌少川拉着柳芽兒站起來,說:“千虹,朵兒,我和芽兒今天領證了,所以請你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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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凌朵兒不解:“領什麼證?”
萬千虹解釋:“他們早就離了,現在復婚了。”
“什麼?”凌朵兒失聲叫出來:“你們早就離婚了?”
凌少川說:“我們先敬你們一杯,一會兒再慢慢聊。”
幾個人喝了酒,剛坐下來,凌朵兒就迫不及待地問:“嫂子,千虹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離婚了?”
柳芽兒點頭:“所以上一次你哥裝失憶,要我拿結婚證出來,我拿不出來。”
“天哪!”凌朵兒一臉地不可思議:“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離婚?”
“發生的事情太多,一言難盡,”凌少川說:“總之,我們現在又復婚了,我們還是夫妻,芽兒還是我妻子。”
“那伯伯和伯孃知道嗎?”凌朵兒問完又肯定地自答:“他們一定不知道,連我都被你們矇在鼓裡!”
凌少川點頭:“他們不知道。”
“那江雲非和陸姐也知道你們離婚了?”凌朵兒說:“我看他們總在撮合你們復婚。”
“他們不是撮合我們復婚,”凌少川解釋:“而是想撮合我們在一起,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和芽兒結過婚。”
“啊?他們不知道?”凌朵兒的眼睛又睜大了:“你們結婚幾年,你和江雲非又是最好的朋友,居然瞞着他?”
凌少川點頭:“我們結婚很突然,沒有通知任何親戚朋友,所以連你和二叔、嬸嬸都不知道。”
“你們這個……搞得跟隱婚似的。”
“以前的確像隱婚,不過以後不會了,以後我們的關係會一直公開。”
“那你們應該趁這次復婚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啊,把所有親朋好友都請來。”
凌少川點頭:“我有這個計劃,但你嫂子反對。”
凌朵兒不解地看向柳芽兒:“嫂子爲什麼要反對?”
柳芽兒紅着臉說:“復婚就相當於二婚,哪好意思辦得太隆重。”
“問題是你第一次結婚就很簡單啊,”凌朵兒站在她哥一邊:“不行,嫂子,這一次說什麼都要大辦,我來幫你們計劃。”
凌少川說:“你一個大姑娘,自己都沒有結過婚,懂什麼?婚禮的事我會計劃,你別操心了。”
“那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芽兒不願意大着肚子子穿婚紗,等她生了後再辦吧。”
“哦,那行,到時候早點跟我說一聲,我來幫忙。”
柳芽兒問:“你們呢?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凌朵兒一楞:“我和誰?”
柳芽兒看向萬千虹:“哥,你還沒有向朵兒求婚?”
萬千虹搔搔頭,尷尬地說:“我怕她……看不上我。”
柳芽兒轉向凌朵兒:“你看不上我哥?”
“什麼啊?”凌朵兒翻了萬千虹一記白眼:“我什麼時候看不上你了?”
“哥,”柳芽兒笑起來:“你聽見了沒有?朵兒早就看上你了。”
凌朵兒的臉剎時脹得通紅:“嫂子,你說什麼呢。”
柳芽兒哈哈大笑,凌少川也笑了,說:“如果喜歡就在一起吧,別像我和芽兒這樣,拖來拖去很辛苦。”
“是啊,”柳芽兒對萬千虹說:“哥,你是男人,主動一點。”
凌少川覺得柳芽兒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他就是因爲一直沒有主動向她表達他的愛,他們纔會一直誤會。
萬千虹又抓抓頭,說:“我要好好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柳芽兒不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一句話?沒這麼簡單吧,”萬千虹說:“求婚不是應該有一個儀式嗎?”
“哦,原來你說的是求婚,”柳芽兒恍然大悟地說:“應該準備,那你好好準備吧。”
凌朵兒好奇地問:“嫂子,我哥是怎麼向你求婚的?”
“他……他把車開到民政局,說:‘芽兒,嫁給我’我說:‘好。’我們就進去領證了。”
“啊?這麼簡單?”凌朵兒瞪着她哥:“哥,你這也太敷衍了。”
柳芽兒笑起來:“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就不講什麼規矩了,我哥到時候好好弄一個求婚儀式,讓我見識見識。”
幾個人都笑起來。
“有一個新問題,”柳芽兒看向萬千虹說:“哥,我和少川領了證,他就是你的妹夫了,但他比你大,你們怎麼稱呼?”
萬千虹說:“那他也得叫我哥,誰叫他想娶我妹妹!”
柳芽兒咯咯一笑,說:“你也想娶他妹妹,如果你和朵兒結了婚,你又是他的妹夫了,你們又怎麼稱呼?”
“到那時候我再把他叫哥,現在先讓我當幾天哥。”
柳芽兒哈哈大笑。
凌朵兒擰了萬千虹一把:“你討厭,我們現在在談正事。”
萬千虹笑道:“那還是各叫各的吧,芽兒叫我哥哥,我叫妹夫凌大哥,反正他比我年長,就這樣了。”
柳芽兒笑了起來:“行,就這樣。”
吃過了午飯,柳芽兒說:“哥,朵兒,我們找一家茶樓坐坐,我想跟你們說點事。”
幾個人又來到茶樓,坐下來後,凌朵兒心急地問:“嫂子,你要說什麼事?”
柳芽兒沉吟地問:“你們打算把鼎級怎麼辦?”
“我們不管,他們能撐下去就撐,撐不下去了自己關門。”
“我聽說,”柳芽兒字斟句酌地說:“他們想讓你們收購鼎級?”
“許慶山來找你哥說過這話,”凌朵兒回答:“他這破店現在哪還值錢?”
萬千虹說:“他的意思是不要轉讓費,白交給我們做,但是要保留鼎級的店招。真是有病,我既然收購了,那用什麼店招就是我的事,他有什麼權利干涉?”
柳芽兒和凌少川相互看了一眼,她換了話題:“哥,我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什麼問題?”
“假如你的親生父親出現了,你認不認?”
“他還能出現嗎?如果他要出現,早就出現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假如他現在出現了呢?你認還是不認?”
萬千虹咬咬牙:“他把我媽害得那麼慘,我還認他做什麼?”
他疑惑看向柳芽兒:“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芽兒說:“因爲我有你生父的消息了。”
“他在哪裡?”萬千虹馬上問。
儘管他無法原諒這個傷害了母親的男人,但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知道生父到底是誰。
“他就在海城。”
“就在海城?”萬千虹懷疑地問:“你怎麼知道?”
“因爲他到過我們家,媽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