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根本聽不見他的吼聲,她叫得更大聲,尖利的喊叫聲讓人心驚。
凌少川的嘴脣貼上去,堵住了她的嘴脣,柳芽兒的叫喊變成了“唔唔唔”的聲音。
這種聲音不像掙扎,聽在凌少川的耳裡反而極其曖昧。
他的嘴脣更用力地貼緊,並且在她張嘴喊叫的時候,他的舌輕易地滑進了她的朱脣裡。
這時候,凌少川的心突然莫名地一顫,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他只覺得她的脣有一種魔力一般,對他產生了極強的吸引力,他不由自主停下來,看着她的紅脣發了呆。
他不敢相信自己剛纔吻了她,但是,那種獨特的感覺還在,他的的確確吻了她!
她脣裡的味道竟然如此美好?
楞了一會兒,凌少川的嘴脣不由再貼上去,認真品嚐她的味道,他的心也再度顫慄。
柳芽兒的脣內帶給他一種特別新奇的感受,這種感受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和陸雨嬌吻過那麼多次,他從來沒有這種連靈魂都顫慄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甜蜜,不僅僅是心動,不僅僅是心跳,又好象這些都有,還有一些他說不出來的別的感受。
總之,這種種感覺揉和在一起,柳芽兒的脣就像忽然之間被什麼神靈給附上了魔法一般,變得十分有魅力,他的嘴脣一貼近,就被她牢牢地粘住了,使他欲罷不能,捨不得放開。
但柳芽兒和他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疼痛使她幾乎處於半昏迷狀態,嘴被凌少川堵着,她沒法喊叫,呼吸也不暢,所以拼命掙扎。
然而,柳芽兒越掙扎,凌少川越捨不得放開,他兩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頭禁錮住,吻得更加深入。
多麼甘美的味道,一種浸人心脾的幽香從她潮溼的脣內向他輸送過來,他深深地陶醉了。
疼痛加上缺氧,柳芽兒失去了知覺。
……
凌少川終於停了下來,和柳芽兒的這一番劇烈運動耗費了大量體力,他疲憊不堪,躺下來閉上眼睛歇息。
從柳芽兒逃走後,凌少川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柳芽兒回來了,他的精神壓力無形之中減小了不少,所以剛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他就呼呼大睡了過去。
當凌少川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也忘了剛剛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眨眨眼睛,昏昏沉沉的腦袋漸漸清醒,轉頭看着窗外的魚肚白,知道天快亮了。
原來,他已經睡了一個晚上。
這時,他想起自己把柳芽兒接回來了,還得到了她的身體,他還記起了吻她的那種感覺,嘴裡似乎還有她脣內馨香的味道。
凌少川慢慢轉過頭來,看見了還在昏睡中的柳芽兒。
她的眼睛緊緊地閉着,頭髮凌亂地搭在額前,他的手伸過去,輕輕撫摸她的臉。
柳芽兒皺了皺眉,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睛。
過了一會兒,凌少川坐起來打掃戰場。
牀單上的那一片落英映入了他的眼簾,星星點點如一副血寫的畫作,既美豔得炫目,又讓人震顫得發抖!
凌少川震驚地回過頭,看着柳芽兒,她臉上浸出的細汗告訴他,這一個晚上,她在忍受着怎樣巨大的痛楚!
凌少川懵了,他們認識的第一個晚上,他不是已經破了她嗎?
他清楚地記得牀上有血跡,那現在這牀單上的紅色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眼睛直盯盯落在柳芽兒的臉上,努力回憶,幾個月前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天父親突然打電話來,說找到了他柳叔叔,要他回去見一見。
那時候凌少川正在和陸雨嬌首次發生關係,兩個人糾纏了很久才分開。
送走陸雨嬌後,他又忙了一些別的事情,晚上九點過纔開車往回趕,等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
母親說:“怎麼這麼晚?你柳叔叔已經睡下了,你明天再見他吧。吃飯了嗎?”
凌少川回答:“吃了。”
母親說:“吃了也過了幾個小時了,有點餓了吧?我把剩菜給你熱熱,你喝點酒解解乏。”
母親這一說,凌少川也覺得的確有些餓,就點頭同意了。
母親把菜給他熱了出來,父親也起來了,說:“你柳叔叔的女兒也來了,丫頭很可愛。”
凌少川以爲父親嘴裡的丫頭是一個小女孩,也沒有在意,問:“爸,您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老子纔不想管你,”老頭一點不給面子地說:“我是激動得睡不着。”
凌少川表錯了情,不由訕訕地笑起來。
母親說:“對了,少川,我以爲你明天才回來,就讓丫丫在你的房間睡了,你一會兒在客房睡吧。”
凌少川不放心地說:“她不會把尿撒在我牀上吧?”
母親撲地笑了:“你說什麼傻話,丫丫又不是兩三歲的孩子,怎麼會尿牀。”
凌洪偉看看凌少川喝的酒,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瓶子,說:“你兔崽子有口福,我爲了請你柳叔叔喝酒,特地買了一瓶好酒,還有一點,你喝了。”
凌少川不客氣地拿過來倒進杯子裡,喝了一口說:“這酒的味道果然醇正。”
“說屁話,不醇正老子花高價買它幹啥?”
凌少川嘿嘿笑。
凌洪偉說:“兔崽子,我去睡了,你喝得差不多了自個兒回客房睡。”
凌母出來,說:“我把客房的牀鋪好了,你一會兒去睡,走路輕一點,別吵醒了你柳叔叔和丫丫。”
“媽,”凌少川說:“您還是讓她睡客房吧,我岔牀,換房間睡不着。”
母親說:“你這毛病怎麼就改不了,那我去叫丫丫起來。”
凌少川把杯子裡的酒喝完,覺得眼睛睜不起了,他暗想,這好酒就是不一樣,酒勁真大。
他怕自己醉倒在飯廳裡,趕緊起身回臥室。
……
想到這裡,凌少川楞了神,因爲他現在想不起自己當時是怎麼回臥室的,好象他剛站起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只記得,那天晚上他一直做夢,夢見他擁抱陸雨嬌,親吻她,和她繼續着前一天的纏綿。
然而,當他剛剛激情涌現的時候,卻被柳芽兒那一聲尖叫給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才發現他在夢裡把一個陌生女人當成陸雨嬌給辦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完全打亂了凌少川的人生軌跡。
吵鬧聲當時驚動了他的父母,父親在門外吼:“少川!你個兔崽子!你把丫頭給欺負了?”
凌少川喊道:“爸!這女人是誰?她爲什麼跑到我牀上來?”
他一直以爲柳成鬆的女兒是小姑娘,哪裡知道人家已經十八歲了!
“兔崽子!你吵什麼吵?明明是你跑到丫頭牀上了,還不給老子滾出來解釋清楚!”
“爸!”凌少川氣壞了:“你搞清楚狀況沒有?這是我的房間!”
母親匆匆跑進來,說:“少川,你吵什麼?昨晚跟你說過,你的房間給丫丫睡了,叫你睡客房,你怎麼回事……”
凌少川打斷母親:“可我不是跟您說過,我要睡這個房間嗎?”
“我當時來叫了丫丫,但她睡得太熟,我就沒有吵醒她,出來的時候我不是特地給你說了一聲嗎?叫你就在客房睡,你怎麼回到你的臥室來了?這怎麼辦?”
凌少川的頭轟地一聲!
他隱隱約約記得,母親似乎有說過叫他去客房睡,但是,難道他酒醉之下進錯了房間?
就是說,房間雖然是他的,但錯的卻是他!
凌少川看着在牀上嗚嗚痛哭的女子,腦袋裡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父親在外面暴吼:“兔崽子!你還不滾出來,縮在裡面幹啥?”
母親說:“你快出去給你父親和柳叔叔解釋吧。”
凌少川出來,看見客廳裡站着父親,父親身旁一個輪椅上坐着一位和父親年紀相仿、但面容比父親蒼老得多的老人。
他猜想這就是父親唸叨了十幾年的救命恩人柳成鬆。
果然,父親指着輪椅上的老人對他說:“這是你柳叔叔,當年如果不是你柳叔叔救我,我這條命早就報廢了,也就沒有今天的你了!”
凌少川忙彎腰向老人行禮,說:“柳叔叔好!”
柳成鬆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凌母把柳芽兒也帶出來了,凌洪偉又指着柳芽兒說:“這是你柳叔叔的女兒丫丫!”
凌少川看見那姑娘哭得雙眼紅腫,他沒敢打招呼,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雖然喝了兩杯酒,但以他的酒量來說,那點酒根本不可能醉,可他爲什麼會醉得人事不醒,連房間走錯了都不知道。
還有,他睡覺向來不習慣裸睡的,爲什麼醒來的時候他身上竟然沒有衣褲?
是誰幫他脫的?是柳芽兒,還是另有其人?
可家裡除了柳芽兒父女,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煮飯的阿姨在他家幾年了,人家也不可能對他做這種事。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凌少川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來,就是兩家家長圍在一起聲討他的時候了,柳芽兒一直掩着臉哭,凌少川則心煩意亂。
柳成鬆臉色陰沉,卻一言不發,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