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來了……”凌軒寒愧意十足地看着端着藥箱過來的凌羽墨。“我我……”
“怎麼?不歡迎我?!”凌羽墨淡淡瞥了凌軒寒一眼,將藥箱放到了牀邊,繼而親暱地湊到了瓔珞身邊,凌軒寒當前,他還不忘酸他一下。
“哪會……”凌軒寒聞言失笑,他只是還沒有準備好要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凌羽墨,凝望着你儂我儂,相親相愛的夫妻倆,換做是以前他,他會覺得這場景刺目萬分,然而今非昔比,他的心裡不再嫉妒,有的只是羨慕,羨慕他的七弟得到了珍寶!
人生在世,難免總會有一些遺憾,但有時候遺憾,也是一種美!瓔珞現在過得很幸福,他該知足了,該祝福她,不是麼?
凌羽墨圈住了瓔珞的腰際,使壞地問,“你說,我真有比其他人差嗎?你不說,我就不要你了!”
“你是壞,不過我就是你喜歡壞壞的你,你帥氣又霸氣,又溫柔體貼,你寵我,愛我,疼我,憐我,爲我做任何事!”瓔珞笑了,笑得美豔如花。
“這樣還差不多!來,親一個!乖……”凌羽墨滿意地點了點頭,無賴地要求道:“不能敷衍,要親親嘴才行!”
瓔珞紅了紅臉,推開了凌羽墨,當着凌軒寒的面,他還當真敢親下去!“去你的,都什麼時候,你還在酸人家!”
“四哥,是不會介意的!你假裝沒見他就行了!”凌羽墨扳過了瓔珞的身子,對準了女子嬌豔的櫻脣,下一秒,他好不煽情地吮.吻一記,“啾……”
很顯然,他是故意的,意在試探凌軒寒接下來的態度,是淡然,還是爆發?
凌軒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們親暱的言行舉動上。“你們很相配!”
凌羽墨微微一滯,適才他朗朗地笑出聲來,“爲何?!”
“我不會在選擇逃避了!珞兒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我還能在說些什麼呢?!”凌軒寒俊雅的容顏,淡揚起一抹釋然的笑,“珞兒,我不會在破壞你們的感情,我不會在糾纏於你,我會放手……”
微頓,他誠摯地看着凌羽墨,良久,才慢慢吐出了一句話,“我由衷的祝福你們,七弟,你要好好照顧珞兒,讓她永遠幸福快樂……”
“我發誓,我會的!”凌羽墨微微翕動了下鼻翼,“謝謝你……四哥!”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到以前?”凌軒寒緩緩道出了心中的希望。
凌羽墨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凌軒寒的胸口,“我們是兄弟,你說呢?我還記得你剛纔說過,你就算拼了命,也要換得我的解藥,我沒記錯吧?我的好四哥?!”
“嘶……”凌軒寒悶哼了一聲,緊緊地握住了凌羽墨的手掌。隨後,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的大笑出聲,“哈哈哈……”
看着有說有笑的兩個大男人,瓔珞笑而不言,兄弟多年的恩怨,慢慢被親情所融化,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來,我幫你擦擦藥!”凌羽墨從藥箱裡的拿出了一瓶膏藥,並且打開了瓶蓋,修長的手中輕沾些許,隨後,直接往凌軒寒的臉龐上抹去。
“嘶,你是不會輕一點啊!”凌軒寒適才豁然開朗,敞開心扉重新接納凌羽墨。有多久了?他們兄弟倆何時有過這般鬧熱了。原來享受親情的滋潤,也是一件快樂愜意的事兒。至少他不會覺得孤單一人!
“嘁……你學老五矯情什麼?又不是小姑娘!”凌羽墨得瑟地揚了揚眉,加大力道塗抹凌軒寒紅腫的傷口。“我嫂子說了,這種膏藥,配合上按摩!效果極佳,你忍着點吧!”
“七弟,我說你也太不夠給我面子了,明明在演戲,下手居然也不留情點,疼死我了……”凌軒寒連續不斷地呻吟了幾聲,雖說是甘願被凌羽墨毆打,但得知他是在演戲後,多少有些抱怨。
“像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若不下重點手,那就不逼真了!只能讓你委屈點了,要想完成大事,就要有所犧牲,這點連清音那八婆都懂,你該不會不懂吧?!”凌羽墨邪侫地笑了,“你也不吃虧啊,被我這個七弟打,總比被清音打來得要好吧?”
“你這小子,分明就是在報復我麼?我都知錯了還不行嗎!?”凌軒寒不怒反笑。
凌羽墨輕拍了拍凌軒寒泛紅的臉龐,“這哪行啊!你想想當初,你是怎樣對我的?我打你這些傷根本算不了什麼?!四哥,我這可是爲了你好,不打打你,你是不會清醒的!”
凌軒寒皺了皺眉,“老實說,自我失去了孩兒,以及金素雅的離開,我就開始悔悟了,今天她跟我說了很多話,要不然我怎麼會去找清音……”
“這個道理,金素雅都比你早懂,她的確有錯,但至少愛你,哪像你,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就只會停在珞兒身上打轉!你現在該告訴我了,腳踏兩隻船的滋味怎麼樣?”凌羽墨邪氣着聲線。
“胡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色.迷.迷了?我那是關心珞兒!我承認我曾經是想腳踏兩隻船,但我勸你千萬別這樣做,有一個珞兒就足夠了!否則你會後悔的!”凌軒寒眸子一沉,怨嘆造化弄人,“我和金素雅從小一起
長大,感情深厚,算是青梅竹馬了,我們好歹是夫妻,我知道該怎麼做,現在我只想事情快點平靜下來,我好接他們一家人回來,總不能讓他們一輩子都住在木屋裡……”
陣陣刺疼感襲至,凌羽墨依舊大力地揉着他的臉龐,他痛得哼吟了一聲,“嘶……你小子想毀我容啊?你以前受傷,我可沒教過你這樣擦藥的!”
見狀,瓔珞不由得作咳幾聲,“咳咳……墨,我說你們兄弟倆不是和好了?怎麼才一會兒又吵架了?!”
“沒事,不吵架做不成好兄弟,兄弟倆越是吵架,感情纔會越來越好!”他們異口同聲道,言辭間默契十足。
瓔珞嘴角抽抽,愣是無言了。
“小姑娘,爺我幫你抹藥,你得好好想想要怎樣報答我!”凌羽墨扳過凌軒寒的下頜,笑得越發邪肆,“四哥,我記得我七歲的時候,你說我們感情最好,會一直陪我玩,八歲的時候,你說要每年揹着我去到處爬山,九歲的時候,你說要帶我溜出宮去闖蕩江湖……”
不知不覺的,他說了一大堆,“自從金素雅來了之後,你這個見色忘弟的僞君子,你他.媽的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你說,你要怎樣賠償我?!”
“原來你都還記得這些事啊……現在都堂堂一個男子漢了,又不小孩,怎麼陪你玩!”凌軒寒的嘴角狠地一抽。“我都不跟你搶珞兒,你還要跟我計較啊?早知道,我上次應該真的把珞兒給……”
言落,凌羽墨狠氣地往凌軒寒的大腿上揪了一把,“看你還敢不敢打我家珞兒的主意?!”
“嘶,你該擔心的是老五和老六,算我敗給你了……”凌軒寒吃疼一記,“珞兒是有夫之婦,我是有婦之夫,我再也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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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寢宮
“羽墨哥哥,凌軒寒那個狗東西現在怎麼樣了?”顏清雅質問道。
凌羽墨斜睨着顏清雅,懶聲道:“那個縮頭烏龜和金素雅一家現在幾乎都呆在寢宮裡不出門,受傷還挺嚴重!”
“那他有沒有告訴皇帝些什麼事?”顏清雅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凌羽墨微蠕動了下脣瓣,似笑非笑道:“那倒沒有!我這些天都在父皇那裡,不見他有來稟告什麼事,倒是父皇正和一些朝臣在討論事宜罷了!”
“是什麼國家大事,還是說邊關出來什麼事?!”顏清雅饒有興致地問,似乎對凌羽墨沒有半點疑心的樣子。自經歷了那一晚,她愈發信任凌羽墨。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南方小國要運送一些珍貴貢品入關,只不過,到時邊關城門會秘密大敞……”凌羽墨懶懶地縱了縱肩,清晰地捕捉到顏清雅眼中的那抹狡黠。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我要趕緊通知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