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池冷笑:“什麼罪名不是由你說了算。”
寧心怡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把拽着柳天池的胳膊將他推嚷了出去,柳天池蹙着眉,有點意外的看着寧心怡,她什麼時候開始如此膽大了?
柳天池在寧心怡最後關上門的瞬間,搶先進入屋子裡將門關上,危險的瞪視着寧心怡,寧心怡被嚇得直往後縮,但是還是撞着膽子說道:“餵我跟你說,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兄妹,但是終究還是男女有別,你都那麼大的人了,一個大男人招呼都不打直接進我的屋子,成何體統?”
柳天池眼神冰冷,一把將寧心怡拎了過來,將她抵在牆壁上,俯下身子,在
她猝不及防的瞬間就吻上了她的脣瓣……
“唔……”寧心怡頭腦發昏,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冰冷的男性氣息將寧心怡包裹着,熟悉的壓力如同一塊大石頭似得壓在她的頭頂,放佛隨時都會砸落下來將她砸的粉身碎骨。
寧心怡回過神來,心驚膽戰的將柳天池狠狠推開,驚恐又害怕的看着他,柳天池的嘴角勾起了森冷的笑,看着她害怕他,他倒是很滿足。
柳天池重新逼近她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凝視着她的小臉說道:“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警告如果再有下次的話……”
“你又能把我怎樣?”
柳天池邪氣的眸光來回在寧心怡的身上移動着,危險的氣息一點點的侵犯着寧心怡,寧心怡見他這個不由得有些害怕……
果然——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這張小嘴牙尖嘴利的惹人厭,這身體倒是還不錯。”
柳天池話裡有話,而寧心怡不是笨蛋,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尤其是他那危險的強調頓時令寧心怡想起了上一次——上一次他對她做出的出格的舉動,而且還就在她自己的房間。
寧心怡愣愣的站在原地,柳天池上前手指重新勾起她的下顎,細細的打量着她:“你不做賊就不會心虛,別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冰冷的話音落下不自覺的令寧心怡打了一個寒噤。
等柳天池鬆開她就要出門的時候,寧心怡喊道:“等一下!”
柳天池頓住倒是有幾分意外,他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盯着寧心怡那張又是膽怯又是困惑的小臉……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寧心怡認真嚴肅的問道。
柳天池困惑的看着她沒有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寧心怡有點不耐煩的瞪視着他說道:“我的意思是,袁靜婷破壞了你的家庭,你應該報復她恨她纔對,爲什麼還要阻止我傷害她?”
柳天池蹙着眉頭盯着她的臉,淡漠的說道:“你的話太多了!”柳天池說完就轉過了身子,而寧心怡瞪視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昏暗的倉庫,一燈如豆,旁邊的蠟燭已經燃燒了好幾截,袁靜婷才握緊了手中的筆,下定了決心。
楚漠辰,從一開始,我被你強娶,我跟你之間就是一場啼笑姻緣,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而我,也不曾注意過你,你對我只有報復,而我對你只有恨意……
上一次,你帶我去神秘的紅樹林,我很感激你,從心底真正的感激你——儘管,最後我分明知道里面一定有故事而你卻沒有帶我去看。
我跟你提起過離婚,可是每次引來的只會你的憤怒,或者說是暴怒更託當年點,所以這一次,我對你不告而別了——請你原諒!
我們之間本來就不該有那麼的恨意,所以離開的這一刻我已經釋懷了,但願你能夠闊達的對待自己,最後一句,楚漠辰,你不會找到我的,所以你不必因爲暴怒而掘地三尺找我,各自珍重!
袁靜婷最後的筆尖剛收起來的時候,她的身後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沒回頭,因爲,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接着,她手底的信紙被奪走,袁靖婷握着筆的手,有氣無力,大概整整一天一夜了吧,她不
知道時間,所以只能猜測,這應該是第二天——依她對天氣和時辰的敏感度來猜想的話,這應該是她被綁架到這裡的第二天——應該這樣說,她被綁架大約五天左右,而她被帶到這裡應該是第二天。
“重新寫!”冰冷不容抗拒的聲音從袁靜婷的頭頂落了下來,袁靜婷蹲坐在地上,倆隻手臂趴在有氣無力的趴在牀上,她擡起頭,臉色蒼白的看着凶神惡煞的胡雪林。
“有什麼不對嗎?”袁靜婷出口,聲音萬分沙啞。
“森林那段去掉!”
袁靜婷的臉上扯開了冰冷無力的笑,她氣若游絲的說道:“你太多疑了,這沒什麼問題,我只是講述上一次我們的經歷而已!”
“我說不行換掉!”
“你再囉嗦的話,我可是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了……”袁靜婷盯着胡雪林的臉認真的說道,現在她確實很累。
胡雪林陰狠的瞪視着袁靜婷,袁靜婷冷笑:“算了,你給我我吧,我換一下,我們之間總歸是夫妻,我不過就是懷念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而已。”
胡雪林將一摞信紙遞給她:“重寫!”
袁靜婷接過來:“我勸你還是將鐵鏈打開吧,以免因爲我的血液循環停止而死,我現在這樣也跑不掉,你要的是我的活人,不是嗎?”
胡雪林猶豫了一下,還是陰沉着臉將她的鐵鏈打開,一根鐵鏈也確實有點小題大做,她相信這裡沒有人能夠找得到。
等袁靜婷重新寫好的時候,胡雪林就將她的腿腳用繩子緊緊捆住,胡雪林拿起信紙……
袁靜婷將與森林有關的那幾行字改成了:跟你在一起,唯一有一次記憶,就是①①號那天,我迷路……而你故意捉弄我,最後在城郊外找到了我。
胡雪林看了之後,並沒有說什麼,臉上依舊衣服惡狠狠的樣子,她死死瞪視着袁靜婷兇狠的說道:“這裡荒郊野外,沒有人會聽見你的喊叫,如果你喜歡喊那就喊……”
“胡雪林……多行不義必自斃!”袁靜婷臉色蒼白,虛弱的蹲在地上,冷冷的說道。
“哈哈……”
胡雪林冰冷尖銳的笑聲在陰冷的倉庫地下室裡響了起來,分外的令人感覺到陰森。
“現在纔是你的報應。”胡雪林陰狠的笑着轉過了身子。
當胡雪林的背影消失之後,袁靜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此時她全身癱軟,連力氣都沒有了。
……
楚漠辰下午三點回到家,五天已經快要過去了,他再也無法裝作冷靜,他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害怕,他在擔心……擔心她真的會遭遇到了什麼不測。
而在柳靜喂那裡也沒有絲毫頭緒,她那裡的那幾起離奇案件也錯綜複雜,也成了無頭案件。
他因爲太累,回到家之後就坐在了沙發上,然而茶几上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楚漠辰愣住,神經莫名的緊張了起來,當他拿起信封的時候,強烈的激動衝擊着他的心臟。
他甚至都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楚漠辰激動地打開信封,一目十行掃視了一下內容,然而還沒有細細的看,他整個人就如同石化了似得僵住。
她回來過?楚漠辰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句話!
楚漠辰開始仔細閱讀信封上的內容,他的眉頭一點點的蹙了起來,那張疲憊不堪的臉開始變得暴怒,離開?不告而別?
她竟然說離開了……楚漠辰激動地緊緊攥着拳頭,憤怒的眸光死死盯着信封,而信封在他的手中漸漸地被揉皺,讀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楚漠辰終於忍無可忍,信封被他柔成了一團。
怒吼攻佔着他的心頭,她竟然離開……許久楚漠辰鐵青着臉,站起身子,她還真的以爲她能遠走高飛嗎?她錯了……
楚漠辰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勢在必得的狠意,她能將信封送回來,就說明她現在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
楚漠辰掏出手機,快速
撥打電話……
“咦?辰哥哥,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家呢?我還以爲你晚上纔會回來呢。”嬌滴滴的熟悉聲音再一次傳入了楚漠辰的耳朵,楚漠辰鐵青着臉沒有理會身後的寧心怡。
寧心怡上前,站在楚漠辰的面前,楚漠辰等對方接通電話之後,他只是簡單地而冰冷的說了一句:“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離開C市!”
楚漠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鐵青着,手中的那團紙被他揉的越來越皺,寧心怡的眼神盯着楚漠辰的手,眼睜睜的看着楚漠辰將信紙揉成團。
“你手裡這是拿的什麼東西呀,那個死女人有消息了嗎?”寧心怡假裝困惑的去摳楚漠辰攥緊的手。
楚漠辰煩躁的將她一把推開:“不是回家了嗎?”
他冷着臉,沒好氣的瞪視着寧心怡,寧心怡先是楞了一下,才結巴的說道:“沒有,寧錦風他就那樣,嫉妒我,故意欺負我,我去郊外玩了一圈就又回來了。”
楚漠辰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氣急敗壞的重新做回沙發上,寧心怡楞了一下,思考了半分,才慢吞吞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他手裡的東西搶過來……
楚漠辰的眉抽動了一下,手也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寧心怡見狀更是憤憤不平起來:“你這是在看什麼呢?是信封嗎?這個年頭竟然還有寫信的?誰幹的這事情?”
楚漠辰被寧心怡的話攪弄的更加心煩意亂,他蹙眉一把將寧心怡推開:“回家去,別惹我生氣!”
寧心怡瞪視着楚漠辰低頭,喃喃的說道:“反正人家也不會回來了……”
楚漠辰憤怒到了極致,被氣得就要吐血似得,根本就沒有聽到寧寧心怡說的話,寧心怡見他開始失神就又去搶他手中的東西……
楚漠辰也並沒有心思理會無理取鬧的寧心怡,寧心怡見狀心中暗自竊喜,信封是她放進來了,但是因爲跟胡雪林有條件,所以其實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寫了什麼內容。
將楚漠辰揉的皺巴巴的紙團打開,寧心怡開始唸唸有詞,而且還極爲認真。
“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還是她上學學習成績太差了,怎麼這樣寫字?”寧心怡滿臉困惑的唸唸有詞,而她的無心話卻令楚漠辰一愣。
他扭過頭看着正看的出神的寧心怡,寧心怡繼續:“最有記憶的一次是,一號,什麼一號,一號是這樣寫的嗎?哪國的數字表示方法這是,辰哥哥,你太不公平了,你究竟帶她去哪兒玩了,讓她到現在還惦記着你,寫信都不忘告訴你!”
楚漠辰因爲寧心怡的話愣住,什麼記憶?他下意識出手將寧心怡手中的信紙奪了過來,也不顧信紙被扯碎。
“你想看幹嘛不吱聲,撕碎了,我怎麼看?”寧心怡憤怒的朝着楚漠辰大嚷。
而楚漠辰臉色大變,整個嚇得臉色都白了,寧心怡見狀心臟不由得揪緊了幾分,而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楚漠辰起身就走。
“你……去哪兒?”寧心怡在他的身後喊叫。
楚漠辰的身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寧心怡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整個人也開始恐慌了起來,他不會知道吧?
、……
漆黑的地下室內,只有一點點微弱的燭光,袁靜婷手腳被綁,但是她還是努力在倒在地上來回挪動,翻滾,蠟燭就在她的前方,反正在這裡橫豎都是死,她倒不如鋌而走險,賭一次,用自己的命賭一次……
如果,楚漠辰看了那封信,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話,她現在落在胡雪林的手裡只會如胡雪林說的那樣生不如死,如果這裡起火的話……形勢也許會有所不一樣呢!
山上失火,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所以,她只能賭,當然也許火勢蔓延起來的話她會被燒死,但是現在她除了這個以命賭命的辦法,再沒有其他任何出路。
袁靜婷咬牙忍着,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來回在地上翻滾,或者爬行挪動。也許她現在只能想辦法自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