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飛擡起頭,衝着桓宣宇撒嬌:“那你給我水,要加糖。”
桓宣宇無奈,只好起身又給她倒來糖水,楚若飛手裡端着水杯,熱騰騰的氣撲打着她的臉龐,她沒有喝愣愣的感受着,水的溫度一點點的傳到她的手掌心,一滴淚偷偷的落了下來,心底酸酸的!
桓宣宇並沒有覺察到楚若飛的異樣,他只是好笑的看着她溫柔的說道:“水是已經冷卻過的,喝吧!”
他說完就要起身,楚若飛偷偷將眼淚擦掉,拉着他的手,桓宣宇轉過身子看着她,楚若飛可憐兮兮的看着他,說道:“你坐下!”
桓宣宇依言坐下,楚若飛突然撲入他的懷中,桓宣宇的臉色僵了一下,楚若飛緊緊地抱着他,不捨得說道:“宇,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桓宣宇吻了吻她的髮絲:“你是我女人,我當然對你好了。”
桓宣宇的話令楚若飛心底五味雜陳,本來聽到桓宣宇這句話她應該高興地,但是,她卻真的高興不起來,高興不起來。他就算是說再多的甜言蜜語,又能怎麼樣呢?終究也改變不了,他的心裡有別人這個事實。
楚若飛默不作聲的將頭埋在桓宣宇的懷裡,而桓宣宇這才覺察到了楚若飛的不對勁,他將她稍微推開一點,低聲說道:“怎麼了?”
楚若飛楚楚可憐的看着他,眸子裡滿是眷戀,她的表情令桓宣宇更是錯愕,等他回神後,擔憂的出口:“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楚若飛迷戀的看着桓宣宇哪行剛毅的臉龐,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
她的話令桓宣宇好笑的挑起了眉毛:“誰信呢?你能有什麼事情?每天呆在家裡享清福。”
楚若飛還是搖頭,桓宣宇無可奈何的將她抱在懷裡,柔聲說道:“你,你就是太閒了,所以纔開始鬱鬱寡歡了,小心得抑鬱症。”
他的語氣嚴肅,楚若飛擡起頭複雜的眸光看着他:“也許,真的會吧!”
桓宣宇的眉頭皺了一下:"若飛,到底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桓宣宇着急的話令楚若飛心底一陣酸澀,其實他還是很關心她的,不是嗎?對,關心是關心,但是卻不是愛,不是!
楚若飛眸光有幾分茫然的看着桓宣宇說道:“桓宣宇,你就是對我太好了。”
桓宣宇溫柔的笑了笑:“我當然會對你好了,怎麼了?這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嗎?”
楚若飛的臉上一片失落,她並沒有理會桓宣宇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真的害怕,你對我太好了,所以就將我寵溺的無法無天,然後……我就更捨不得你!”
桓宣宇本來還處在錯愕當中,但是當楚若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好笑的將她摟到懷裡,寵溺的說道:“傻丫頭,說到底還不是怕我離開你嗎?你都是我的人了。”
楚若飛眸光淒涼一片,她小貓一般的窩在桓宣宇的懷裡,繼續嚴肅認真的說道:“宇,我跟你說個事情吧!”桓宣宇皺眉低看了一眼楚若飛,她今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宇,如果你哪一天,真的愛上別人了,我……”
"若飛,你又瞎想了。"桓宣宇將楚若飛的話打斷。他的眸光沉了幾分,將楚若飛緊緊摁到懷中,低沉的說道:“若飛,我給你解釋,我爲什麼這麼遲迴來,再醫院……我……”話到嘴邊,桓宣宇突然有一種難以啓齒的感覺,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和楚若飛解釋。
楚若飛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他,搖了搖頭:“你知道的,在我這裡,不管你做什麼,你都不需要解釋,因爲,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相信你,一如既往的相信你。”
桓宣宇嘆氣,黑眸專心致志的看着楚若飛說道:“若飛,不是……你聽我說,其實我……一直都在想着,暗中保護袁靜婷,她太單純,太善良……所以,今天遲迴來就是因爲她。”
楚若飛纖細的手指堵在了桓宣宇性感的
脣上,搖頭說道:“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我相信你,真的!”桓宣宇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臉:“那你到底在爲什麼生氣?”
楚若飛眸光淒涼的看着他:“我不是在生氣,真的沒有,宇,你不能每次都將我當成孩子,我是成人不是孩子了。”桓宣宇寵溺的看着她,點了點頭:“好好,成人。”
楚若飛臉上的心事明顯的又重了幾分,她伸出冰涼的小手撫摸上了他俊帥的臉龐,一點點的描摹着:“宇,我跟你說的是認真的,你好好地聽,別打斷的話。”
桓宣宇寵溺的看着她,大度的說道:“好,你說吧!”楚若飛神情愈發嚴肅,她貪戀的撫摸着他的眉,他高挺的鼻樑,就連眼睫毛也輕輕揪扯一下,桓宣宇皺眉看着她,她這是嚴肅的說事情嗎?
楚若飛一本正經的說道:“宇,其實……你沒有必要顧慮我的,真的,如果你哪一天愛上了別人,你跟我說,我一定不會像潑婦似得跟你大鬧一番,我也一定不會哭的,真的不會,我尊重你的選擇。”
桓宣宇將她的身子推開一點,神情有些緊張地看着她:“爲什麼要說這些呢?我已經跟你解釋了,小靜她已經結婚了,而我跟她根本不可能,還有,她需要別人來保護。”
楚若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你怎麼可以將我想的這麼卑鄙呀,我不是說這個,我只是說如果……如果以後真的有這種情況的話,你就告訴我,我會放你走,你也不用顧忌我,真的,如果你將就跟我在一起,只會讓我更加不舒服,我要的是你真正對我的愛,唯一能給我的愛!”
桓宣宇沉靜的眸子波動了一下,楚若飛的話讓他有了幾分動容,他情不自禁的將楚若飛抱緊,此時此刻只想給這個瘦弱無助的女孩一點兒安全感。
“若飛,你是不相信我嗎?”桓宣宇的話說的有點直接。
“不是,宇,我只是一個人發了一些感慨而已,我只是不想讓你不開心,一點兒都不想,我想要你過得快快樂樂,就像以前的我一樣無憂無慮。”
桓宣宇雙手突然捧起她的小臉柔聲說道:“傻丫頭,你現在不是也一樣無憂無慮嗎?爲什麼要說是,以前無憂無慮呢?”楚若飛看着桓宣宇笑了笑:“因爲我長大了呀,很多事情我有我自己的思考,宇,所以說,你不能再繼續將我當成一個孩子了。”
桓宣宇黑眸盯着她可愛的小臉,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等吻結束之後,桓宣宇輕聲說道:“我得去忙了。”楚若飛有些失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嗯,宇,我剛剛說的是認真的,我只想要你幸福,不管我需要付出什麼!”
“我很幸福!”桓宣宇將她摟到懷裡,楚若飛突然又調皮的說道:“不過,桓宣宇,我告訴你,你遲早有一天也會愛上我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也不比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差。”
桓宣宇皺眉看着她:“我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楚若飛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
“嗯!”桓宣宇簡單嗯了一句。
……
柳氏董事長病倒之後,公司業績直直下滑,柳氏股票持續下跌,幾位董事之間也是明爭暗鬥,各懷鬼胎,柳氏面臨的,不是易主,就是直接被債務纏身而倒閉。
一個星期之後,袁靜婷的身影出現在柳氏集團總部,她到了辦公室之後,助理禮貌的點了點頭:“小姐,會議已經安排好了!”
“嗯,謝謝!”袁靜婷微微含笑,點頭應答。
今天的袁靜婷穿着整潔的工作服,她的臉上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尤其是那雙眸子,犀利如鷹,此時,她整個人看上去有幾分冷豔。
袁靜婷最後掃視了一眼辦公室之後,乾脆的走到了會議室——柳氏的董事會。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之後,十幾雙眼睛刷刷的朝袁靜婷的身上射了過來,袁靜婷目不斜視直接走到董事長的位置邊上坐下,然後一
臉嚴肅擡起頭掃視了一眼衆人。
大多數人的眼神寫滿了困惑,不解,當然很多人也紛紛揣摩一個女人出現在會議上的動機,袁靜婷神情嚴肅,正襟危坐,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其中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按捺不住奇怪,故作困惑的說道:“柳董,不是今天出院嗎?怎麼……?”
袁靜婷淡淡一笑,微微頷首:“實在不好意思,讓各位受驚了,柳董病情只是稍有好轉,目前還不能出院,不過,他很快就會康復,會回到公司跟大家見面。在柳董生病這段時間,我會代理董事長打理好一切事務。”
袁靜婷簡明扼要,直接解答了在場所有人的困惑,男人點了點頭但是臉色明顯有幾分不悅,當然也包括其他幾位董事,另一外董事看着袁靜婷不滿的說:“現在公司的狀況您不會不知道,這可不是過家家,隨便找個人來就可以的。”
一個人開始說話,接着邊第二個,第三個不滿的……
袁靜婷淡定自若的觀察着衆人的臉色,並沒有阻止他們說下去。
“現在公司本來就面臨危機,沒有經驗,沒有能力,讓我們如何信服你?”
“這……恐怕,真的不妥吧!”
“而且,董事長也沒有親口跟我們交代……”
“代理董事長,隨便找出來一個女人……”
等議論聲小下來的時候,袁靜婷眸光炯炯有神,盯着其中一個最反對他的人說道:“第一,我還沒有做,如何能斷定我缺少經驗沒有能力,第二,柳董現在正在病牀上,生命垂危,無法轉告你們,第三,我是他的女兒,首先,我有足夠的資格來代理這個職位,再者,柳董是我爸爸,對公司,我當然不會當成兒戲而掉以輕心,我會竭盡我的全力,請大家給我時間。”
袁靜婷的話說完之後,衆人相互對望誰也沒有再說話,袁靜婷淡笑:“我知道,憑我一介女子,擔當如此大任,你們當然信不過,但是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不敢保證公司會安穩如初,但是我可以給你們看到我的能力。”
袁靜婷乾脆簡練的話說完之後,接着,會議上便又是一陣沉默。
“一個星期之後,證明我還是個擺設的話,那我會自動讓賢,之後的事情全憑各位自己拿主意。”這一次袁靜婷聲音有幾分冷,但是有着明顯的權威性。
“那好吧!”一個人無力的點了點頭。
衆人也低下了頭,袁靜婷拿過手邊的文件開始一一解決問題,這次會議開了大約四個小時,也就是一下午,等袁靜婷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累得精疲力竭。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必須靠自己,而柳氏是父親的心血,她不會讓柳氏陷入破產的境地,或者易主,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袁靜婷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坐到辦公椅上。
休息了一會兒她就開始工作,因爲一個星期時間讓公司正常運營,這聽起來確實是個海口,但是她知道,她除了做別無選擇。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剛拿起桌上的筆,辦公室的門就響了起來。
“請進!”
走進來之後的人令袁靜婷的臉部表情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又恢復冷靜,眸光平靜的對視着那雙冷眸,柳天池步步逼近袁靜婷的辦公桌,譏諷的看着她:“不錯呀!”
袁靜婷苦笑:“你用不着三番五次在我這裡說風涼話,或者攻擊我,你要是樂意吃這份苦的話……我現在就將位置讓給你!”
她說完真的打算起身,柳天池冷聲說道:“不必了,我要這麼做,還怎麼來成全你?”袁靜婷淒涼的笑了:“柳天池,你就是太小人之心,跟你解釋了太多次,所以這次我就不跟你解釋了,你隨便怎麼想吧!”
很多事情,其實就算是她說了,也不過就是浪費脣舌,不是嗎?跟柳天池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