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城,你滿意了?現在的情況你滿意了?”姚佩佩盯緊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蕭瑟,而微微抿起的嘴脣更是透露着她的無奈。
顧夜城頭一扭,悠然地看向前方,側臉提起一個弧度,輕哼一聲,“這就滿意了?那我豈不是很沒有追求。”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他轉過頭,邪魅地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頓。
姚佩佩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陰霾,眼神微恙,心口添堵着,讓她連呼吸都不能順暢。顧夜城,你究竟是爲了什麼,把我困在你身邊又有何用?這樣只會讓我對你的更加厭倦,更想要掙脫。
她將這些話嚥了進去,許許多多次的爭吵,讓她突然有了倦意,她不願多費口舌,反正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說多了也沒用!
一個嶄新的一天,濱海的別墅內,通敞着的窗戶,吹進來的陣陣海風,令屋內的人都感到一絲愜意。
陽臺上,姚佩佩舒適地躺在搖椅上,身上搭着一挑輕便的毛毯,手邊放着一本雜誌,悠然地品着檸檬茶。望着戈壁灘上嬉笑着的人們,再看向一條條的波痕,她抿了抿嘴脣,提起一個愜意的弧度。
幾日來的生活,讓她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呆在此處這個原本喜歡的不得了而現在卻淪爲囚籠的別墅內。感覺世界就在跟前,而她卻觸手不及。
一個翻身,她下來長椅,穿上人字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從手腕上拿下一根皮筋,三下兩下將頭髮紮起了一個馬尾,看起來乾淨利落。
別墅的門敞開着,她透過那個大門,看向海面,突然伸出手去,相隔着數十米而假裝自己觸摸到了那海面。
“小姐,不然您出去走走吧,今天天氣格外的好。”站在門邊的一個清秀女子說道。
她是整個別墅內唯一一個女傭,但是屋內卻還有另外幾個男子,說的好聽是保鏢,實則就是看管着姚佩佩不能賣出這別墅一步。
終於幾日的看管,讓着女傭看不下去,看着眼前這位顧太太時不時地“觸摸”一下外面,就從心底裡感到心疼。
上次從姚家出來的那日,她便被帶到了這裡,而顧夜城只陪她度過了一晚,就還再也沒見過。更加戲劇的是,他不經意翻看她的手機,發現了那封電子郵件,得知了她沒有懷孕的消息。
姚佩佩看向站在接近門口的女傭,擠出一個笑容,雖然看起來十分和煦,卻滿滿都是心酸與無奈。
她向前邁去,一步步接近着別墅的門口。果然是得到了顧夜城的要求,那些“看管”自己的人,一步都不願讓自己出去,從來都是一副無辜的樣子阻攔自己:小姐,您不能出去,顧少的命令我們不敢不聽。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姚佩佩都只是會欣然一笑,這種方式從來都是一個最完美的道德綁架,讓她根本說不出話來,簡短地就將責任全都推到了顧夜城身上,並且不會讓別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這一次是怎麼了?竟然突發善心,願意讓自己出去?看吧,其實本就可以不用那麼嚴格的,他們卻小題大做。
越想越開心,姚佩佩的眼睛笑的彎成了一個月牙,蹦跳着跑向門口,剛一,邁出大門的時候,強烈的陽光頓時灑滿整張臉,讓她覺得舒服極了。這與她在被“關着”的時候所感受的不同,現在更多是釋放。
她張開雙臂,似是在擁抱眼前的一大片海洋,斜仰着頭,面對着太陽的方向,一步步背離別墅。而身後的女傭也無力的搖搖頭,覺得這女人實在是有些可憐。
叫踩在沙灘上,讓姚佩佩覺得觸感都變得親切,心裡美的不得了。頓時斯德哥爾摩症就犯了,被虐待久了,再一次得到點甜頭,就會在心裡覺得感激。不過別誤會,感激也只是會感激那個小女傭。
正當自己不亦樂乎地踩着沙灘時,身後卻傳來一個重磅的喊聲,“姚佩佩!”
她整個人的呆住,臉上的表情頓時定格,腳步也停了下來。笑臉慢慢平復,糾結成一張哭臉,眉毛也橫成了一條直線。
緩緩回過身,她背對着陽光,看到遠處一個令自己心驚肉跳的身影,旁邊還跟着四個一身黑色正裝的男子,各個帶着墨鏡,給正中間的人增添了不少氣勢。
顧夜城氣勢洶洶地盯着她的方向,繼續喊道,“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許出這個門!不許!”
這一聲結束,別墅內的原本“看管”姚佩佩的女傭加上幾個保鏢各個都心驚膽戰,果然接下來顧夜城便轉頭看向他們,怒斥道,“你們!統統解僱!”
姚佩佩一步步走向他的方向,心中滿滿的不愉快,最終卻還是凝結成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站在門口的一排人,包括那個年輕女人和幾個保鏢,各個低着頭像是認罪一樣。而站在他們前面的顧夜城從頭至尾掃視了一下他們,眉毛皺的中間都能夾一張紙了。
“顧夜城,和他們沒關,是我自己要出來的。”姚佩佩走上前,淡然地說道。
“你給我閉嘴,沒你說話的份。”他毫不猶豫地答,半點沒有保留的地斥責着女人。
說罷,便轉身走向別墅內,丟出一句冷冷的話,“姚佩佩你給我進來。”
原本跟顧夜城一起回來的幾個人,走至站成一排的人面前,幾句話便讓他們離開了這裡。而姚佩佩卻是長嘆一口氣,無奈至極,好不情願地走進別墅,對於顧夜城這態度,她已經司空見慣。
要自己像她那個助理小柔一樣對他是嗎?那怎麼不去找助理啊?跟我這裡費個什麼勁?要說她心裡的苦水,怕是永遠都倒不完,但她就是什麼也不說,一臉輕鬆,這纔是對顧夜城最大的打擊報復,看誰熬的過誰。
進了別墅,離開了陽光的照射後,整個都變得涼快了起來。顧夜城坐上沙發,順勢翹起二郎腿,永遠一掌撲克臉。而姚佩佩卻是漫不經心地路過他面前,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並不覺得什麼。
“我讓你坐下了麼?”顧夜城斜瞪着她,就像看着自己手下一樣,根本不把她當做已經領了證的妻子。
聽到他這麼一說,姚佩佩卻立馬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站到一邊,乖巧的不成樣子,就是不想顧夜城再說出什麼,讓他啞口無言。你不是要我這麼做嗎?那我就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顧夜城頓時無語,撇了撇嘴,無奈地看着她。而她稍微低頭看着地板,僵硬的表情倔強不已,她這做出的讓步才更證明了她要撕扯到底絕不讓步。
兩個性格同樣倔強的人走到一起,那便是水火不容。顧夜城抹了抹嘴脣,呵,想和他做對嗎?再修煉幾年吧。
“去給我倒一杯茶來。”他幽聲說道,輕鬆的語氣中略帶挑釁。
姚佩佩果然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走到茶几邊拿出杯子,倒下滿滿一杯茶,莊重地走到他面前,服務非常到位,果真是那種讓別人說不出話的感覺。
她越是這個樣子,越讓顧夜城心生不滿,而他當然知道姚佩佩這般模樣多半是心死,另外便是對自己的生生不滿。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手裡端着茶等待自己接過去的姚佩佩,顧夜城皺了皺眉,果然是個倔強的女人,固執到底。
再無理取鬧就顯得沒有內涵,他只好伸出手去接那杯茶,然而還距離一點就能觸到茶杯的時候,姚佩佩的手一震,杯口徑直對向自己,一整杯茶水不偏不倚倒在了自己的臉上。
顧夜城頓時心中一驚,閉上眼嘴巴張的老大,擡手去抹掉臉上的碎渣。連忙跑過來兩個保鏢遞過紙巾,嚇得半死。
好不容易擦乾了臉,他痛哭地睜開眼,臉上被燙的通紅,正對着站立在面前的姚佩佩,他驟然起身,粗暴地將其抱起,大步穿過走廊。
“姚佩佩,你死定了!”他緊咬着牙,溼透着上半身,腳步變得飛快。
“顧夜城!你放開我!你一定是瘋了纔會對我這樣!你個瘋子,放我下來!”
她揮着拳頭無盡地捶打着他的胸脯,幾日來好像都沒有說過什麼話,對外界做出最多的反應就是微笑。傷心了微笑,無奈了微笑,絕望了微笑,只剩下微笑。
可是看到這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根源的時候,她好像又重新恢復了元氣,想要拼了命去掙扎,去報復。
顧夜城緊緊抱着她,任由她怎麼掙扎,都還是穩穩地抱在手臂上。走到一間臥室前,他擡腿狠狠地踢開了門,又直奔向牀位,將女人重重地扔到了牀上。
“啊——”姚佩佩發出痛苦的慘叫,在牀上縮成了一小團,覺得非常眩暈。因爲與這男人幾日未見,她一共加起來沒吃過多少東西。
被這樣一折騰,整個人也沒了多少氣力。
“顧夜城,你會遭到報應的。”她小聲地說着,眼睛無力看着牀邊,那是顧夜城正緊繃着一張臉,憤然脫下一件件衣服的身影。
那男人脫光之後,將牀上的姚佩佩向下一番,背對着天花板,一順手便脫下了她的褲子。緊接着再向下拉到了牀邊,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
“你倒是掙扎看看,你不是很厲害嗎?是不是真的以爲我不敢拿你怎樣?”顧夜城無止盡地發泄着自己的身體,全然不顧身下那個弱小身體的感受,那是一個虛弱的早已有氣無力的軀殼。
“你說話啊!怎麼現在沒剛纔的架勢了!”
牀上的女人不僅沒有說話,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她緊咬着嘴脣,沒有呻吟,更沒有隨着節奏而發出的喊叫。
她唯一有的,就是臉上憤恨的表情。嘴脣已經咬出了鮮血來,卻還是看不到她一點服輸的樣子。生活不斷地跟她開着玩笑,而她卻習以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