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回頭語氣溫和的說道。
“不行的,我一定要看看顧斯琛此時的狀況,不然我的心根本就放心不下。”
於凝萱的眼淚不停的掉下來,身體緊張的都有些顫抖。
“凝萱,你的孩子纔剛剛保住,你聽張大夫的吧,爲了兩個孩子着想,好好在這裡等着,你去了確實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反而會添亂。”
安諾拉着她的手不放開,剛剛出了那麼多的血,到現在一點營養的東西都沒吃,在着急上火的話,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
於凝萱低着頭猶豫了一下,想想也是,她一直都在添亂,去了也只會哭什麼都做不了,所以還是留下來吧。
“好,我留下來,張大夫,求你一定要盡全力救斯琛,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你的。”
“凝萱,我張某的爲人你還不清楚嗎?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相救的。”說完,張大夫便不在耽誤時間,出門直接攔截一輛車子便去往深山。
於凝萱臉色慘白,嘴脣乾裂,坐在牀邊有氣無力的。
安諾從包裡拿出一瓶純牛奶給她。
“凝萱,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想吃什麼,一定很沒有胃口吧,但是總該要補充一點營養的,先喝着,等斯琛回來之後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安諾,你說最近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於凝萱有些感慨,最近的事情都是因爲她而引起的,她的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凝萱,你千萬不能胡思亂想,你的孩子剛剛保住,你要儘量讓自己的心情愉快才行。”安諾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外面看去。
也不知道顧斯琛怎麼樣了,草藥中毒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不知道好不好治療。
“我也想高高興興的生下這兩個寶寶,可是偏偏我總是好心辦壞事,顧斯琛曾經告訴過我,心軟不是一件好事的,可是我卻永遠都改不掉。”
如果不是心軟,很多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如果不是她心軟的話,或許顧斯琛早就解決了陳天愛跟顧斯銘的事情。
將他們二人送去國外,然後他們就可以相安無事的生活了。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讓於凝萱追悔莫及,她懊惱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
“凝萱,很多的事情該發生的時候就是要發生的,並不是你的心軟造成的今天的局面,該咱們經歷的事情永遠都逃不掉的。”
安諾緊緊的皺着眉頭,發生這樣戲劇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她的雙腿癱瘓的時候,她以爲自己是堅強的。
可是現在才發現,只是自己沒遇到更糟糕的事情罷了。
“斯琛是爲了救我才放下公司的事情去上山採藥的,原來他一直都很愛我,他根本就沒有責怪我對不對?”
於凝萱摸着自己的肚子,爲了孩子她一定要想些開心的事情。
“是啊,你昏迷的時候我跟斯琛還談了這件事情呢?他根本就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擔心自己這兩天的負面情緒影響到你,所以儘量的避着你。”
安諾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讓於凝萱緊張的情緒也舒緩一些。
“真的嗎?那他上山了,公司的事情怎麼辦?我真是倒下的太不是時候了,總是給他添亂。”
於凝萱的內心是自責的,所以即便儘可能的想輕鬆的事情,可是說着說着就會講些自責的話。
“公司的事情算什麼?你們兩個的事情解決了,還怕公司好不起來嗎?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你們兩個和睦了,所有的事情就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
聽到安諾的話,於凝萱的眼睛一亮,貌似一切都有了希望一樣。
“當然了,顧氏集團可是幾十年的老公司了,就算是要倒閉也沒有這麼容易的,再說顧氏集團裡面有屬於你的夏氏集團的股份。”
安諾看着於凝萱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就算顧氏集團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屬於你的那部分股份還在,足以可以讓你們東山再起了。”
於凝萱認真的想着安諾的話,好像確實是這樣的,當初顧氏集團有危機的時候,她將夏氏集團的股份都融入到顧氏集團了。
但是顧斯琛擔心以後公司再有危機會牽連這些股份,所以這些股份一直在於凝萱的名下,根本就不屬於顧氏集團。
如此說來,這次的危機都有緩和的餘地的,最關鍵的時候她將股份移到顧斯琛的名下,依然可以抵擋一陣子的。
這場風波僅僅發生了三天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龐大的顧氏集團變得不成樣子,如果顧老爺子在天有靈,一定會憤怒的。
他一定會責怪他們沒有經營好顧氏集團。
那邊……
去往山上的路只有一條,所以張大夫打車很快就跟江瀚橋他們匯合了,張大夫下車直接坐上江瀚橋的車,顧斯琛正在裡面安靜的躺着。
江瀚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張大夫,他在找藥材的時候用手摸過一個黑色的草藥,沒過兩分鐘就暈倒了。”
張大夫表情凝重,喃喃的說道:“黑色的草藥?爲什麼要碰它?什麼樣子黑色的草藥?”
“就是跟平時看見的稻草沒有什麼區別,但卻是黑色的,因爲你讓找的那個草藥就在這個黑草的下面,所以不碰這個黑草就纔不到那個草藥。”
如此緊急的時刻,江瀚橋也不在耍滑頭了,一本正經一五一十的說着。
“怪不得。”
張大夫輕聲的說道,不然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去碰黑色的草,畢竟他讓找的草藥跟黑的草有很大的區別。
“張大夫,怎麼樣?好治療嗎?我看他嘴脣都紫了,會不會像電視裡那樣……”
江瀚橋說到這裡便沒有了下文,只是擔心而已,一般電視裡這樣的橋段不都是直接中毒而死嗎?
顧斯琛不會那樣吧?
“這個我不知道中毒的黑草到底是什麼,所以中毒的病症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先用正常的解毒辦法先試試了。”
張大夫可是行
醫多年的,什麼病症沒有見過,安諾癱瘓多年的雙腿都能治療好,於凝萱出血那麼多,他都能把孩子保住。
可是,此時面對顧斯琛的病症,他真的有些說不好了,更不敢保證什麼了。
顧斯琛派來採藥的其餘人都回到公司去了,江瀚橋開車直接將顧斯琛送到張大夫的診所。
三個人到診所的時候,於凝萱正在外面站着,焦急的等着,看見是江瀚橋的車子來了,急忙的上前。
“斯琛呢?他人呢?”於凝萱緊張的詢問。
張大夫和江瀚橋將顧斯琛從車子裡扶出來的時候,於凝萱頓時兩條腿都軟了,怎麼會這樣嚴重,嘴脣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怎麼會這樣?張大夫,斯琛嚴重嗎?他中了什麼毒?”
“我已經給他服用解毒的藥了,這種藥是我自己研製的,能解百毒,即便是被毒蛇咬了吃了也會沒事的,只是……”
說到這裡張大夫有些爲難的猶豫着。
“只是什麼?”於凝萱更加緊張。
“只是,不知道給顧總吃了會不會有用,我給他把脈,他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研究解藥。”
“那怎麼辦?如果不能解毒的話斯琛會怎麼樣?”於凝萱緊緊抓着顧斯琛的手,他手的溫度已經漸漸變涼了。
“凝萱,你先不要着急了,讓張大夫進去慢慢的想辦法吧。”江瀚橋扶着顧斯琛朝着裡面走去,然後直接放在病牀上。
於凝萱看着顧斯琛這個樣子,狠狠的咬着嘴脣,隨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情緒,不能在激動了。
她還要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情緒激動也不能解決事情的,於凝萱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
張大夫一邊翻看着醫書一邊給看着顧斯琛的舌苔和臉色,表情凝重,誰也不敢打擾他。
安諾走到江瀚橋的身邊,輕聲的問道:“連張大夫都有些爲難了,是不是病症很嚴重啊?”
“不清楚,只能嘗試着治療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找國外的醫生來看。”江瀚橋低頭看着顧斯琛。
兩人是死黨,他卻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顧斯琛這般模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張大夫終於將醫書合上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於凝萱的身邊,輕輕的開口。
“凝萱,目前我還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所以,如果你放心的話,將顧總留在我這裡吧,萬一在家裡他突然什麼症狀,你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到這樣的話,情緒激動的於凝萱反而冷靜了不少,她低頭看着顧斯琛難看的臉色,不在眼前肯定有一萬個不放心。
但是沒有辦法,只有留在這裡纔是正確的選擇。
“好,就讓斯琛留下吧,張大夫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我隨時都能趕過來。”於凝萱面色平靜的說道。
安諾和江瀚橋都有些吃驚,本以爲她說什麼都不會讓顧斯琛留在這裡的,沒有想到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