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白錦袍的翩翩公子秀雅絕倫,引得驛館中人頻頻側目,弄月拂了拂衣袖,拎着木匣順着樓梯而下,走到中途忽然停住,望向隔壁的房間,這時房門正好打開,慕吟風與非夜先後走了出來。
火麒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三人走出了驛館,這才走到牀邊將小瓶中的解藥給火鳳喂下。
出了驛館之後,弄月將手中的木匣一甩,扔到非夜手中,自己負手而行,隨意散漫引得街上女子陣陣驚呼,慕吟風嘴角微彎跟在她身後,不少人竟圍在兩旁看他們。
弄月撇嘴,弄得自己好像是異類一般,忽然手一緊竟是被慕吟風握住了。
“這三位公子好俊俏……”
“對啊,特別是前面兩位,跟仙人似的,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這般人物。”
“爲何兩個男子還牽着手?”
“唉~可惜了這般容貌,不曾想竟有龍陽之癖……”
行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最後搖頭嘆息。
弄月嘴角一抽,惡狠狠看着身旁之人,甩開他的手,自行往前走去。
慕吟風不緊不慢地的跟着她,走到無人的地方後纔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弄月……”
她停下來,等着他的下文。
他解釋道:“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不放心纔跟過來的。”
“那我謝謝郡王您的好意,如今我沒事兒,您哪涼快呆哪兒去,別擋我的道,我很忙的,沒閒工夫與您閒聊。”她沒好氣的將臉偏從一邊,不願看他。
看着眼前賭氣的人兒,他感到一陣挫敗,每回都能弄巧成拙不歡而散,這次也是同樣的結果。
“弄月,我們平心靜氣的談談好嗎?我知你心中有心結未解,但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說過的話皆是出自真心,我對你也是,你信我好嗎?”
沉默了許久,她才低聲說道:“我們的事容後再說,我要去趟旭王府。”
“我同你一起去,我也想親眼看景旭將毒解了。”
不容她有所動作,慕吟風牽着她往旭王府方向而去。
弄月不習慣這樣的親暱,況且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她還是一身男子裝扮,不怪旁人像看怪物一般看他們,連她自己都覺得彆扭。幾次掙脫未果,她已經磨得沒有脾氣了,人不可貌相,面上溫文爾雅的這麼一個佳公子,內裡其實是個固執又彆扭的人。
慕吟風側目望向身旁一開始奮力掙脫,最終妥協任他牽着的人兒,目光逡巡在她面上許久,換來她的白眼,卻沒有過多的反抗情緒,俊目中的笑意漸深。
來到旭王府邸,被下人告知旭王正在荷塘邊的亭中,慕吟風揮退下人後,帶着弄月往荷塘而去。
見到攜手而來的兩人,後面還跟着非夜,慕景旭有些意外,未曾想到這麼快就與他們再見面,放下手中的書卷,笑言道:“往日怎不見你對我如此上心,沒個一年半載的,很難見你一面,如今成親了反倒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他這話是對慕吟風說的,自三年前他中了蠱毒之後,幾乎是閉門不出,慕吟風因紫陌紅塵之毒也是幾乎臥牀不起,兩人是難兄難弟自是緣分不淺。
慕吟風笑而不語,輕輕放開了被他握了一路的小手,雖然他很不捨。
弄月不客氣的擡起被他握了許久的左手,在幾人面前甩了甩,順手抓過身旁之人的寬大錦袖,很是嫌棄的擦着手掌,末了便過河拆橋,嫌他擋道便推開他,走到非夜跟前拿過木匣。
慕吟風滿臉黑線,卻也隨她動作並未阻止,而作爲旁觀者的旭王與非夜卻是掩面而笑,萬人迷一樣的慕吟風竟然也落到被人嫌棄的地步,而且還是被同一個人嫌棄多次。
“想笑便放聲大笑,會憋出病的。”弄月毫不留情的話語讓兩人毫無顧忌的笑出聲,見到某人俊目微眯,兩人同時收了聲,要笑不笑的樣子更是讓人惱火。
弄月可不管這麼多,慕吟風讓她心情不爽,她就要讓他成爲笑柄,眼見目的達到,她心裡堵着的氣出了,也該辦正事了。
“旭王殿下,今日我便替你解了身上的往生蠱毒,我現在需要些東西,你讓人準備一下。”
聽她這麼說,慕景旭的目光才落到她從非夜手中拿過的東西,被絲絹包裹只能看出是一個方形之物。
他問道:“你手中拿的是碧落草?”
“嗯,如今碧落草到手,夜長夢多,還是即刻替你解了毒好些,你們時時危險在側,消息走漏後,若真有人打這碧落草的主意,也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隨手拿過石桌上的紙筆,快速在上面寫下要用的東西,吹乾墨跡後她將紙遞給候在一旁不苟言笑的暗夜。
“暗夜是吧,這是你家主子要用到的東西,你讓人準備一下。”
“屬下這就去辦。”暗夜接過她手中的紙,轉身離去。
弄月小聲咕噥道:“這面癱臉細看下竟是比非夜還要俊些,要是能笑一笑就好了。”
聲音雖小,卻還是讓幾人都聽清楚了,旭王與非夜看着黑了臉的逸郡王,再次忍不住轉過頭忍住笑意,就連離去的暗夜也是一頓,而後加快步子離去。
逸郡王眯着好看的眸子,望着暗夜離去的方向,她喜歡看這種類型的臉?看來往後要少來這旭王府,第一次見面她便對旭王印象不錯,甚至說是很好,如今又多了個暗夜,想想心裡就覺得憋屈,暗夜那張面癱臉有什麼好看的。
正值仲夏之時,是荷花盛開的好時節。浮香繞曲岸,圓影覆華池,花葉交相映,或亭亭玉立,或隨風搖曳。
弄月心中有事,盯着荷塘發愣。
非夜已推着旭王離去,只有慕吟風站與她一同站在亭子裡,他默默靜候不曾打擾,她賞景,他看她。
作男子打扮的她透着一股英氣,白皙剔透的小臉配上靈秀的眼眸,小巧的鼻,不點而絳的櫻脣微抿,這是她深思時的樣子,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消盡見天真。
“慕吟風……”
“嗯。”
“你可會懷疑我會做害你之事?”
“不會。”
弄月終於側過頭望着他,面帶不解。
“爲何這般信任我?”
將她的手放於他的心口處,慕吟風堅定道:“心告訴我的,我信你。”
她收回手,將目光重投到荷塘裡。
“可我不信任何人,包括你,我只信我自己。”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似是囈語一般,他卻聽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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